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泛着VC-X特有的钴蓝色冷光。

    每走一步，脚下就会留下沸腾般的红色热痕，仿佛踩过的不是地面，而是烧红的铁板。

    温蕾妮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那是什么东西？

    ）她的肌肉记忆比思维更快——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配枪的位置，却只触到制服下冰凉的皮肤。

    首到这一刻，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己经“死”了。

    死在那间停尸房里，死在时凛的实验中，死在林宴的……（不，我的记忆到底哪部分是真的？

    ）太阳穴传来尖锐的刺痛，像有人用冰锥撬开她的颅骨。

    视网膜上闪过破碎的画面：解剖台上自己正在溶解的尸体时凛站在监控器前记录的侧脸林宴手中那颗染血的红色糖果“别动。”

    时凛的声音突然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机械特有的电子杂音。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细微的震动——那是他胸腔里濒临崩溃的机械心脏在超负荷运转。

    “它读取的是你的脑电波。”

    他压低声音，呼出的气息带着VC-X的甜腥味，“你越恐惧，它的形态就越完整。”

    （我的……恐惧？

    ）没等她消化这句话，走廊尽头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踩碎了一颗坚硬的糖果。

    实验室的防爆门轰然炸裂。

    站在门口的“人形”让温蕾妮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确实是林宴的轮廓——或者说，是林宴的残骸。

    他的身体像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皮肤表面不断浮现马赛克般的噪点。

    脸部肌肉以不自然的频率抽搐着，右眼球完全液化，垂挂在脸颊上晃荡，滴落的不是泪而是VC-X结晶的红色黏液。

    最恐怖的是他的嘴。

    嘴角己经撕裂到耳根，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精密排列的金属齿列。

    舌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