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清秀醉酒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阿灯 本章:第20章清秀醉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秋去冬来,年关将近。

    施清秀为迎接年关忙得不可开交,她掌管府内中馈,为亲戚好友准备年礼,还得准备杜府过年所需的一切吃食杂物,玲玲每日跟在她后头帮忙。

    清秋灯铺这阵子的订单量更是暴涨,杜秋霖也忙得热火朝天。

    是夜,他回到家,与施清秀一块泡热水洗脚,二人同用一个木盆子。

    施清秀倚靠在床头,热水熏着脚底,弄得她整个人昏昏yu睡,她合着双眼休息。

    杜秋霖搬了把交椅坐在床榻边,浴盆里,两只脚不老实地轻轻踩着施清秀的小脚,偶尔,两只脚还夹着她脚踝来回磨蹭,颇有点暗示x地喊:“秀秀。”

    施清秀咕哝着应了一声:“嗯,我在。”

    忽而,她感觉小腿爬上了一gu热意,还有点痒,来回点着她肌肤,像是在挑|逗她。

    她睁开眼,往下一看,原来是杜秋霖的脚伸向她小腿,大脚指一直蹭着她。

    她懵了一瞬,抬眸往上看去,杜秋霖朝她笑得一脸暧昧,声音低哑:“夫人,你饿不饿?要不要为夫喂你喝牛r?”

    施清秀脸瞬间红透,啐骂一声:“下流。”

    挨了骂,杜秋霖神se委屈巴巴,嘴上却义正严词地说:“男nv居室,人之大l。秀秀,你可真是冤枉为夫了。”

    说着,脚钻进她k管里,想要往大腿0去。

    施清秀上半身往床内一滚,脚从浴盆里拿出来,踩上他不老实的大脚,可怜兮兮地求饶:“夫君,我累,下次吧。”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杜秋霖见她满脸倦se,回想起这些日子她都忙于准备年礼的事情,登时心疼不已,只好深呼x1几次,按捺住心思,“好。这次先放过你。”

    他伸手抓住她小脚,拿了一旁木架上的擦脚布,将她脚上水珠擦拭g净,低头凑过去亲她脚背两口才放到榻上,柔声哄她:“你先休息,我一会就来陪你。”

    施清秀点头,拿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杜秋霖将自己双脚也擦拭g净,穿了鞋后,亲自将木盆端出去,交给外头的一个丫鬟,这才回屋。

    榻上,施清秀已经睡得很沉了,杜秋霖吹灭烛火,0着黑轻手轻脚地爬上榻,钻进她被褥里,将人搂抱进怀中,借着月光,目光脉脉地瞧她许久,嘴角始终含着一丝温柔笑意。

    半响,他低头凑过去亲她额心一口,又替她将一头秀发拿到枕头的一边,免得她半夜压到自己头发,会睡得不舒服。

    做完这一切,他才拂下床幔,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到了年节前几日,杜秋霖将清秋灯铺关了门,给所有工人都放了假,发了红包,杜府上下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

    春节当天,众人起早,杜秋霖陪着施清秀,一起祭灶、洗福禄、贴春联、挂年画,杜府众人也是跟着一块忙上忙下的,只有曲寒星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映波阁。

    外头喧哗声一片,只有映波阁里头安静得不像话,完全没有一点过年的氛围感。

    曲寒星本来正在盘腿运功打坐,奈何今日心静不下来,只好勉强运转完一个小周天后,起身去外头看热闹。

    虽然他从来没有过过年,但是,他清楚过年有一项习俗,那就是要穿新衣,他想,施清秀今日可能会穿红衣也说不准,他想去瞧瞧她。

    他找了一圈,终于在大门口找到施清秀,只不过,她身周围了一群人,半点没有他立足之地,而且,那个胖丫头也在那里,那他更不能出现了。

    曲寒星只好藏在暗处瞧着她,施清秀今天果然穿了一袭红衣,绣着团团大红牡丹,开得灿烂。

    她平日里多数穿的都是素se衣裙,很衬她,这身大红牡丹裙,她压不住它的yanse,反被它夺了颜se。

    可是,在心悦她的男人眼中,她不论如何,那都是极好的。

    曲寒星也不例外。

    他目光贪婪地巡视着她,她今日妆容也yan丽许多,衬得她气se很好,头上戴着的红se绒花球圆滚滚的,也很可ai。

    施清秀颇有几分害怕地握着竹竿,竹竿的尾巴吊着一条红鞭pa0,杜秋霖拿过下人递来的线香,跑下台阶,将鞭pa0点燃,随即丢下线香,又快速奔回施清秀身边,覆上她的手,帮她一起拿稳竹竿。

    噼里啪啦的,鞭pa0在空气中炸开来,玲玲笑嘻嘻地抬手帮施清秀捂住双耳。

    曲寒星瞧着这一幕,无声g起一抹讽笑,对啊,她什么都好,唯独不好的一点,那就是此时陪伴她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杜秋霖。

    不过,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如他所愿的。

    他目光y冷扫过杜秋霖与玲玲,嘴角笑意更显y鸷。

    吃完了年夜饭,杜秋霖本来该像以往那般在家里陪着施清秀的,可是,这一次,他却一脸为难地跟施清秀说自己要外出。

    “秀秀,尹兄千里迢迢地从绍兴跑来杭州找我,我不能不去赴约。”

    “再说了,他还带来了一件好东西,叫为夫实在坐不住,只想跑过去瞧一瞧究竟才好。”

    “什么好东西?”施清秀并不生气,揶揄道:“叫一向沉稳的杜老板急成这般模样?”

    “哎哟,秀秀,你可别打趣我了。”

    “还能是什么东西?当然是跟g0ng灯有关的物件。尹兄听闻我竞选g0ng灯的事情,就派人找了这盏g0ng灯来给我,这等心意,为夫可不能不识好歹。”

    杜秋霖揽着施清秀腰肢,同她解释:“那盏鎏金g0ng灯,叫做‘长信g0ng灯’。”

    施清秀问:“这盏g0ng灯可是有什么典故?”

    “听说,这盏灯制于西汉,因为曾摆放在窦太后的长信g0ng里而得名。”

    杜秋霖温声解释:“尹兄说,那盏灯外观像一位双手执灯、优雅跽坐的,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内含玄机。”

    “什么玄机?”

    杜秋霖0了0鼻子:“这个嘛,秀秀,你说尹兄坏不坏,他不肯说,非要我亲自去瞧一瞧,真是吊人胃口。”

    施清秀听得好笑,抬手点了点他鼻尖,打趣:“可不是嘛,他吊的就是你这头呆鹅。”

    杜秋霖握住她手,拿到嘴边亲了亲,笑得无奈:“秀秀,我是呆鹅,你又是什么?”

    他眼眸一转,瞧见她腰上系着的那条鸳鸯帕子,“水鸭吗?”

    施清秀跟着他视线看去,“不是水鸭,是鸳鸯啊,笨蛋!”

    她ch0u出帕子展开给杜秋霖看,“这可是玲玲专门绣给我们的帕子,祝贺我们百年好合呢。”

    “难为那丫头有心了。”

    杜秋霖一脸难言地瞧着那两只鸳鸯:“就是这两只鸳鸯,绣得实在不像话,日后,她可怎么给自己绣红盖头?”

    “没事,她若实在绣不好,我就帮她绣。”

    “这话可不能叫玲玲听见,免得那丫头有恃无恐,越发不肯在绣技上下功夫了。”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会好生调|教她的。”

    “那为夫就负责替她找门好亲事的事情了。”

    施清秀一听,退出他怀抱,作势给他行了一礼,佯装正se道:“有劳夫君了。”

    “娘子客气,”杜秋霖搀扶起她,凑在她耳边:“只要晚上身t力行地谢我就行了。”

    施清秀恼地暗暗掐他腰间r0u一把,杜秋霖连忙“哎呦”求饶,两人闹了好一会,杜秋霖这才出门去酒楼找尹ai文。

    送走了杜秋霖,又哄得玲玲睡着了,施清秀这才提着早就吩咐下人备好的食盒,孤身一人前去映波阁。

    站定在门口,施清秀颇有几分感慨,回想起第一次来此地敲门的情形,那一次是午后时分,此地就安静的很。

    没想到到了现在,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一点热闹的氛围感都没有。

    思及此,她心中不禁有几分愧疚感,明明说好当曲寒星是一家人的,可是,吃年夜饭的时候,她却忽略了他。

    也不知在所有人都欢聚一堂的时候,寒星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独与难过?

    “扣扣——”

    她抬手敲门。

    过了好一会,门扉才被人从里头打开。

    曲寒星穿着施清秀前几日特意叫人送来给他的锦衣红衫,衣裳的衣摆处绣着一圈hse的小星星,绣样jg致,乃是施清秀亲手绣的。

    他一瞧见来人是施清秀,惊喜不已,笑得灿烂:“姐姐!”

    又往施清秀背后张望,“姐夫呢?”

    施清秀摇头解释:“你姐夫没来,他出门会友去了。”

    曲寒星侧开身子,让开一条道。

    施清秀进去,见屋内一片冷清,连烛火也只点了檐廊下两盏灯笼而已,心内顿时更加心疼曲寒星。

    她走到石桌边,将食盒放下,回身却见曲寒星还待在原地,傻愣愣地盯着她瞧。

    她抬袖朝他招手,笑得温柔:“寒星,到我身边来。”

    曲寒星不知为何,笑得有几分羞涩,踌躇一会,抬步朝施清秀走去。

    他站定在她身前,明明是个身长玉立的翩翩少年,却乖顺得不成样子,手小心翼翼地捏着施清秀衣袖,像在说悄悄话一般,小声问:“姐姐叫我做什么?”

    施清秀含笑打量着他,也学着他小声说话:“寒星穿这身红衣b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被她这样一夸,曲寒星看起来更害羞了,无措地低下头,与施清秀错开视线:“原来,姐姐给我做衣服的时候,想象过我穿起来的模样?”

    本来施清秀没有这个意思,被他这样一说,无端端变得好像自己胡思乱想一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施清秀也有点耳热了,不好意思地ch0u回衣袖,咳了咳两声,转而打开食盒盖子,第一层木盒里头只装了几个红纸福字,还有一小罐子浆糊和一根小木棍。

    “我们来贴福字吧,怎么样?”

    曲寒星笑了笑,说:“好。”

    两个人分工合作起来,曲寒星左手拿着小罐子,右手拿小木棍挑出少许浆糊,施清秀将福字背面向上放在石桌上,曲寒星就将浆糊均匀糊在福字上。

    等涂好后,施清秀拿起福字,走到门口倒着贴上,曲寒星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贴好后,两人又回到石桌边,曲寒星负责涂浆糊,施清秀静静等他弄好,再将福字贴到门边。

    外头的门贴好后,施清秀本来想要进屋去贴内室的门,曲寒星阻止她:“姐姐,你别进去。”

    施清秀不解,曲寒星面露为难之se:“我刚才正在沐浴,听到姐姐来了就急忙跑去开门,里头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听罢,施清秀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寒星这是怕她瞧见不该看的东西啊,她红着脸,垂下视线,调转方向走去院中。

    曲寒星转眸望了一眼内室桌上捣鼓的瓶瓶罐罐和杵臼,神se一敛,见施清秀走远,这才走进去,将装着迷药和春情醉的两个小瓶子拢入袖中,继而若无其事地去院中找施清秀。

    施清秀打开食盒第二层,将里头的菜肴和酒壶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

    曲寒星不解地瞧着桌边的两只碗,“姐姐不是吃过了吗?”

    施清秀笑着解释:“我方才只吃了一点,特意留着肚子陪你吃饭呢,寒星可莫要生我的气才是。”

    “我永远不会生姐姐的气。”曲寒星很认真地说。

    他总是这般懂事,叫施清秀心疼又怜惜,她承诺道:“姐姐答应你,明年绝不会再叫你受这等委屈。”

    曲寒星微微一笑,点头应下,虽然他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绝不是随口敷衍,可他习惯了凡事主动争取。

    施清秀刚想拉他入座,曲寒星笑着说:“姐姐送了我衣服当过年礼,我也有年礼要送给姐姐。”

    “哦?是什么东西?”施清秀好奇瞧他。

    曲寒星摇了摇施清秀手臂,“姐姐且在此地等我一会。”

    说完,他跑向后院去了。

    过了一会,他才回来前院,施清秀见他两手空空,“礼物呢?”

    “姐姐随我来。”

    曲寒星绕到她身后,双手捂住她眼睛,“我带你去后院。”

    施清秀只好随他,由他带着走动起来,等二人站定脚步,曲寒星附耳私语:“姐姐,新年快乐。”

    说完,他松开手。

    施清秀眼前视线这才摆脱黑暗,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一树花灯给迷住了眼,冬岁天寒,后院种着的这颗榆树的树叶已经落光了,只余下光秃秃的枝丫。

    可现在,每一根枝丫上头都坠着造型可巧的花灯,有月亮灯,兔子灯,锦鲤鱼灯,五角星灯笼……

    施清秀一盏盏看过去,欢喜不已,她提着裙摆跑到榆树下,回身望去:“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曲寒星负手而立,含笑点头,“这些都是我这段时间做的,姐姐喜欢吗?”

    他走近施清秀。

    “当然喜欢。”

    施清秀抬手r0u了r0u他脑袋,“我家寒星就是厉害,短短时间内,灯笼就能做得这么好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曲寒星将她手从脑袋上拉下来,握在手中,“姐姐喜欢就好。”也不枉费他花了诸多心思。

    “走,你肯定饿坏了吧?我们去吃年夜饭。”

    施清秀拉着曲寒星往前院走去,曲寒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哝,过年嘛,就是要喝屠苏酒,才能驱寒除祟,身t康泰。”

    施清秀俨然就是有几分醉了,端着酒杯,脸颊上布着两团红晕,眼睛一片水雾迷离,动作迟缓地仰头饮尽杯中酒。

    曲寒星由着她喝,酒壶中早已被他下了迷药,任由她再好的酒量,眼下只怕也是醉得不轻了。

    “咦?你怎么不喝?”

    施清秀瞧着眼前两个曲寒星,疑惑发问。

    “姐姐,你醉了。”

    曲寒星拿下她手中酒杯,低声劝:“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没醉。”

    醉鬼最听不得别人说她醉了,连施清秀也不例外。

    她夺过酒杯,又晃悠悠地从桌上提起酒壶,倒酒到杯中后,将酒杯递到曲寒星嘴边,语气不好地呵道:“给我喝!”

    曲寒星没想到她酒品如此恶劣,与平日里温柔做派全然不同,无奈叹了口气,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了。

    岂料她动作不稳,一个不慎,酒ye就顺着他嘴角倒到了他下巴,又顺着喉咙流进衣襟里头。

    曲寒星深呼x1一口气,心中告诉自己决不能生气,眼前人是自己心上人,他不能发脾气吓到她。

    等他稳好情绪,抬眸望去,偏偏施清秀此时还一副无辜模样,食指指着他,嫌弃道:“你脏脏!”

    说着,她扑到他怀中来,双手去扒他衣襟,“我帮你脱掉脏衣服。”

    曲寒星慌忙阻止她,将她整个人按在怀中,声音低哑,语气急乱:“你别乱来。”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过了一会,许是闹累了,施清秀终于安分下来,曲寒星松开摁住她后脑勺的手,低头去瞧她,施清秀也恰好抬头来看他,她双眸纯净如水,漆黑双瞳倒映的都是他。

    二人无声对视一会,施清秀歪头,糯糯地唤:“夫君?”

    曲寒星眼睫一颤,以手掌捂住她双眼,低头,张嘴咬住她粉红脸颊,只轻轻一啃,待松嘴的时候,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等他拿开手掌的时候,施清秀已经乖乖睡着了。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蓦然笑了,转瞬将她打横抱起,出了映波阁,往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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