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位置，输入“锁骨下方胎记坐标”，界面应声而开——里面是周显章与黑恶势力的分赃明细，落款处盖着“新禾建筑”的公章。

    手机震动，是江凛发来的消息：“贺崇山今晚要提审翡翠山庄的保安，他后颈的狼头纹身，和你三年前任务里的毒贩一样。”

    顾沉摸了摸后颈的纹身，想起那个在边境被他亲手击毙的毒贩，后颈同样有狼头，却多了道横贯眼部的伤疤。

    暮色西合时，翡翠山庄的祖坟区飘起薄雾。

    顾沉贴着墓碑移动，夜视镜里的罗盘指针指向东北偏东15度——与阮静姝地形图上的标记一致。

    他摸出老书记送的钢笔，笔尖在墓碑底座敲出七下短音，石缝里忽然弹出个金属盒，里面装着半张泛黄的纸。

    “急救车改道批文”六个字让他呼吸一滞，落款处周显章的签名墨迹新鲜，审批日期正是1995年7月13日。

    纸的背面用红笔写着：“秋海棠基金的第一笔拨款，来自河道工程的贪腐款”——字迹是阮静姝的左手笔迹。

    “顾沉！”

    阮静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沉迅速转身，看见她的旗袍被树枝划破，露出的肩带上印着“秋海棠基金”的logo。

    她的右手握着支小巧的手枪，枪口却在发抖：“周显章发现我动了账本，他……他要杀我。”

    顾沉的目光落在她握枪的手势上，标准的特种部队持枪姿势，却在食指扣动扳机的瞬间，他己反手制住她的手腕。

    手枪掉在草丛里，他看见枪柄上刻着“LT09”——与苏明薇链坠背面的字母一致。

    “你父亲是老书记在知青点的战友，对吗？”

    顾沉捡起枪，发现弹匣里只有空包弹，“秋海棠基金的初代负责人，林晚秋。”

    阮静姝的瞳孔骤缩，旗袍上的红痣在月光下泛着血色：“你早就知道……从看见我脚踝红痣的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