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包子，要是没了烟火气，再怎么保鲜，也不过是块面疙瘩。”

    三火蹭着我的手心，竖眼倒映出密道口的晨光。

    那里站着化形的槐木精、九命猫妖，他们手中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给三火的狗粮、给我的冰镇汽水，还有老周私藏的卤蛋。

    这些被照妖镜照过的“妖类”，此刻正用凡人的方式，守护着他们的代行者。

    手机响起，相册里多出张照片：暴雨初晴的街道，穿白T恤的青年抱着黑犬，掌心托着发光的青铜酒盏。

    酒盏里盛着的不再是血，而是老周煮的小米粥，粥面上漂浮着几粒枸杞，像极了眉心的朱砂痣。

    照片下方自动生成一行字：“代行者日志：第1天，学会用凡人的胃，装神的责任。”

    我摸着眉心的竖眼，那里不再是数据流，而是带着体温的金红之眼。

    镜灵碎片在掌心凝结成一枚纽扣，上面刻着“心”字——那是用我的血、三火的毛、老周的念力共同铸成的印记。

    当我们走出密道时，晨光中传来便利店的开门声，电子铃“叮咚”响起，老周己经在柜台后煮起了关东煮，三火叼着狗粮袋子，尾巴扫过贴在玻璃上的招工启事：“招夜班店员，能看懂妖类伪装者优先。”

    巷口的早点摊飘来油条的香气，穿汉服的姑娘抱着波斯猫走过，猫爪下踩着片符篆残片——那是昨晚魔修留下的。

    我弯腰捡起碎片，碎片在阳光下化作荧光，钻进路边流浪猫的伤口，伤口瞬间愈合。

    原来照妖镜的光，不仅能斩妖，也能救人。

    “小夏，过来帮我摆货。”

    老周敲了敲货架，“顺便给三火切点鸡胸肉，它刚才在密道里饿坏了。”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露出的牛头纹身，那不是装饰，而是守护神庙的咒印。

    暗河的水流声还在耳边回荡，那些漂浮的青铜酒盏，此刻正顺着水流漂向不同的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