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
"接着!
"我甩过去的盲盒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黑褂学徒条件反射地接住,塑料外壳突然爆开,荧光绿的粉末沾了他满手——上周给荧光棒换电池时顺来的夜光涂料。
他咒骂着在黑暗里划出绿莹莹的轨迹,像极了老郭段子里说的"阴曹地府导航仪"。
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
我蹬着幕布绳索攀上灯架,怀里装着核心资料的烟盒硌着肋骨。
底下有人打开了手机闪光灯,光束扫过时,看清那个学徒正从大褂暗袋掏出熟悉的黄铜物件——郭德纲评书里常说的"醒木改装的电击器"。
"林姑娘小心!
"老李头突然从侧幕冲出来,扬起的灰尘在光束里形成金色雾霭。
他佝偻的背脊此刻挺得笔首,拖把杆横劈在第二个学徒膝弯,发出打快板似的脆响。
那人倒地时怀里滚出个黑色仪器,液晶屏上跳动的红点正与剧场平面图重叠。
我抓住灯架荡向后台通道,玩偶服擦过防火帘迸出火星。
身后传来郭麒麟的录音:"您这是要疯啊——"机械合成的尾音突然被电流声切断,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老李头喘着粗气把工作证甩过来,钢印在黑暗里闪过寒光:"东侧消防梯!
"通道尽头的化妆镜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扯掉玩偶头套的瞬间,镜面突然映出第三个黑褂身影,他举着手机的动作像极了谢金表演时的经典起手式。
我猛然后仰,手机擦着发梢砸在镜面上,蛛网状的裂痕里映出无数个变形的自己。
"接着演啊!
"我踹翻道具架,京剧脸谱面具暴雨般砸向对方。
趁他挥臂格挡时,我抓起卸妆水喷向他的眼睛——瓶身上还贴着德云社后勤处的标签。
他的惨叫混着酒精挥发的气味在走廊回荡,我趁机撞开通往地下室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