第6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卫澜蒋秋桐张鹤 本章:第64章

    “哈哈,谢你吉言。”

    “嗯,拜拜。”

    他挂掉电话,给纪峣发了条微信过去。

    “我哥怎么样了?明天我能过去看看他么?”

    于是,有点奇怪,又好像没有哪里奇怪的三人行就这么开始了。

    第119章

    Chap.37(正文包含700+字的作话)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眼,如果从纪峣出院开始算,两人“同居”的日子已经满两周了。之所以在“同居”上面打引号,是因为蒋秋桐依旧是个白吃白住,不明不白被纪峣睡了又睡的大姑娘。

    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起码够两个人身体好全乎,干些没羞没臊的事。也足够某人把纪峣的家门摸熟,死皮赖脸地赖进来——

    某个工作日的夜晚,纪峣下班以后,拎着两份打包好的过桥米线回了家。没办法,蒋某人还在等着他回去投喂呢——至于蒋秋桐做饭等纪峣回去吃什么的——这个嘛。

    指望一个从小吃食堂长大的人做饭?不存在的。

    他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皮鞋,样式很眼熟,是于思远的。同时,正在厨房里做饭的于思远探出头来,笑眯眯地对他说:“峣峣,你回来啦。”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蒋秋桐也抬起头:“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晚了点,堵车了么?”

    这种一回家,就有人等着有人做饭的感觉,纪峣不能说完全没体会过,但也很少很少。以至于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每次打开门看到这种光景,他还是有种心口一热的感觉。

    于思远现在几乎成他这儿的编外人员了,借着他要来照顾蒋秋桐的借口,几乎天天过来报道,后来更是直接承包了厨房——也不知道他一个大企业的头头,哪来的美国时间隔三差五来做饭的。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过来——呵呵,三个人心知肚明,却谁都没拆穿。

    有一次蒋秋桐烦了,冷冰冰地说:“滚回你家去,我不用你照顾。”

    结果于思远这臭不要脸的,闻言直接对纪峣说:“看,我哥害羞了。”

    害你妈的羞!

    把蒋秋桐梗得差点打人。

    纪峣叹了口气:“老于,你也不打电话说一声,早知道你来了的话,我就不去买那家米线了——就这么多绕五六分钟的路,我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

    他现在叫于思远老于,叫蒋秋桐老蒋,就是这么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

    于思远将米线拎到厨房,打开一看,分量还挺足的。他当机立断减了两个菜,把已经切出来准备好的食物统统丢进锅里草草炒了炒;然后从冰箱里取出昨天炖的鸡汤倒进去,大火煮开;接着,他把料全部盛进瓷蛊中,再把两份米线一股脑倒进去;再取出三个空碗,一个碗底放了把碎香菜,一个碗底加进切得细细的葱花、蒜末、姜末和辣椒油,一个碗底什么都没放;最后把它们端到餐桌上,瓷盅放在中间,碗筷摆好——调味最多的是他的,放了香菜的是纪峣的,什么都没有的是蒋秋桐的——大功告成。

    他飞速干完这一切的时候,纪峣才刚从卫生间里出来,蒋秋桐甚至连姿势还没换过。

    “吃饭了!”他道。

    “来了来了。”纪峣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在经过蒋秋桐时顺便把他也拽了起来,两人肩并肩地走过来。

    三人依次坐好——纪峣坐在餐桌的一头,兄弟两个一人坐在他一边。纪峣拿起筷子和汤勺,先给一人盛了一碗,然后才将一夹米线放进自己嘴里:“……”

    他咬着筷子,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睛一下子亮了,就连四周都像忽然开了花花一样,满脸都写着“好吃!”。

    ……有点可爱啊。

    两个男人同时夹了一颗鱼丸放入口中,同时这么默默地想。

    吃完饭以后,洗碗的活是蒋秋桐的。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和纪峣合伙把他绑了的缘故,于思远现在已经没原来怵他哥怵那么狠了(虽然还是有一点)。比如之前蒋秋桐表示自己不会做饭的时候,于思远就在旁边嘲了一句:“你也就会洗个碗了。”事后蒋秋桐怎么料理他弟的姑且先不提,反正于思远做饭的话,剩下的活就这么被他包圆了——至于纪峣?不,他是小祖宗,什么都不用他干。

    厨房里水声哗啦哗啦的,于思远赖在客厅里,寻思着能找什么理由多待一会儿。一错眼,就看到纪峣扭了扭脖子,他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纪峣做按摩。

    一开始的按摩还是很正直的。然而,经不住纪峣他哼哼啊!

    还不是有些人那种按一下“啊!”一下的,而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隐忍又克制的,若有似无的声音。

    于思远受不了了。他就上一次跟纪峣在病房里的时候,尝了点肉味,距离现在已经一两个月了!虽然之前四年都过去了,然而这能一样么?现在纪峣就在他眼前,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他想碰就能碰到!!

    他弯腰,用唇轻轻碰了碰纪峣的耳垂,声音沙哑:“峣峣……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帮我时,我给你说,等你出院,我好好伺候你?”

    纪峣咽了咽口水。

    他纠结了半天,假惺惺地欲拒还迎:“老蒋还在洗碗呢,这也太……”

    于思远看出了他的动摇,轻笑道:“他是你的房客,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关系么?难道寄住的房客,还能管房东跟别人打、炮?”

    “但是……唔……”纪峣还想说什么,就被于思远封住了唇。

    “唔……嗯……嗯嗯……”

    纪峣仰头承受他的吻,手指不自觉地拽住了于思远的衣角。良久之后,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深吻才结束。

    “嘘。”于思远微笑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性感,像是海妖一样,有种邪恶的蛊惑意味。他将食指轻轻抵在唇上,对纪峣说:“我们小声一点。”

    纪峣搂着于思远的脖子,悄悄地与男人接吻。这种感觉有些新奇,他心里惴惴地,但更多是感到了刺激,他一边想纪峣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另一边却放纵自己,投入其中。

    他们本来的姿势是纪峣坐在沙发上,背靠着靠背,于思远站在他背后替他按,然后两人隔着沙发靠背接吻。结果两人亲着亲着,于思远的腰便弯了下去,将纪峣按在沙发上,随即自己也单手撑住靠背,翻身压上了纪峣。

    “纪峣……纪峣……纪峣……峣峣……我的峣峣……”

    他迫切地吻着他,神情渴望又迷恋,不断地用去触碰他的耳廓和颈侧,男人舌苔的质感有点粗粝,像是什么犬科动物,在极其渴求宝贝什么似得,一遍又一遍地舔。纪峣被压在身下,简直有些受不了,耳廓敏感的软骨被轻轻叼住,炽热的呼吸喷洒上去,舌头剐蹭着,“啧啧”的水声不断放大,他不禁弓起了背,难堪道:“够了。”

    “不够,”于思远紧紧盯着他,眼睛发红,这个时候的他,只是一只披了英俊皮囊的野兽。男人伏在纪峣身上,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用鼻尖去蹭纪峣的脸颊,又缠绵地亲吻他的喉结,动作轻轻的,“真像是做梦啊……”

    纪峣不想看到于思远这个样子。

    他扯了扯男人的头发,将对方拽到自己眼前,两人脸颊相贴,然后他眉毛一挑:“做不做。”

    于思远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废话。”

    两人气氛正火热的时候,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道寒冷刺骨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纪峣:“……”

    于思远:“………………”

    :

    ——于思远在心里大骂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他们这些商人再黑,都不如这群混体制的人心脏!!

    第120章

    Chap.38(:雷老师也叫四月一日)

    纪峣发誓,这是这辈子,他第一次这么这么尴尬。

    大概是越老越要脸,想当年他年少不知事的时候,没脸没皮在张鹤客厅公然做起来的时候都不在少数。现在居然会觉得不好意思,简直不可思议。

    他狼狈地想爬起来,于思远却将他按在怀里,冲他哥挑了挑眉:“我们俩又没有真的滚上床,只是亲了一下。”

    “只是亲一下?”蒋秋桐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怒不可遏地指了指满脸红晕的纪峣——不知道是被抓包羞的还是刚才太激动爽的,“你还想要怎样?”

    于思远浪荡一笑:“当然是操翻他。”

    这句话简直蒋秋桐气得脑壳发晕,瞬间人有点不太好,下意识就要反手解皮带,狠狠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他佛了这么多年,表面上装的跟个天山雪莲似得——还得是天天被佛经熏陶的那种,一看就让人感慨好端庄圣洁的花儿——结果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受不得激,眼看着要来一出兄弟相残,纪峣都要被惊呆了。

    他心想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两个人打起来吧,其他不说,这可是他家,他的屋子,打起来以后遭殃的还不是他?

    于思远跟个斗胜了的公鸡似得趾高气扬,还继续趾高气扬地火上浇油:“要不是被你打断了,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开荤了,哥,你再来这么几次,我怕是得萎啊。”

    别说,就他那股劲儿劲儿的样子,和曾经风靡一时的电视人物雪姨挺像的。

    蒋秋桐刚才气昏了头想解皮带,手伸下去才记起来他穿的家居服,也冷静了一点,知道这个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弟弟是想激怒他,想跟他打一场,应该是这次H市之行的后果,他虽然成功卖了惨(尽管半路放弃了),但也让于思远窥见了希望,正在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他的权威。

    这就像是草原上的狮群,蒋秋桐是高高在上,无可撼动的狮王,于思远作为他的小弟,本来是安安分分地,哪怕预定的交配对象被狮王睡了,他也认了。可狮王一朝被拉下神坛,哪怕马上恢复如初,这头已然雄壮有力的年轻狮子,也发现了狮王的衰弱。

    他不甘心了,他要开始参与这场配偶的争夺。

    意识到这点的蒋秋桐彻底冷静下来,他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冲于思远扬了扬下巴:“你跟我来,纪峣你继续看电视。”

    说完径自去了书房。

    于思远跟他后面将门关上,牢牢挡住了纪峣扒在沙发沿上暗搓搓偷窥的视线。

    “哥,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一进屋子,于思远便坐在了凳子上,先发制人。

    他们在飞机上谈过一场“项目投资”,当时他说合作共赢,有钱一起赚,至于如何分赃,等“项目”彻底落到手里再说。那会儿蒋秋桐没有反驳,他以为对方是同意了的。

    今天这一场,一半是情之所至,一半也是想要试探蒋秋桐的底线。结果万万没料到,蒋秋桐的底线竟然这么低——那还合作个JB?

    蒋秋桐满脸嘲讽:“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

    他当时需要借于思远的手,让纪峣把他带回家里,于思远需要借他的名头接进纪峣,这是两方得利的事,因此在他这个蠢弟弟在飞机上激情叭叭叭的时候,他才默不作声——权当没听见。

    现在纪峣回来了,他的伤养好了,也落稳脚跟了,他还要于思远这个分薄利益的人干嘛?还眼睁睁看着于思远打着他的旗号来勾搭纪峣?还想当着他的面把纪峣上了——他只是老了佛了,又不是被阉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需要由头接进纪峣的是你,没有能力独吞一个大项目的也是你,不得不靠着别人才能打开门路的还是你——而我统统不用。那么小远,完全有能力独吞蛋糕的我,凭什么要平白让利给你?”

    这可不是当时靠着他把纪峣引去的时候了!

    于思远在心里大骂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他们这些商人再黑,都不如这群混体制的人心脏!!

    然而于总毕竟是于总,自小打从商海中历练过的,之前早就预想到了蒋秋桐翻脸不认的情况,已经提前做好了应对方案,只差没上投影仪和PPT了。

    他反问他哥:“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么?”

    蒋秋桐冷笑一声:“追人还要你帮,是不是最后上床也要你帮?”

    自打被纪峣甩了的那天起,他们对纪峣的态度就很纠结。再经过了一系列被绿被三惊诧悲愤抑郁灰心再到原谅再到旧情复燃,这兄弟俩因为尴尬的关系,始终没有真正下定决心去将纪峣追回来,行动踟蹰,这才是纪峣一回国就被温霖叼回窝的原因。

    这下虽然首先沉不住气的是于思远,可谁想得到,蒋秋桐居然反手来了一个骚操作,借着他弟被拒纪峣过来诉苦的东风,先一步把纪峣睡了,还出了柜——这简直是骚断了于思远的腰。

    于是这两人,就成了之前四年你不追我也不追,大家比着兄友弟恭,现在你追我也要追,追到就把纪峣嘿嘿这种令人智熄的修罗场。

    目前蒋秋桐形势大好,他完全不希望于思远掺和进来。正当他打算直接把他弟按在地上摩擦一顿的时候,他弟来了一句:“你在峣峣家待了这么久,你们肯定睡过吧?”

    蒋秋桐看智障似得看着他:“每天睡一个被窝,你说呢?”

    饶是于思远自认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乍然听到听到他哥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也不由一口老血哽在心口,恨不得现在扛着纪峣就把人带走锁起来。他用力按下心中那些糟糕想法,化悲愤为刀剑,把把刺入蒋秋桐胸口。

    “他给过你承诺么?”

    “他是不是每次都回避这个话题?”

    “以前纪峣再怎么浪,可他都是在正儿八经“谈恋爱”的,你我可都是他的“前男友”吧?”

    “而你现在——你们俩睡一张床,同吃同住这么久了,别说别的,现任什么的太高难度了,你是他的炮友么?”

    蒋秋桐沉默。什么炮友啊,他赖在纪峣家里白吃白住,就是个被白嫖白睡的大姑娘,啥名分都没有——纪峣这渣男一句类似承诺的话都没他。

    于思远便笑了,这笑却没有什么胜利的愉悦:“你看。”

    当时纪峣逼着温霖捅了自己一刀,那一刀,不仅斩断了他们俩的缘分,也把纪峣对感情的念想都斩断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纪峣现在已经怕了谈感情了,他怕再出一个专一深情的温霖。如果他们玩这套,那还是歇歇吧,纪峣一定会有多远跑多远,倒是现在这种充满不安定因素,似乎任何人都能抽身而出的相处模式,更令纪峣放心。

    既安心,又刺激。

    蒋秋桐深吸了一口气。

    道理他都懂,只是不甘心罢了。

    为什么他和于思远这样骄傲的人,明明都是宁肯玉碎的性格,要玩三人行当年早开始了,却非要拖到现在?

    因为温霖这事让他们明白,纪峣已经浪荡到自毁的程度了,如果没有他们的介入,他一定会比当年更加声色犬马。张鹤因为这事被纪峣吓得做小伏低几个月,喂饭穿衣把屎把尿,眼睛都不错一下地把人盯紧,消失一晚上就满医院找人,于思远和蒋秋桐虽然没表现出来,又何尝没有被纪峣吓出一身冷汗?

    吓得他们甚至肯不要身为男人的自尊,各退一步,也要把人先稳住——他们不能继续看着纪峣这样放纵下去。

    于思远叹了口气:“这事……你知道峣峣心里是怎么想的么?”

    他就不信纪峣没看出来他的打算。

    蒋秋桐垂着眼:“他一直在装傻,我不知道。”

    于思远走了以后,蒋秋桐回到房间,看到纪峣没骨头似得歪在床上,仰头,对着他微笑:“哟,老于回去啦。”

    那是个洞悉一切的笑容。

    纪峣的房子虽然不算很大,装修得却很花心思,开放空间的设计,让室内白天的采光很好,等到晚上时,灯火阑珊,也别有一番滋味。纪峣拉开被子,让蒋秋桐钻进来,然后自己钻进对方的怀里,半天以后,纪峣忽然梦呓似得说了一句:“我小的时候,偷偷养过一只小野猫。”

    纪峣小的时候,偷偷养过一只小野猫。

    那只猫真的很小,大概也就比成年人巴掌大一点,也不漂亮,既瘦且脏。纪峣当时在上小学一二年级,还不是个颜控,有次放学回家看到了,就找张鹤要钱买火腿肠,喂给小猫吃。

    张鹤小的时候可没现在大方,他那时不仅护食,还抠门,他对这脏抹布一样的毛团毫无怜惜,准确地说,他排斥一切会分走他和纪峣口粮和零食的人和物。

    他小气吧啦地只给了纪峣五毛钱,还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你不能把它带回家,我给你做饭就够烦的了。”

    于是纪峣很听话地没有把猫带回家——虽然他真的很想养,可张鹤更重要。他每天都会去校门口的商店买一根五毛钱的火腿肠喂给猫,然后和张鹤回家。但是有一天他找张鹤要钱的时候,张鹤却很不开心地告诉他,零用钱要买干脆面,不是养猫猫的。

    张鹤的父母怕张鹤小小年纪养成乱花钱的毛病,一个星期才给他十块钱。而纪峣的爹妈心大,压根忘了给儿子买零嘴的钱,所以张鹤的钱一直是两个人一起用。

    纪峣说:“我以后都不吃零食了,那些钱都给猫猫。”

    张鹤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我吃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我会吃不下。”

    纪峣没办法,从一天一根火腿肠的频率渐渐降到两天、三天一根,然后越来越少。

    可那只猫却一直在路边等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纪峣被看得心虚,总是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到。后来那只猫不见了,张鹤有点愧疚,问要不要去找它。纪峣只是摇头,失落地说:“猫猫一定很伤心。”

    有一天他们一起去踢足球的时候,路过街角,与很久不见的小猫迎面撞上。

    张鹤主动拿出五毛钱给纪峣,让他买火腿肠喂猫,然而平时一直会坐在原地等着纪峣投喂的猫,却只是深深看了纪峣一眼,接着就跑掉了。

    张鹤疑惑地问:“它怎么不吃了?”

    纪峣垂下眼睫:“它讨厌我。”

    年幼的纪峣无法准确地描述出这其中的含义,只能笼统地认为被讨厌了,长大了纪峣却已经明明白白。

    蒋秋桐洗耳恭听,可纪峣只开了一个头,就不肯继续讲下去了。

    蒋秋桐追问:“你养了只猫,然后呢?”

    床头柜的台灯投下暖黄色的光,照亮了他们这一小片黑暗,他们两个头挨着头,温馨极了。

    蒋秋桐觉得,这是个非常适合讲故事的夜晚。

    纪峣伸了个懒腰,凑过去亲了口男人的脸:“然后它跑掉啦!——今天不做,困了,睡觉睡觉。”

    他将台灯关掉了。

    :

    ——蒋秋桐瞟了眼于思远,沉思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纪峣说:“峣峣,坐这儿来。”

    ——纪峣勾着蒋秋桐的脖子,长眉一挑,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薄情:“他生气了?”

    第121章

    Chap.39(完整版见WB)

    这次两兄弟的摊牌,对日常似乎没什么影响,大家的日子照过。

    纪峣不仅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觉得挺美。现在蒋秋桐被他金屋藏娇想睡就睡,于思远时不时上门送个温暖,两人在厨房里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儿,这简直是神仙日子。

    有次于思远做饭时,纪峣过去帮忙,帮着帮着就当了次葫芦娃,之所以没有直接来个厨房PLAY不是因为蒋秋桐催,而是因为砂锅里的鸡汤煨出香味了,香菇炖鸡,那真叫个浓香四溢,满厨房满屋子都是飘散的肉香味儿,在这食物的氛围里,别说三垒了,两人什么心思都没了。

    得,什么都别干了,喝汤吧。

    蒋秋桐依旧跟个仙儿似得,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弟黑着脸端着碗出来,眉毛一挑:“够快的。”

    于思远没好气道:“没干成,我这还在找油呢,纪峣那小子把砂锅盖子一掀,舀了一勺鸡汤就怼进我嘴里了……还问我香不香,香个卵啊妈的我舌头都被烫出泡了!”

    蒋秋桐一个没绷住,噗嗤笑了。

    说起来于思远也是很惨了,不知道他最近是倒霉还是怎么回事,明明和纪峣勾搭挺久了,甚至蒋秋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每次都只吃到了肉渣,刚想来点深入交流时,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打断。

    ……于思远觉得自己真的要得前列腺炎了。

    等纪峣也上桌后,三人开始吃饭。

    蒋秋桐瞧着纪峣那份没心肝儿的模样,又看看他脖子上的印子,醋坛子还是翻了。

    他沉思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纪峣说:“峣峣,坐这儿来。”

    他不怎么这么叫他,这男人真的太冷硬闷骚了,好像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柔情似的,以至于每次纪峣被他这么叫的时候,都有种心脏停跳一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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