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二,我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有边缘,没到本垒。
我其实不是特别着急要跟安知眉做,想,但不急迫,总觉得该等个顺理成章的时候。
客观上不着急,不影响主观上我常常对着女友发情。比如随着边缘的次数越来越多,会开始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十八九岁的年纪,要忍耐这种全新、带有危险性的冲动,真的有点难。控制不了对她起反应,控制不了胡思乱想,脑子被鸡巴控制以后,我常常盯着安知眉的眼睛。
比如现在。现在就是。
我坐在角落仰头看着她,把她拉进腿间。裤子面料粗糙,她戴了前阵子送的克罗心项链,腿紧紧挨着我裤子上鸢尾十字架的绣面。
“不舒服。”女孩子留意着猫,轻声抱怨:“你裤子太硬了。”
我笑了一声,手停在她腿根,轻轻捻住大腿内侧的皮肉。
安知眉发出带着颤音的气声。很短,我几乎没听清,但感觉得到她腿软,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
“穿这条裙子很好看,”我看着她:“就是有点短。冷不冷?”
安知眉似乎没想到我乍然和她聊起来,怔了怔,小声道:“不冷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你怎么总问我冷不冷?别看我腿了,流氓……”
我笑起来,不开玩笑,那一刻心里真是有点得意。
得多惦记我,才会至今还记得高二时候的事?那时候她不是还不喜欢我吗,怎么就记得我问她冷不冷的事呢?
“你还记着?三年了吧。”我看着她直笑,眼睛弯起来,能感觉到双眼皮褶收进眼窝的紧。
好歹还在教室,我很自觉,接过她手掌下狼吞虎咽的小猫,将小猫提在手里。
身上全是灰尘和落漆,圆腹脏脸,不确定有没有问题,得带去看看医生。
“它肚子太圆了,不能再吃了。”我说:“去医院吧,查查有没有别的小问题。”
“……”
安知眉没动,她仰头看着我,手背在身后,压着裙摆。
我看得出她的意思。
这是进行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被我钓到了。
这下我也不着急走了,脚步一转靠在桌边。
“在合理的情况下,可以勇敢一点。”我轻声鼓励她。
安知眉抿了抿唇,突然走过来,半靠半骑到我右腿上,抓住我的项链往下拉。
“啧,你别……”意料之外,我没想到她会这样,下意识要斥责。
跟我爸学的,耳濡目染的爹味,这种时候和基因一样控制不了。
因为我这句只说了一半的话,安知眉的力气反而变得更大,银链陷进皮肉,尖锐的凉意让我骤然清醒过来。
项链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用来以柔克刚的,喉咙一旦被控制,反抗的力气会不自觉进行成比例的消减。
我草。
我看着安知眉拽紧了我这条和她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项链,看她骑坐在我腿上,腿、屁股都紧紧贴在我腿面上,这才反应过来,我好像被她硬控了。
刚才不还是我在弄她吗?
但我好像更硬了。
“别拽…断了……”我咳了一声,按住她的腰往我腹部压:“拿这东西卡我喉咙,你要做什么?”
老天,我谢谢这只猫,它这时候没叫。于是一片漆黑的教室角落,隔着裤子,我得以按着安知眉,加重力气,用勃起的性器磨她的腿心。
“呜……”安知眉的喘息带了哭腔,抓着我的项链:“别…”
这种地方最多也就做到这一步了,我探手下去,慢慢攥住她的内裤。手指内收,攥紧那一点点柔软的布料,扯离它原本覆住的地方。
安知眉开始求饶了,气声叫我的名字,为来到裙下的凉意发颤。
我松开手,能感觉到整片掌心都是湿的。
她流了很多水,为什么湿,为什么会湿成这样,为什么能湿成这样,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我们带着猫离开了副楼。
春夜最适合约会,我跟安知眉在树下走,抱着猫包,头顶一直传来簌簌的花声。
夜晚很湿,更深露重,等抱猫来到停车的地方,我们肩头都落了一层不存在的雨。
车也停在花树下面,我接过猫包坐进后座,握住安知眉的手,把她也拉进车里。
裙子的布料很软,也轻薄,我探手进入,轻轻扯住她内裤的上缘,以这里为着力点,将她拉近。
车里光线暗淡,只看得到是很淡的颜色,不知道是浅蓝色还是奶白色,卡在安知眉大腿中间,束缚了她的行动。
小猫又叫起来,这次我磨弄的目标没有止于内裤,而是赤裸的柔嫩的软肉。
还是湿的,因为没有阻挡,裤子面料对她来说又太硬,很快就到了可以指奸的程度。
“好安静,”我笑着转移话题:“你呢,你怎么这么湿?”
安知眉扶着我呜咽,脊背轻微发着抖。我闻到她身上那股很淡的香味,柔软,有点点糯,总之和香氛不同,是很自然很乖巧的味道。
“可以吗?”我问她:“我的私心出发,希望你的答案是正向的。”
手指得到安知眉的首肯,我满意地探进去,一寸一寸找她的位置。
那里意外地很浅,很快就找到了。我硬得直皱眉,捻着她磨,如果不是因为那只猫,肯定要射在车里。
身上女孩子的腿越夹越紧,低弱的呜咽呻吟伴随着猫叫,我的手腕完全被安知眉夹住了。她身上越来越热,攀在我肩上,很快就泄得一塌糊涂。
“有点想操你。”我笑着开口,以为自己口吻会很真诚。但没想到,声音居然变得这么哑,导致这五个字说出来像是命令,而非玩笑。
安知眉不对劲,她那一刻夹得特别紧,我想起她从前夸我的手好看,甲床齐整偏长。现在她身体里最敏感的软肉裹着我的手指,相比于我捻弄她,更像是她舔舐我。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她睁大眼看着我,发着抖主动亲过来。
我拉着她的手亲了亲,低声问:“说什么,你想操我?”
车里有香薰,是安知眉挑的,有点像小孩子面霜的味道。现在我闻不到,我只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以及掌心水液甜腻的气味。
我有点想舔,毕竟操是一回事,舔是另一回事。
“你想吗?”她亲我的眼睛:“你想的话,我就想。”
烦哪,我已经打算点头了,猫又叫起来。
现在是真的意乱情迷了,清醒了才反应过来刚才差点做出什么事。安知眉手忙脚乱从我身上往下爬,被我扯回来。
我深吸了口气,抽了几张绵柔巾:“别动,我帮你擦干净。”
“还好吗?”我问她,一点点擦掉她腿根的水珠水痕:“好乖噢……”
安知眉从我身上滑下来,滑到身边。内裤卡在她膝弯的位置,使她的动作像是漫画。
这次安知眉没恼,被擦干净后就靠我肩上望向我。手指则沿着我胳膊上来,顺着肌理的走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
“想亲亲…”她开始撒娇。
我低下头同她接吻,顺便扣好她胸衣的搭扣。
我拉开车门下车,风一吹人也冷静下来。
“小猫就先放在医院吧,等它的伤治好了,我们再去接。”
“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褐石?”我看向后视镜里安知眉的眼睛:“我有点舍不得放你回学校,刚好换件衣服,弄湿了。”
安知眉望着我。
“不啦。”她的脸红起来:“我回宿舍,回去换。”
我笑起来,打方向盘拐进主路。
“好吧……好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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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迟了!抱歉
他俩的相处模式比较像是:以为一方是s,纠结之后觉得自己也可以被迫偶尔做做m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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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6
《宾周》6:done
my
job
我想简要概括一下刚才讲述的这件事:
我陪安知眉在副楼的旧教室里,捉了只一月大小的猫。
这件事并未随着猫进入宠物医院结束,它引起的第一个连锁反应,是接下来的两个月内,我和安知眉在那间有管洞的教室里,陆续又捉了三只小猫。
都是一个月左右大小,花色各不相同(明显不是一窝),趾爪细嫩,难以伤人。
第二个连锁反应,是安知眉那位最早发现小猫位置的舍友冯季,身上出现了明显的抓伤。宿舍洗澡轮换,安知眉进卫生间,撞见冯季给后背抹药。
第三个连锁反应,是春末之后,冯季不见了。
刚开始宿舍女生都以为她是小长假回家,直到一周之后的深夜,冯季给安知眉发消息求救,说自己来提分手,反而被前男朋友锁在家里,已经几天出不了门。
这毕竟是女生之间的隐私,又牵扯到一些很私人的细节,安知眉没有立刻告诉我。直到我觉得不对,怀疑有人虐猫,准备报警,她才吞吞吐吐说了实话。
我盘了一下逻辑,问道:“所以她是跟你承认丢猫之后,去找男朋友分手,结果被对方扣在家里……?”
“对,那些……小猫,是我舍友自己丢的。”安知眉说:“你不要怪她,她是没办法。”
我一脸莫名:“我们都给她抓几回了,那么小的猫,如果死在副楼要怎么办。既然没办法管,养它干什么?小猫很难养的。”
安知眉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亲了亲我,小声道:“她和她男朋友,你知道吧,虐恋那种……她男朋友觉得刺激,就强迫她也这样。”
真的真的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安知眉此刻说的“虐恋”,就是SM。
她怕我知道了,从此对冯季戴有色眼镜,毕竟维护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很多时候必须防着另一个性别。可又怕我不知道,为着冯季的安全考虑贸然报警,把事情弄大,那就怎么都瞒不住了。
绞尽脑汁很久,安知眉憋出了“虐恋”这个词。
她手口并用地给我解释了一遍,说得详细,但实在是避重就轻,听众并未听懂。
“宝宝啊,你们这是,”我试图理解:“你和你舍友,打算去冯季男友家救冯季出来?”
见安知眉一脸镇定地点头,我被她硬控了一分钟,思考冯季的男友到底是何种变态,以及这种变态,为什么会与安知眉扯上干系。
随后,我否决了她的打算:“这样的话,我去吧,你也说冯季怕她男朋友,太不安全了。如果你们担心冯季的隐私问题,我的建议是直接报警。”
安知眉否决了我的否决。
“那所有人都会知道冯季拿猫跟她男朋友做爱了。警察肯定会问我们导员,导员知道了就相当于支部知道了,那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
她急急道:“哪怕能跟男友分手,以后别人怎么看她呢?这种事固然人人自由,但,但……”
安知眉看着我:“如果不是相信你,相信雁老师,我也不会告诉你。不是不信任,只是怕你因为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和别人说。”
我和安知眉的罅隙,也是从这时候出现的。
我发现能够和她达成极度亲密关系的,似乎只有女性。比如冯季,比如我母亲。她们会交流一些我无权得知的信息,仿佛一串由性别关联的密码,我对安知眉的占有欲,使我因为被这道屏障隔绝在外面而不高兴。
安知眉单亲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父母不合早早分开,但她对于母亲这种角色的情感需求远远多于别人。之前它只作为一种感觉出现在我心里,比如有时家里一起吃饭,我邀请安知眉,她会亲昵地和我母亲牵手。
短短的一会儿,看我父亲并不介意,我就知道这确实是很正常的行为,只是安知眉作为女孩子、作为小辈,喜欢我妈妈而已。
可我怎么这么介意呢?
我真怕安知眉是因为喜欢我妈妈,才喜欢我。
占有欲因为无法融入她们的恐惧而不断增长,我试图通过婚姻来绑定我们的关系。毕竟一直以来耳濡目染,最亲密的关系,就是夫妻。
但这时的我还没有把“订婚”挂在嘴边,我只是觉得安知眉的担心和防备不无道理,于是勉强同意,并且在行动上表达了我的支持。
“既然要救,又要避开学校,就让冯季自己报警,”我说:“这样才有用。”
安知眉不太放心:“真的有用吗?她这种情况,会不会算私事,没有人管?”
“谋定后动,不要急,”我安抚她:“冯季男朋友不会把她吃了,在救她之前,你们至少得好好打算一下。”
这件事不难办,只要有一个置之事外、又保证立案推进的人就成了。
我找了母亲。她能轻而易举得到她们的认同与信任,并且可以插手进来,更好地帮冯季达到报警目的。
做爱和猫放在SM的关系里,后者作为一种制造痛感的工具,与鞭绳区别不大。
从前香港那边的妓院会用这种办法来教训不听话的女孩子,穿宽松的衣物,束紧四肢防止空隙,然后把小猫放进去,用细鞭抽打臀部。
猫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发出叫声,抓伤女生的身体,直到从领口窜出来。因为都是正规打过疫苗的幼猫,月份小,爪子也难以见血太深,所以安全又刺激。
冯季身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她受得了的时候,就出校去做。受不了,就背着男友把猫扔掉,直到普通的刺激满足不了两个人,再带回新的小猫。
自始至终,我都在旁观这场见义勇为,除了冯季的男友,被允许参与到这件事里的,都是女孩子。
只是为了维护冯季的尊严。
后来也反复想,安知眉就没考虑过,如果冯季不买她们的账,不觉得那种……“py”,其实已经超过了相爱的范围,成为一种虐待的行径,那她和另一个舍友闯进冯季男朋友家里,会遭遇什么呢?
她们挑在一个晚上去找冯季,在这之前,让冯季把家里的安全套都扔掉。
几个女孩子彼此手机联系,时间就在冯季男友出门买套的那一小会儿。
我站在车边,仰头看眼前的居民楼,楼梯通道的指示灯一层一层亮上去,停在四楼。西边这一户主卧室的灯亮起来,过了五分钟,仍如安知眉提前告知的那样亮着。
常亮,意味着她们一切顺利。
我至今不知道她们如何救冯季出来,总归不会是像蜘蛛侠那样,大概是用冯季发来的密码摁开门锁,进去解了绳子或者别的什么,帮开她穿好衣服再离开。
心里安定下来,我锁了车,在十五分钟后接到了三个女孩子。
安知眉和另一个女孩子把冯季小心扶上后座,我倒车开出小区,一时间车里没人说话,都是精疲力尽的喘息声。
“好香。”安知眉才坐下就降车窗,忙着从后视镜观察舍友男朋友回来未,随口道:“呼……雁平桨,你车里香薰怎么有股肉味儿?”
我笑起来,左拐进附近主路,拿起刚才随手放在手刹旁的纸袋递给她。
“和你朋友分一下,”我把车窗升上来,避免她再探脑袋出去,也没立即去看安知眉,只是说:“等你的那几分钟走不远,这个时间,就近只买得到麦当劳。今天估计结束要很晚了,你们先垫一垫,别慌,到警局就好了。”
安知眉怔了一下才接过去,轻声说了句谢谢,转头把可乐和纸袋递给后座的女孩子们。
她小声安慰道:“你们吃点,还有冯季……我们现在就去报案。”
到警局门口的时候,我妈已经等在大厅了。
夜晚风凉,她穿着白天的套裙,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卡其色长风衣,见我开车进来,忙招了招手。
我下了车,拉开后备箱,拎出装猫的航空箱,眼见着女孩子们把冯季扶下来。
她穿得很少,夜色下我只模糊看到她腿上全是伤,我妈迎光应该瞧得清晰,也吸了口气。
她揽住安知眉的肩膀,示意几个女生到她那里,最后向着我开口:“平桨,都是女孩子不方便,我带她们进去,你在车里等吧,很快。”
我点点头,朝安知眉递了个眼神,指了指车的方向。安知眉使劲点点头,牵着我妈妈的手进去了。
我站在门外台阶下,看着她们跟民警消失在走廊转角,呼了口气,准备回车里等。才转过身,就看见院子里除了我刚开进来的那辆Urus,还停着辆黑色商务保姆车,牌照是我妈的生日。
……………………嗯?我仔细去看。
这不就是我家的车吗?
我上前,车窗降下来,果不其然,我父亲坐在里面,淡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