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沉没在湖水里的太阳,那座高塔,那死亡与迷失灵魂的恐怖之乡以及祂舞动的黄袍。
它们是幻象,还是被不可名状扭曲的现实?
哈斯塔?
到底是谁?
是什么东西?
佣人手里提着一盏点亮的老式提灯,始终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把他带到一处更衣室。
“咕咕。”
先知抬头望去。
一排排定制衣柜紧闭着,柜门镶嵌着镜面,还摆了几张铺有墨绿丝绒毯的长凳,角落有座古董钟,更衣间正中央的一个衣架孤零零地站着,挂着一套与他身上一模一样的衣物和鞋袜。
仆人安静地退出去。
他终于褪下湿透的斗篷和眼罩,光脚踩上软绒的乳白色长毛地毯。
因常年把自己包裹在那条破袍子里很少见光,加上贫血,他病态的肌肤被雨水一淋更是白得通透。
没了眼罩的遮挡,那些幻影同墙缝中渗出的水一样,从各个犄角旮旯钻出来,又溜回去,低声呢喃着他无法分辨的话语。
“咚咚……”绵软无力的敲击声自门口传来,他凝神望去,只见一道残缺的人形幻影薄纱般透明,仿佛一捧微风就能将其刮散,几乎是爬在门板上,正抬着右手,缓慢拍打木板。
或许走上前就能听清,但他思索片刻后,还是没把耳朵凑过去。
青年习以为常地垂下眼。
……打出生开始,他便能见到这些奇怪的幻影,甚至能与其对话,有时很有趣,只是这很难不影响到他的生活。
自从遇见布洛戴薇,他便用一首那纹着衔尾蛇的布条蒙住自己的眼。
看不见,就听不着,才觉得没那么纷扰。
取出置物架上的一条叠放成豆腐块的湿毛巾,发现它竟然是暖的、还冒着热气。
动作得再利落些才行,不然就要染上风寒了。
用毛巾草草擦拭几下身体,伊莱·克拉克的身材并不健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