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铁门在酸雨里泛着幽蓝的光，门把手上挂着用变异兽头骨串成的风铃——每颗牙齿上都嵌着避难所主人的碎骨。

    林默把VIP-9527门禁卡塞进读卡器，听见里面传来齿轮转动的吱呀声，像极了三年前烂尾楼电梯故障时的动静。

    白鹭往脸上涂了层绿色荧光粉，把带血的绷带缠成露脐装——按照黑市规矩，越像疯子越不容易被盯上。

    “记住，”她压低声音，“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标着价，包括人。”

    进门第一摊卖的是变异兽卵，摊主用生锈的镊子夹着颗跳动的紫色球体：“新鲜辐射鸵鸟蛋，吃了能夜视三天！

    换你避难所的通风管道设计图怎么样？”

    林默盯着那蛋上的血丝，想起项目经理曾用“能赚大钱”的借口，骗他改了幼儿园的地基图纸。

    他摸出块混着蜥蜴骨的混凝土碎块：“用这个换，比钢筋还硬，能当防弹衣穿。”

    摊主接过碎块咬了一口，牙床瞬间渗出血丝，却两眼放光：“成交！

    再送你个情报——方舟集团的狗们在拍卖活人实验体，三号展台。”

    三号展台围满了穿皮草的富人，中央铁笼里缩着个断臂的老人，袖口露出施工队的队徽。

    林默的指甲掐进掌心，听见拍卖师用镶钻的锤子敲着笼子：“底价十万金币！

    这老东西当过建筑工人，能徒手摸出混凝土标号！”

    “原来是工地的老张！

    二十万！”

    他的声音混着酸雨砸在铁皮屋顶的声响，却让全场瞬间安静。

    白鹭在旁边打开首播，百万观众看着林默走上展台，掀起工装裤露出膝盖上的旧伤疤。

    “老张，”他隔着笼子递过去块饼干，“先填一下肚子。”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牙齿咬碎饼干的瞬间，眼泪混着血沫流下来：“我以前好像见过你…”拍卖师的锤子悬在半空：“这位先生出价二十万，还有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