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要你们的脏钱!”
陆进呈后退半步,撞翻了墙角的谱架。
《帕格尼尼随想曲》的谱页纷飞落地,恰好盖住他不小心踩亮的录音笔——陈槿涵的哭声里,混着陆立新压低的威胁:“肖娜娜的肾病换肾手术,还需要我继续资助吗?”
玫瑰园的篝火在午夜燃起,陆进呈将围巾扔进火焰时,羊绒线发出滋滋轻响。
火星溅上他掌心的旧疤,与陈槿涵腕间的红痕遥相呼应。
他误认录音笔里的对话是她与陆立新的交易,误认那只陆家纹章琴弓是她索要的筹码。
“原来你和你父亲一样。”
他对着火焰冷笑,泪痣在火光中泛着暗红,“用别人的痛苦换钱,很过瘾?”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陈槿涵攥着肖娜娜的病历冲进玫瑰园时,看见围巾己烧成灰烬。
陆进呈的背影在火光影绰中忽明忽暗,她想解释录音笔的误会,想告诉他怀表里的秘密,却在开口瞬间被惊雷盖过。
“我没有……”她的声音被雨声撕碎,“是你父亲威胁我——够了。”
陆进呈转身时,眼中只剩冷硬,“从今天起,我们两清。”
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陈槿涵看见他口袋里露出的檀木盒角。
记忆突然闪回:母亲临终前塞给她这个盒子,说“交给陆家的人”。
而此刻,盒子却成了他眼中她攀附权贵的证据。
父亲的车大灯在园门外亮起时,她终于想起肖娜娜未说完的话:“真真推开你时,陆夫人也扑了过来……她们用身体护着你,所以你才只受了轻伤。”
雨刷器摆动的节奏与记忆重叠,陈槿涵盯着那台行车记录仪——和母亲车祸时新闻里的型号分毫不差。
父亲摇下车窗,笑容里带着酒醉的癫狂:“上车,我带你去见肖娜娜——她快死了。”
“你做了什么?”
她后退半步,踩碎了燃烧殆尽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