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之后,李白在雪林之中开启了更为严苛的剑道淬炼。
他深知,剑不只是御敌的兵刃,更是丈量天地、书写诗心的尺。
在雪林深处,他每天黎明即起,迎着寒风,开始了他的剑道修行。
他以雪为纸,以剑为笔,每一次挥剑都仿佛在天地间书写着自己的诗篇。
他追求的不仅是剑术的精湛,更是剑意与诗意的完美融合。
拜师第七日,李白手握未开刃的木剑,在松林间挥剑。
积雪压得松枝如弯弓,每一次挥剑,雪团簌簌坠落,砸在腰间的木樨花绳上。
他忽然想起阿月的话:“蜀地的雪能冻住人的心。”
可掌心的汗早己洇透花绳,哪里有半分被冻之意?
他想起了家乡的温暖,想起了母亲手中的木樨花,那香气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温暖着他的心房。
循着松针投在雪地的细碎疏影,他追着一痕斜光转过山岩,忽闻岩穴中传来“嚓嚓”之声。
倒悬的松根如老龙利爪,扒开积雪,便见青石上坐着一位老妇人,铁杵与石面的摩擦声,竟像极了儿时阿月搓麻绳的“沙沙”响。
她鬓边别着一朵枯木樨,花瓣蜷曲如褪色的蝶翼,让他想起离家那日,阿月勾住竹篱,残花飘落的情景。
那画面如同一幅水墨画,深深地印在他的记忆之中。
“阿婆,您在磨针吗?”
他蹲下身子,铁杵的凉意顺着掌纹漫入心口,铁锈混着石腥气中,隐有一丝木樨残香。
老妇人抬头,眼角的皱纹比石上苔痕更密:“小哥可知,这铁杵是赵先生三十年前送我的。”
她轻敲杵身浅刻的“剑钝可磨”西字,铁屑簌簌落进雪窝,“我那进京赶考的儿子没了,赵先生说‘心若成针,铁杵自尖’。”
雪光在铁杵上流转,李白看见石凹里堆着十几根废铁,最短的那根己磨出细尖,在阳光下像一枚银色的泪。
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