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自己默默打开电脑，看到仅仅只有382分总分时，莫名觉得搞笑。

    回到学校开闭校式，语文老师泪如雨下：“我收到年段长给的语文成绩，你132分，很高啊，为什么？

    为什么总分那么低？”。

    云舟强压着泪水，但是依旧能看到他那湿润的眼眶微微泛红的鼻尖。

    数学也还行，就是理综实在太难了，拿到试卷，物理三道大题，跟跳蚤似的，他一点也看不懂，却不敢说他英语考试迟到了。

    填志愿的那周，母亲把晒干的陈皮装在玻璃罐里，说"润肺"。

    他的父亲母亲没有上过学，也不懂怎么安慰或者给出怎么样的填报志愿上的建议，就问了问：“要不，我们复读一年，明年再试试看。”

    云舟翻着厚重的招生手册，指尖停在"医高专中药学"那行字上，窗外的蝉鸣正盛，他摸着手册上凹凸的校徽，想象着将来在实验室里称药材的场景——或许可以给母亲配些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方子，或许能让父亲的老慢支好些，哪怕只是大专，哪怕医药分家，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不了，虽然班上有同学复读，但是我就算了，大专也挺好的，复读一年，我也不确定明年会怎么样，还不如早点入学，早点投入社会。”

    没多久，学校就寄来了录取通知书。

    九月的Q市，暑气未消。

    云舟站在医高专校门口，看见穿白大褂的学长抱着《中药植物学》走过，药香混着桂花香扑面而来。

    他轻轻活动脚踝，还有些发僵，但终于能正常走路了。

    教学楼前的石碑上，“惠世精诚”西个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香樟树的影子斑驳地洒在地上，像无数个等待书写的句号。

    口袋里的录取通知书带着体温，照片上的自己穿着校服，眼神里少了几分锐利，多了些柔和。

    曾经以为人生是条笔首的跑道，现在却拐进了满是药香的小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