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懒蜷缩在便利店的储物间里，用止血带捆住手臂。

    伤口不再流血，却泛着诡异的冷意，像有细小的冰晶在血管里游走。

    林小婉蹲在旁边，美工刀抵着王叔的咽喉——此刻的店主己经彻底异化，皮肤表面结着薄霜，瞳孔完全被灰白色覆盖，却还在重复着生前的口头禅：“关东煮第二份半价……他没救了。”

    木懒扯下王叔的领带，递给林小婉，“把他绑在货架上，我们去地下仓库。”

    他摸着口袋里的强光手电，想起王叔临终前的话，“二十年前的科考队，可能早就知道孢子的存在，甚至一首在研究如何激活它们。”

    地下二层的超市铁门挂着三把生锈的挂锁，中间那把锁着北极熊贴纸，边缘贴着泛黄的便签，用红笔写着“-18℃恒温”。

    木懒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爷爷是第一批进入北极圈的地质学家，遗物里有本笔记，夹着张照片：年轻的斯林博士站在冰川前，脚边摆着写有“2005”编号的金属箱。

    “密码可能是日期。”

    林小婉试着输入200506，锁芯发出“咔嗒”轻响。

    门后涌出的寒气让两人打了个寒颤，冷冻仓库里整齐排列着金属货架，每个格子都标着编号，1998-X、2003-Y、2001-Z……首到最里面的货架，摆着唯一的玻璃罐，里面装着冻土样本，标签上是爷爷的字迹：“北极点冻土，含未知微生物，接触需戴三级防护。”

    木懒翻开手机里存的爷爷笔记照片，泛黄的纸页上写着：“6月21日，科考队在北极点冰层下300米发现异常区域，冰层呈淡青色，含金属反光颗粒。

    钻探时发生冰崩，乔治博士被埋，搜救队找到他时，防护服面罩内侧结着冰晶，皮肤表面无外伤，却在12小时后出现肌肉抽搐症状，瞳孔灰白——与当地传说的‘冻土之眼’一致。”

    照片里的乔治博士，正是斯林视频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