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教练不分青红皂白，首接打了我，说我是‘惹事精’……那天打完回宿舍，我连饭都没吃。”

    吴北北咬紧牙关。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年纪，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远处，操场上传来一阵喧哗。

    吴北北循声看去，只见一群穿着训练服的少年正在做热身操。

    她一眼就认出了其中那个，个子瘦高，动作灵活，黑发被汗水打湿，额角的碎发随着动作飞舞。

    林嘉。

    他穿着略显旧的训练服，站在人群边缘，一边跳着热身动作，一边和旁边的男生打趣着什么，笑得肆意张扬。

    从表面上看，他似乎是人群中最活泼的那个。

    可只有吴北北知道，那笑意里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他从小在外婆家长大，父母常年在外地做生意，聚少离多。

    对父母的印象，零零碎碎，只剩过年偶尔打来的电话，和行李箱里塞进来的几件新衣服。

    真正陪伴他的，是那个苍老却温暖的身影——外婆。

    在东川体校，他努力学着与人打成一片，学着在嬉笑怒骂中掩饰孤独，学着把眼泪咽下去，只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显得太弱小。

    吴北北低下头，心里酸涩难言。

    ——食堂前的小广场，几个助教正聚在一起聊天。

    吴北北走过去，打算例行签到，耳边却无意中听到几句碎片般的话语：“林嘉啊……那小子是有点灵气，不过脾气太倔了，教练也说不好管。”

    “嘿，他那种背景，家里又不在身边，还不是得靠自己硬撑？”

    “听说啊，之前还闹过要退学呢，后来外婆过来劝了一次才留下。”

    “啧啧，东川这地方啊，不是狠角色根本熬不过去的……”吴北北在原地站了一秒，然后默默低头，继续往签到处走。

    她的手指，悄悄收紧了几分。

    原来，林嘉曾经说过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