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缠绕着纳米导线的软管，随着说话声伸缩蠕动：“温队长。”

    电子合成的嘶嘶声混着液体流动的黏腻声响。

    “你终于醒了。”

    温蕾妮的脊背窜过一道电流。

    （他叫我……温队长？

    ）这个称呼像钥匙般打开了某个记忆闸门——停尸房刺眼的无影灯。

    自己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

    林宴站在一旁，白大褂袖口沾着VC-X结晶，手里捏着染血的糖纸。

    （为什么这段记忆和系统记录的不一样？

    ）她的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糖晶瞳孔不受控制地缩放，视野中央跳出一行血色警告：[记忆冲突检测][建议：立即终止检索]林宴歪了歪头，机械眼球转动时发出“咔嗒”的齿轮声。

    “啊，看来他们还没告诉你。”

    他抬起手，金属舌头舔过齿列，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掌心缓缓展开，露出一颗完美无瑕的红色糖果。

    糖纸在应急灯的冷光下泛着血一般的色泽，上面印着一行小字：[死亡时间：23:59:07]温蕾妮的血液瞬间冻结。

    （和我的基因崩溃倒计时……完全一致。

    ）林宴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锯开温蕾妮的神经。

    "你的殉职，是我设计的。

    "这句话在密闭的实验室内回荡，撞上金属墙壁后又反弹回来，形成诡异的双重音效。

    温蕾妮的耳膜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在她颅骨内敲响了一口铜钟。

    （我的死亡...是设计好的？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颗红色糖果上。

    糖纸在应急灯的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像是浸泡过鲜血后又晾干的羊皮纸。

    随着林宴手指的轻微晃动，糖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某种昆虫在爬行。

    实验室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