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特的纹理——像是被极细的金线缠绕过。

    他突然想起钟表匠的话："浸过尸油的戏票......"项思秋用镊子夹起戏票对着台灯，发现纸纤维里嵌着几丝金线。

    值班的老巡捕凑过来："哟，这不是大世界旧戏台的幕布线嘛！

    当年失火烧死了......"突然捂住嘴。

    钢笔尖"啪"地折断。

    墨水洇透了最新那页记录，正好模糊了"周慕云"三个字。

    档案室深处传来"咚"的一声。

    项思秋举枪逼近，只见只野猫撞翻了标本罐，福尔马林里泡着的竟是七只右耳，每只耳垂都穿着水晶镜片的耳钉。

    项思秋一边点上烟，一边按照习惯在纸上写出关键疑点：时间矛盾点最后一位死者林老板的管家证词："老爷戌时就在书房歇下了"但大世界检票员指认："这位先生子时来补的票"空间异常死者家中穿衣镜的摆放角度完全一致（正对床榻）镜框缝隙提取到的水晶碎屑（与大世界舞台灯饰成分相同）生理特征每具尸体右耳后都有针孔状伤口（先前被误认作蚊虫叮咬）胃内容物检出微量朱砂和檀香混合物项思秋在日历上画圈，发现所有死亡日期都是阴历十五。

    此时，法医办公室的留声机突然卡住，重复播放着"魂兮归来"……项思秋推开刑事科的铁门时，值夜班的陈巡捕正用报纸盖着脸打鼾。

    解剖室飘来的福尔马林味混着大饼油条的香气——新来的实习警员小李捧着早饭凑过来："项顾问，听说您会看相？

    帮我瞧瞧这姻缘......"他随手翻开《麻衣相术》挡开油渍，书页却正好停在"印堂悬针"的图解。

    画中人额间的皱纹，与今早死者如出一辙。

    "让你整理的戏院登记簿呢？

    "小李挠着头递来册子，内页被咖啡浸透了大半。

    残存的记录显示，每位死者生前最后观看的都不是《游园惊梦》，而是——"《白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