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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有老鼠窜过脚背的触感。

    指尖摸到墙壁上的电路总闸时，头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拉下闸刀的瞬间，整栋剧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咔嗒"声——上周布置的录音设备开始自动播放《黄鹤楼》，于谦捧哏的笑声在各个角落同时炸响。

    地下室的冷气像无形的手攥住脚踝。

    我蹲在锅炉房角落，借着应急灯的绿光检查烟盒。

    于谦抽烟的漫画侧脸被汗水晕染开，揭开夹层，微型SD卡在塑料膜保护下泛着冷光。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指甲刮金属的声响，接着是郭麒麟清嗓子的特有频率——他们连地下管网图都搞到了。

    锅炉压力表的指针在红色区域颤抖。

    我拧开注水阀，蒸汽喷涌的嘶吼中，SD卡滑进贴身的防水袋。

    铁梯锈蚀的铆钉在掌心留下血痕，爬上地面时，剧场后巷的清洁车正发出倒车的电子音。

    小雅把油门踩得嗡嗡响，车斗里摞着的黑色塑料袋随颠簸露出德云社后勤部的字样。

    "于谦老师今晚在济南有商演。

    "小雅甩过来件后勤工作服，袖口沾着真实的咖啡渍。

    后视镜里，剧场顶楼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光束交错扫过巷口的垃圾桶。

    有个黑褂身影正弯腰捡起我掉落的盲盒外壳，他举起对讲机的姿势，像极了郭麒麟在台上学FBI的标准动作。

    清洁车拐出巷口时，剧场方向传来闷响。

    后视镜里，我布置在总控室的烟雾装置终于起爆，灰色烟柱被探照灯照得像条腾空的龙。

    副驾座位上，老李头的工作证钢印反射着路灯，证件照里他年轻的面容与现在判若两人。

    小雅突然按下车载收音机，午夜频道正在放送郭德纲的《善恶图》："...这江湖上的局啊，最妙的就是你以为自己在第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