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看着有那么点单薄。

    不过他独居多年，需要自己解决的事情有很多，又经常到处奔波，所以细看过去也能发现不少紧实的肌肉。

    伊莱·克拉克走神地想着什么，役鸟扒拉地上那件湿衣服的口袋，橡果咕噜咕噜地滚出来。

    “咕咕！”

    先知将它们一颗颗捡起，兜进口袋里，他顺势盘腿坐下，用干毛巾仔细擦拭着役鸟的羽翼。

    “大人。”

    “咕？”

    “方才在走廊，面对祂时……”青年微眯着幽明的湖蓝色眸子，轻声说道。

    “面对那名为哈斯塔的存在时，天眼一片漆黑。”

    天眼是神明的赐福，它给予青年看穿万物的力量。

    成为杜伊德先知以来，他的天眼所见过的命运太多太多，有的模糊、有的混沌，有的晦涩难懂、有的满目血光……却极少会是漆黑一片。

    像是被一只大手遮去了眼。

    可，又是什么能遮住神的眼睛呢？

    布洛戴薇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不好啊不好！”

    另一道矮矮的、形似孩童的幻影小跳着，夸张地舞动双臂，让青年不得不分神看向祂，结果祂蹦哒着绕到青年的身后，调皮地伸出手捂住他两只眼睛。

    眼前的画面不过蒙上一层雾，一道幻影的手当然捂不住他的眼睛。

    伊莱·克拉克有些错愕地仰起头，听见对方不知就里的嬉笑。

    “不好啊不好，那个糟糕的家伙，祂看上了你的眼睛！”

    孩童幻影兴奋地搓搓他的脸。

    青年一头雾水。

    谁？

    布洛戴薇一翅膀挥散那道幻影，孩童幻影嬉笑着飞走了。

    “你个笨蛋，你个坏蛋，布洛戴薇是坏蛋！”

    青年咽了咽口水。

    这小幻影好大的胆子。

    猫头鹰皱着眉沉默许久，也没憋出一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