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卫渊苏氏小林氏 本章:第40章

    她很聪明……心思深沉些或许没什么不好,起码,不会被人利用暗害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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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满9000的加更~

    肺脉微缓,为痿偏风——出自《灵枢经?邪气脏腑病形篇》

    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腑,即不识人——出自《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

    0140

    侍疾

    太后终究是年事已高、身体虚弱,经过乾元帝中风这一吓,又是在隆冬,次日便染上了风寒病倒了。

    青黛的身子也调养得差不多了,便日日进宫侍疾陪伴太后,每日都早出晚归的。太后的病虽来势汹汹,但多半是心病,眼见着乾元帝在太医的调养康复下逐渐好起来,身前又有温婉的儿媳、孝顺可爱的小孙子陪伴,病情便如抽丝而去。

    青黛仔细地将熬好的药倒入青瓷碗中,待到放凉了之后,贴心地试过温烫,才用瓷勺喂给太后。

    太后嗔怪地说这些事让宫女来做便好,青黛也只是笑笑,喂了药后递上一杯蜜水,挽起了衣袖替太后揉摁头部。

    她正轻声细语地说一些杭州府的风土人情、奇山秀水为太后放松心神,便听到了外面宫人的通传,姜绍钧带着一身凌冽的寒意从外殿走进来。

    太后看见前来探望的小儿子情绪更加高兴了些,连忙让他在一旁坐下。

    “母后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康健多了。”

    太后面颊红润有光,精神矍铄,比起他前几日入宫探望时又好上了些许,姜绍钧清冷的面上透出点放心之意。

    “这还不是有赖于你媳妇,日日进宫伺候哀家这老婆子,又是推拿按摩又是说话逗趣的,”太后慈和地说道,拉了青黛的手,乐呵呵地打趣,“哀家再不好起来,阿黛可要累得瘦两圈,到时你还不得怪你母后。”

    姜绍钧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低眸浅笑似是在害羞的少女身上,觉得她似乎又清减了一些。

    “张嬷嬷最为擅长熬煮各类补身子的羹汤药膳,更是通一些妇人医理,不如让她随你们回府一段时日,调养调养阿黛的身子,如何?”太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间的眉眼交流,忽而笑吟吟地唤过身旁侍立的一位穿着得体、面容肃穆的嬷嬷,对两人说道。

    “妾身的身子无碍,不必劳烦嬷嬷的。”青黛知道张嬷嬷是从太后入宫起便一直跟在身边的老人,哪敢要过来,连忙婉拒道。

    “不过是让她去你们府上指挥指挥小丫鬟煮羹熬汤罢了,哪称得上劳烦呢。”太后像是铁了心要把张嬷嬷塞给他们,笑着道。

    青黛隐晦地看了一眼姜绍钧,他蹙了眉,启了唇,“既是母后身边得力之人,我等晚辈怎好夺去,母后还是留嬷嬷在身旁伺候罢。”

    “你们小夫妻二人独自住在府里,也没个知心长辈看顾,哀家这心中难安,你们便领了哀家这份心罢。”太后低低叹了一声,十分落寞的模样,望向他们的目光中盛满了慈爱,几乎要满出来。

    太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也只得应下,张嬷嬷便回自己的寝殿中收拾包袱去了。

    青黛看出来太后似乎有话想对姜绍钧说,便识趣地寻了个去熬药膳的借口,把殿内的空间让给他们母子二人。

    太后望着少女娉婷纤细的背影,感叹般道了句:“多好的姑娘啊。”

    姜绍钧垂下视线,声线无波:“母后若是喜欢,便多召她进宫陪您。”

    太后回眸,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地说道:“阿黛是你媳妇,哀家总召她进宫算怎么回事?”

    姜绍钧不言,太后眉心紧皱,看了他许久,忽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还没和阿黛圆房?”

    老母亲的话突兀又直白,姜绍钧一怔,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他早料到太后会有此一问,也未曾遮掩,面无表情地颔了颔首。

    虽然早已猜到,可见他亲自承认了,太后还是忍不住气上心头,用手指了指他,“你啊你,阿黛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善良温柔、孝顺聪慧,还愿意捂你这块冰石头,究竟是哪里不得你心?”

    对着太后犀利的指责,姜绍钧沉默不语,既不为自己辩驳,也没回答。

    太后气了一会,又兀自平静下来,看着他清俊出尘的侧脸,低低道:“人呐,总是学不会珍惜身旁的人,总是失去后才懂得珍贵……终有一天,是会后悔的。”

    “近日多谢你。”

    姜绍钧和青黛二人再次坐在从皇城回王府的马车上,姜绍钧坐在她对面,目光望着窗外的飞雪,开口道。

    青黛怔了怔,才明白他在说为太后侍疾一事,摇了摇头,“王爷不必同妾身如此客气,太后娘娘和蔼仁慈,妾身作为晚辈,做这些都是应当的。”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腰际,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手伸进袖袋中掏了掏,取出了一只绣了青竹的荷包,递到他面前。

    “妾身前几日瞧见王爷的荷包磨了毛边,便抽空又新做了一个。”

    姜绍钧的眸光落在被她捧在白嫩掌心的荷包上,针脚细密,绣样精美细致,她这几日早出晚归侍奉太后,又是何时抽空做的?

    “你一直带着?”他未伸手接过,反而问道。

    她有些赧然有些尴尬,细白的手指微微蜷起,声线没了方才送出荷包的期待,有些低落,“今早做好后顺手收到了衣袖里。”

    他发现她的眼睛泛着些微红,眼下的脂粉有些厚,像是要盖去略显憔悴的眼下青影。

    她那几根细白的手指依次收拢包握住那只荷包,手臂就要往回收回去,他的手却兀然抬了一下。

    就在此时,马车轮碾到了道中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子,重重地颠簸了一下。

    她本就是倾身向前递荷包的姿势,被这突兀的一震带倒了身子,重心一歪,脑袋就要向马车中央的小几磕去。

    姜绍钧下意识地将伸出去的手朝倒下的她一捞,便握住了她的腰肢,少女娇软的身子落在了他怀中。

    她的曲线尽数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厚厚的冬衣,他却一下在脑中描绘出了她的温软起伏,甚至那日夜里半梦半醒间肌肤相贴的柔嫩触感也一同涌现。P.O文企鹅hao码、㈡㈨⒈⒉㈥㈧㈡㈥㈦㈢

    “多谢王爷,妾身失礼了。”少女香腮坨红,纤长的羽睫轻颤,两瓣弹软的臀在他坚实的大腿上蹭了几下。她坐稳后,便用手撑着他的手臂,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他侧过头,修长如冰竹的指尖撩开车窗一角,冷厉的寒风立即从缝隙中钻入,扑上了他清贵冰冷的俊脸。

    0141

    同室而居(上)

    亥时一刻,南菱院垂花门的守门仆妇打着哈欠按时落钥,院内众人也都伺候着主子做安歇前的准备。

    唯有今日方入府的张嬷嬷将眉头蹙了起来,望着正在卸着钗环耳铛的定王妃,开口问道:“都这般时刻了,王爷还不回寝安歇吗?”

    此话一出,屋内伺候的人皆动作一滞,有志一同地屏住了呼吸。

    除了洞房那夜,王爷就没在入夜后踏入这南菱院,更加没有在这里留宿过。虽然王妃日日都会让人候到亥时一刻再落锁,但无一例外没有一夜能等到王爷,她们这些伺候王妃的都已习惯了。如今这位太后娘娘派来的张嬷嬷竟挑明了,丫鬟们不由暗地里悄悄打量着灯下那眉眼温淡的少女。

    少女似也被问得怔了怔,接着笑得有些勉强,极力描补,“王爷政务繁杂,若是事多,便宿在书房里。”

    张嬷嬷盯着她抿起的唇角看了许久,装作没发现她的不自在,一板一眼地说道:“书房哪有寝居里歇起来稳妥?王妃理当奉劝王爷注意身子,按时歇息,莫要过劳。”

    “这……”少女的模样十分为难,甚至从妆台前站了起来,不好驳了张嬷嬷好意,欲言又止了半晌。

    “王妃贤惠识大体,此等情形,合该规劝王爷一番。”张嬷嬷依旧板着脸,从妆台上拿起被她卸下的玉簪插回她的发髻上,又拿了披风裹在她肩上,双手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握。

    亥时已过,书房里的灯光却明亮依旧,透过薄薄的窗纸透出晕黄的光,依稀印出伏案的憧憧人影来。

    在看到少女身后跟着的张嬷嬷后,姜绍钧就明晰入夜后从不来打搅他的她为何漏夜前来了。

    少女的神态有些局促,在他清冷黑沉的眸光中她细嫩的指尖在小腹前来回绞着,期期艾艾地开了口,“王爷,时辰不早了,早点安歇罢。”

    她的话落,一直在她身后紧盯着她的张嬷嬷这才露出了稍许满意的神色。

    “知晓了,我自有分寸,待会便在书房歇下。”他淡淡道。

    少女便不知要再说些什么好了,求救的目光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垂了眼皮,缓缓道:“前院书房寒凉,伺候的下人又都是粗手粗脚的侍从,王爷还是回后院安歇罢。太后娘娘若是知晓王爷如此不爱惜自个的身体,怕是要心疼坏了。”

    姜绍钧的目光陡然冷冽,如玉石相击般的声线也低沉下来,透着一股肃潇的意味,压向张嬷嬷,“即算你是母后之人,也无资格对孤指手画脚。”

    张嬷嬷在他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中凛然不惧,面容严肃,张口还欲再说,却被一道甜濡的女声打断。

    “王爷,妾身有话想对您说。”

    对峙的二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张嬷嬷看了她片刻,未在多言,躬了身告退,唯留了二人在内。

    桌台上的烛火爆出一个小小的灯花,她的身子动了动,朝他靠近了一步,她脚下的灯影也随之摇晃,轻柔地拢在他身上。

    姜绍钧将面颊侧了侧,避开她落下的影子,凝声问:“你想说什么?”

    “王爷,太医为母后诊治时,曾说母后这病是心病,忧思成疾、肝气郁结,才导致了心悸气短。”

    她忽然提起了太后的病情,他唇角抿紧,抬眸看她。

    少女神色忧虑,眸中对太后的关心忧虑情真意切。

    “妾身伴在宫中时,也留意到母后若是心情愉悦,凤体状况便会好上许多。”她咬了咬唇,眸光瞥向方才张嬷嬷离去的方向,声线压低了些,那双静美黑漆的眸望着他,“母后在病中也还担心记挂着我们,这才派了张嬷嬷过府。”

    她顿了顿,眼睫微垂,本是直视他的眸光落到了他的领口,低低道:“我们,且别再让母后操心烦忧了罢。”

    张嬷嬷就站在书房外间的廊下,眼观鼻鼻观心,直到听闻了内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她才侧身转过了头。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从里间往外行来,男子清俊高大,女子娇小柔美,端的是一对般配佳偶。

    看着姜绍钧虽面色冷淡,但却往后院行去的身影,张嬷嬷唇边微微翘起一个笑意,又很快压下。

    踏入南菱院后,姜绍钧隐隐有些不自在,这样的不自在到了她的寝房内更甚。除去外出公干行军,在京城的日子中,他已有很多年,都未曾在书房之外的地方过夜了。

    软菱纱帐、柔花温玉,不论是铺了粉蓝色床单的架子床还是雕了莲花的精致黄梨木妆台,无一不在昭示着这是间女儿香闺。

    室内熏着一丝清甜的幽香,清淡好闻,是她身上独有的桂花香味,置身于她的闺中,仿佛无孔不入般将他包围。

    张嬷嬷叫下人打了温水,亲自替二人净面洗漱,对他们道了句安歇,才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转眼间,内室又只剩了他们二人。

    姜绍钧身子有些僵硬,他还未有所动作,眼角余光发现身侧的少女身形一动,朝那扇足有一人半高的衣柜走去。

    他的视线默默跟随着她,她的外袍已经褪下了,如今仅着一件单薄的雪白中衣,勾勒出她温软纤瘦的曲线。

    她拉开了衣柜门,从最里面的衣箱里翻出了一床褥子,转身铺到了架子床对面的矮榻上,一边铺一边抬眸对他浅笑道:“王爷睡床上罢,妾身就睡这里。”搜口口号187624D1683D获取全文

    他未曾明言,她早已明白他不会与她同榻而眠,同意和她回南菱院,不过也是为了不让母后忧心、病情加重的权宜之策罢了。

    “你睡床。”沉默了半晌,他说道。

    她看着朝矮榻走来的男人怔了怔,忙摇头推拒道:“怎能让王爷睡矮榻呢,这矮榻太短了,您睡这会不舒服的。且夜里冷,榻上比床上要凉。”

    他已走到了她面前,沉沉地看着她,“你就不会冷?”

    少女张了张嘴,“妾身……”她垂头拈了拈衣摆,濡软的声线轻轻,“妾身宁愿自己冻着也不愿王爷受寒。”

    说完后,她在他反应过来前揭开了矮榻上的褥子,飞快钻进去裹紧身子,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来,又大又亮的黑眸扑闪着望着他,唇瓣抿出一个笑意,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王爷,不早了,且安歇罢。”

    她说完后便闭了眸屏息等待,感觉到拢在她身前的身影停顿片刻,慢慢地移向了架子床的方向。

    0142

    同室而居(下)

    天际刚透出一缕蒙蒙的光线时,姜绍钧便醒了。

    昨夜刚躺上她的架子床他就后悔了,软纱床帐内她的气息更加浓郁,馨香馥郁,如她的人一般温软。

    他宁愿缩在冰冷的矮榻上也不愿睡在这里,只要一想到她昨夜还曾枕在这方软枕上、盖着他身上绵软的锦被,他便浑身不自在。

    只是都已各自躺下,再换到榻上太过刻意,他只好忍耐下来。

    这一夜他睡得不是很深,却未曾做梦。

    微亮的晨光透过窗棂打在他的眼皮上,姜绍钧轻轻侧了侧眸,透过床帐,看到了矮榻上那道玲珑的侧影。

    她背对着他侧卧着,身上盖的被褥滑到了单薄的肩膀上,蜿蜒铺在她身上。架子床比矮榻高上不少,他能居高临下地看到她半侧着的身形。娇小的身子如婴孩般蜷起,一双细白的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眼睫轻轻阖着,睡颜柔美温静。

    他再度把眼眸闭上,静静仰躺着闭目养神。

    过了不知多久,矮榻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似乎是绢布磨蹭的声音,紧接着是她娇侬含糊的呢喃,声线甜腻得在这个不同寻常的清晨诱人想入非非。

    “嗯……桃香……?”

    姜绍钧掩在被下的手指骤然收紧,听到外间丫鬟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后,他也睁开了眼起了身。

    矮榻上的人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与平时规整的发髻比起来多了些慵懒的娇媚,正迷蒙地用一双小手揉着眼睛。听到他起身的响动,却立即醒了神,披了件外袍就急匆匆地下了地,边整理着袖口边道:“王爷醒了,妾身伺候王爷洗漱罢。”

    她趿着绣花鞋便走了过来,圆润小巧的后脚跟露在外面,转瞬间就由被窝中捂出来的微粉冻成了青白。

    纤纤玉手已握着丫鬟递来的湿热巾子伸过来,姜绍钧一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不必,唤正平进来。”

    她愣了愣,眸底的失望之色一闪即逝,马上便浅笑盈盈地应了声好,她自己也在妆台前的圆凳上坐下,由着丫鬟伺候梳洗。

    软缎的帕子轻柔擦过温玉般的面颊,紧接着几点柔滑的乳膏被纤指挑起,慢慢在透白的面上匀开。如瀑般漆黑顺滑的发丝被她身后一个丫鬟的手握住,那头及腰长发随即被挽成如云的发髻。

    那挽发的丫鬟弯下身子,自妆奁中挑出一根镶嵌蝶状红晶石的簪子,低声询问。她一双素手自簪身上划过,抬眸对丫鬟轻声说了句话,又亲自从妆奁中拿了个兰花玉钗递给身后的丫鬟。

    那丫鬟笑着将玉钗斜插在发髻上,拿了妆奁上放着的螺子黛和胭脂,开始为她画眉描唇。

    腮凝新荔,黛眉淡扫,粉唇玉润,抿唇浅笑,温柔晨光下,娇人生动而鲜活。

    “王爷……”

    正平一声压低了嗓子的轻唤,把姜绍钧不自觉又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拉了回来。

    “我去书房了,你自便。”他扔下这句话,迈步走出了这间香软的闺房。

    王爷第一次在新王妃的南菱院中过了夜,这一消息立即如狂风一般卷过定王府中的每一个下人耳中,大家都持了观望的态度。

    直到第二日的亥正,南菱院的下人再次欢天喜地地迎来了从书房而来的姜绍钧。

    在张嬷嬷欣慰的目光下,姜绍钧面容冷淡,踏进了正房。

    内室里静悄悄的,他一眼扫过去,并未见到她的人影,伺候的丫鬟也都不在。他站在门边的身影顿了顿,抬步朝摆着茶盏的黑漆描宝相花小几旁走去。

    方走了几步,便听到南侧竖着屏风那处传来几声撩水声。

    屏风后隔着的是用作浴房的侧间,从绣着玉莲金纹的落地曲屏风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被烛光打在绣屏上的绰约人影。

    她似乎是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曲线凹凸、柳腰款摆,一双细腿从浴桶里跨了出来,接着便扯了搭在屏风上的衣衫裹住了那弧度惊人的身子。

    青黛绞着发尾的水珠从侧间出来后,看到的就是姜绍钧背对着她,端坐在小几上兀自饮茶的模样。

    “王爷先歇下罢,妾身把头发晾干便睡下。”少女声音轻柔甜美,沐浴后的水汽混杂着她身上的淡香扑来。

    姜绍钧抬眸,她粉颊莹润,一双含情目更是盈着一层楚楚水雾,乌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水珠洇湿了她衣襟两侧的衣衫。刚出浴,她内里只穿了一套中衣,外面松垮地披了件鹅黄色的外衫,胸前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便透过她身上的中衣和外衫隐约现了出来。

    “我睡榻。”姜绍钧低眸放下茶杯,便抬腿要往矮榻边走。

    只是他还未走到榻边,还在擦着湿发的少女已急急抢上前一步,拦在了他面前,“不可,王爷身子金贵,若让张嬷嬷知晓妾身如此慢待您,让您委屈在这短榻上,定要怪罪妾身的。”

    她面色有些惶急,似乎真的怕张嬷嬷的严厉斥责,忐忑不安地咬了咬下唇,水雾迷蒙的黑眸带了些恳切将他望着,发梢上滴下的水珠如凝露般划过她脖颈幼嫩的肌肤。搜口口号获取全文

    他对上她倒映着他身影的清透眸子,眉头微起皱褶,似是懒怠与她争抢,转身再次上了她的架子床。

    大概是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夜他虽然依旧躺在她的气息中,却比上一夜睡得安稳了不少。

    在姜绍钧连续于南菱院里宿了三夜后,南菱院中的丫鬟婆子具是一副欢喜样子,与之前新王妃受冷落时的颓丧全然不同。

    姜绍钧今日特意晚了一刻钟才来,这次倒没碰上她沐浴。

    她如前几日一般将他迎进来,各自洗漱后便吹熄了蜡烛。他坐在床沿,方除了腰带,便听到矮榻上传来轻轻的两声咳嗽。

    他握着腰带的手一紧,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矮榻边。

    室内一片漆黑,仅有从窗扇间投入的浅淡月光,将矮榻上用被褥将自己整个裹住的人映入他眼帘。

    “不想明日染上风寒,便去睡床。”

    那团鼓起来的湘妃色福纹织锦衾被小幅度地蠕动了一下,一只嫩白的小手忽而伸出来抓住了被褥的边缘,紧接着,一张眉目如画的芙蓉面便从里面钻了出来。

    “不行,怎能如此委屈王爷,妾身无事的……”

    “起来。”她争辩的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了,他的声音分明不大,俊脸上也依然是那冰冷的表情,但那双寒星般锋锐的丹凤眼却让她辩驳的话语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消失。

    她迟疑着慢慢抬起了身子,抱着被褥的双手紧紧抓着织锦面料的被套,目光在他的面上游移了片刻,眼神扫到他身后那张宽大的架子床上时,杏眸一亮。

    “妾身的床榻宽敞,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不如,王爷同妾身都睡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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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榻而卧(上)

    她的话音落下,姜绍钧看向她的目光中便徒然添了十足犀利冰寒的审视。

    在他成年后,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子不计其数,皆怀着这样那样的目的——

    少女小巧挺翘的鼻头不知是冻的还是真的要染上风寒,泛了些红,一对杏核眼睁得圆溜溜的,黑色的瞳仁占了眼眶的一大半,有点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兔子,又是可爱又是可怜。

    他足下的皂靴踩在青砖地上挪了挪,似是踟蹰了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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