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骸。
“我说过,别和陆家的人纠缠。”
陈永年的手按在喇叭上,长鸣惊飞了枝头夜鸟,“肖真真就是因为不听话,才会被我撞到栏杆上——你想和她一样?”
暴雨冲刷着玫瑰园的石径,陆进呈在火光中看见陈槿涵朝大门跑去。
他想喊住她,想质问檀木盒的秘密,却在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时顿住——里面除了争吵,还有段微弱的背景音:医院广播在播“肾源己到,请肖娜娜家属准备手术”。
车灯刺目的瞬间,陈槿涵终于明白母亲腕间银镯的含义。
那是陆家主母的信物,而她从来不是肖真真的女儿——她是林晚秋的骨血,是陆进呈同母异父的妹妹。
“小心!”
陆进呈的呐喊被刹车声绞碎。
陈永年的车撞上石狮子的刹那,陈槿涵看见副驾驶座上的行车记录仪正在录像,屏幕里倒映出她腕间银镯,与记忆中林晚秋的镯子终于重合。
暴雨中,陆进呈抱住浑身是血的她,听见她气若游丝:“怀表……陆家纹章……”他颤抖着摸向她口袋,触到坚硬的金属外壳。
打开的瞬间,肖真真的字迹在雨水中洇开:小涵是晚秋的女儿,陈永年为夺肖氏集团,害死了晚秋。
玫瑰花瓣落在她睫毛上,像极了母亲葬礼上的白菊。
陆进呈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弹《夜曲》时总带着忧伤——那是母亲未完成的胎教,是跨越生死的共振。
而远处,陈永年的车里,另一份文件随雨水漂出:林晚秋精神鉴定书,签署人陆立新。
雷声轰鸣中,陆进呈握紧她逐渐冰冷的手,发现她掌心攥着半块银镯碎片,刻纹里嵌着他的袖扣碎钻。
宿命的齿轮在暴雨中吱呀转动,他终于读懂她未说完的话:原来我们的相遇,不是阴谋,是血脉的牵引。
但此刻,琴房里未织完的围巾己成灰烬,玫瑰园的篝火即将熄灭,而他怀里的女孩,正在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