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着未散尽的柑橘香,江见夏猛地往后缩,手肘却撞翻了铅笔盒。
橡皮骨碌碌滚到沈逾白脚边。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额头重重相撞。
江见夏疼得倒抽冷气,却在抬头时,撞进沈逾白慌乱阖上的笔记本里——泛黄的熊猫饭团包装纸从内页滑落,边角起毛,印着的卡通熊猫脸上还沾着深色水痕,分明是那晚被雨淋湿的模样。
“你......”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沈逾白耳尖通红,慌乱中伸手去抓包装纸,却不小心带翻了铅笔盒。
彩色铅笔滚落在地,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其中一支蓝色铅笔上,还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像是某个被遗忘的许愿绳。
“上课了。”
沈逾白把橡皮塞进她掌心,指腹擦过她冰凉的皮肤。
江见夏低头盯着橡皮,边缘不知何时被刻上小小的“江”字,棱角己被磨得圆滑。
粉笔头突然砸在讲台上,老陈推了推眼镜:“沈逾白,上来解题。”
他起身时带乱的草稿纸下,露出一角折成方块的便签。
江见夏鬼使神差地展开,泛黄的纸页上是沈逾白潦草的字迹:“雨衣在玄关第二个抽屉。”
字迹被水晕开,像是某个未送出的关心。
她攥着便签的手指微微发抖,想起昨夜雨中,他倾斜的伞、湿透的肩膀,还有那句“我陪你”。
放学时分,暴雨又至。
江见夏站在教学楼檐下,望着雨幕出神。
沈逾白撑着伞出现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书包侧袋不知何时被塞得满满当当——除了感冒药,还有两包红糖姜茶,包装上贴着便利贴:“林姨熬的,趁热喝”。
“上车。”
沈逾白把伞全罩在她头顶,自己半个肩膀瞬间被雨水浸透。
自行车后座不知何时绑上了新雨披,粉白相间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