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

    "克隆体营养舱。

    "老K敲击着最近的茧蛹，半透明外壳下悬浮着青年版陈永康，"张继明比我们想象得更贪婪，他不仅要控制粮食，还要垄断面包师基因。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第七号种植城的包子永远带着苦味——当每个面包师都是克隆产物，发酵过程中混入的绝望情绪就成了最刺舌的调味料。

    震动再次传来，这次夹杂着金属断裂的脆响。

    溶洞顶部裂开缝隙，蜂蜜管道如受伤的巨蟒般垂落。

    金黄色的粘液淋在茧蛹表面，竟让克隆体们同时睁开了眼睛。

    八百双空洞的眼眶望向林小满，嘴角扬起完全同步的诡异微笑。

    "他们尝到你了。

    "老K突然将她推向暗河，"快跳！

    你的基因信息正在激活蜂巢系统！

    "林小满坠入冰冷的河水，怀中培养管迸发的绿光将水下照得通透。

    她看到河床堆积着无数电子墓碑，碑文日期全部停留在2043年4月17日——燕京大学爆炸案当天。

    当水流掀开某块墓碑的苔藓时，她看清了全息遗照上的面孔：那是没有机械义眼的老K，胸口名牌写着"林振宇项目组071号研究员"。

    窒息感突然消退。

    林小满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在水中呼吸，耳后裂开两道细缝，正有节奏地吞吐着水流。

    培养管里的翡翠物质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掌心浮现的发光纹路——与陈永康展示的基因图谱完全一致。

    "欢迎回家。

    "真正的老K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林小满浮出水面时，看到整条暗河两岸亮起生化舱的幽蓝灯光，每个舱体内都沉睡着与她容貌相似的少女。

    她们颈后的条形码编号，正与她锁骨下方渐渐显形的刺青组成完整序列。

    溶洞突然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