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你站在门口，就会觉得胃里抽了一下，像被东西盯住了。”

    “那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什么？”

    艾利奥特抬头，红着眼，“你是安保。

    你能去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他低声近乎耳语：“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他们穿过主厅，挑了一条偏僻的长廊，避开所有常规巡查路线与侍应生可能出现的动线，从侧梯一路绕向一楼花园。

    浓雾从地面升起，像潮湿的白絮贴在脚踝，风从枝叶间穿过，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他们绕了一圈。

    又一圈。

    每一次踏出雾气——都回到了同一个出发点。

    终于他们不再尝试。

    萨贝达站在原地，沉默。

    手仍握着艾利奥特的手腕。

    他能感觉到那人的体温正一点点从掌心抽离，像树枝上冻结的露水在阳光前消散。

    ————“你终于来了。”

    侍应生坐在桌边，语气平静，“我以为我得等更久。”

    萨贝达没有回应，只走到椅子前坐下。

    “客人为什么不能离开？”

    杰克的动作略有停顿，然后轻笑，“真失望。

    我以为你终于愿意看我一眼。”

    萨贝达抬眼。

    杰克收敛笑意，“他们不能离开，因为——还没退房。”

    “退房？”

    “每位客人都有退房的权利。”

    杰克抬眸，唇边的笑意像褪了色，只剩下淡淡的从容，“只要拿起红色电话按键即可。

    快捷、顺畅、无障碍。

    我在你第一天入住时就说过。”

    “你说的‘退房’，具体是指？”

    “离开这栋酒店。”

    杰克答得简洁。

    “没有代价？”

    “你没问。”

    杰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