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死者之一。

    木懒突然注意到，玻璃罐里的冻土样本中，嵌着几枚细小的冰晶，形状与王叔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而样本采集日期，正是爷爷失踪的那天。

    “看这个！”

    林小婉指着货架最底层的文件袋，封皮写着“鹰国军方合作项目”，里面是张DNA检测报告，受检者姓名栏被涂黑，却在附页发现了关键信息：“受试者对孢子具有天然抗性，其基因序列与北极圈原住民‘因纽特人’高度相似，推测为古代共生体后代。”

    木懒猛地想起，自己每年冬天都会流鼻血，奶奶说这是“极地血统”的印记。

    他摸向颈后，那里有块淡青色胎记，形状竟与玻璃罐里的冰晶纹路完全一致。

    当两人带着玻璃罐和文件袋返回地面，便利店己被感染者包围。

    那些怪物胸口的囊状物膨胀到篮球大小，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正随着雾气的节奏收缩扩张，每一次呼吸，就会释放出成千上万的孢子。

    “它们在聚集能量。”

    木懒想起纪录片里的深海鮟鱇鱼，雄鱼会寄生在雌鱼体内，成为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孢子正在把人类改造成移动繁殖体，就像……就像北极地衣里的真菌和藻类共生，只不过这次，人类是被共生的对象。”

    林小婉突然指向天空：“候鸟！”

    成群的燕鸥掠过雾霭，翅膀上的孢子囊在强光手电下闪烁，它们的飞行轨迹不再是无序的，而是组成了某种符号——正是爷爷笔记里画过的北极星图腾。

    更远处，传来大象的悲鸣。

    沤地国的新闻曾提到野生动物被不明生物啃咬，此刻在雾霭中，木懒仿佛看见巨大的身影在移动，皮肤表面覆盖着菌丝状的保护层，象牙上结着冰晶——孢子不仅感染人类，还在改造整个生态链。

    两人躲进地下车库时，木懒的体温开始异常。

    明明身处25℃的环境，却冷得发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