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手机屏幕亮起，余暖暖的消息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在最后变成：“其实周延是我表哥……”枕头被泪水洇湿时，他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猛地推开，余暖暖裹着一身风雪冲进来，头发和睫毛上结着冰碴，手里提着袋退烧药和热可可。

    “笨蛋！”

    她蹲在他床边，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不看我消息？”

    她伸手摸他额头，指尖的温度让他想起银杏林里的阳光。

    他想开口说“对不起”，却看见她耳坠上的银杏叶轻轻晃动，和他藏在枕头下的那对，在台灯下遥遥相望。

    雪停了，晨光爬上窗台。

    余暖暖坐在他床边，替他掖好被子，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本来想平安夜给你的……”盒子里是枚银色鹿形吊坠，和她书包上的挂饰一模一样，链子上刻着细小的字母：LS&YN。

    林深望着她被冻红的鼻尖，想起她在雪夜里奔跑的模样。

    原来所有“巧合”都是蓄谋己久，原来他的暗恋从来不是单箭头。

    退烧药的暖意混着她发间的雪松香，在胸腔里酿成蜜糖，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说：“暖暖，其实我……先吃药。”

    她打断他，递过热可可时，无名指上的银杏叶戒指轻轻蹭过他手背，“等你病好了，我要听你说……那句没说完的话。”

    窗外的雪地上，不知谁用树枝画了只鹿和兔子，它们的鼻尖挨着，周围是一圈歪歪扭扭的小房子。

    林深闭上眼睛，听见余暖暖在耳边轻轻说：“下次再乱跑，我就用铃铛把你拴在身边，再也不让你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