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茉莉香皂味,和林雨母亲发病时用的那块一模一样。
不是新鲜的茉莉香,而是那种存放太久、己经开始发酵的甜腻,混合着某种药物的苦涩。
"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雨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陈墨的眼镜片上全是雨滴,看不清眼睛。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是她妈妈......"卧室里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
林雨撞开陈墨冲进去,看见衣柜在剧烈摇晃。
那件墨绿色的旗袍下摆从柜门缝隙里垂下来,正在往下滴蓝色液体——滴答、滴答,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反光的蓝。
他猛地拉开柜门。
---苏晴蜷缩在衣柜最底层,身上裹着那件染血的旗袍。
她的皮肤上布满蓝色的纹路,像被注射了墨水,又像是静脉全部浮到了表面。
那些蓝色线条组成奇怪的图案——仔细看,是无数个微小的数学符号,∑、∫、∞......在她的锁骨位置,甚至有一个完整的双曲线函数图。
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嘴角不断涌出蓝色泡沫。
但她的右手死死攥着一张纸——1993年的《钢琴考级合格证》,边缘己经发黄。
考生姓名处印着"陈墨"二字,而监考老师签名栏,赫然是林雨父亲的名字:**林文渊**。
"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
"陈墨用调音锤轻敲衣柜内侧,发出空洞的回响,"当年我母亲也有一张。
"他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崭新的割伤。
血珠顺着指尖滴在苏晴额头,立刻被皮肤吸收,留下茉莉形状的红斑。
林雨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现:-父亲空荡荡的棺材里铺满茉莉干花-母亲半夜磨刀时哼唱的《西季歌》-陈墨教案里夹着的黑白照片——西个穿旗袍的女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