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窥视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阿灯 本章:第19章窥视

    令施清秀没想到的是,距离曲寒星去灯铺帮工仅仅过了一个月,杜秋霖对他的看法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r0u眼可见的赞赏,连称呼都从疏离的“曲公子”变成了亲切的“阿星”。

    夜间,施清秀一边帮杜秋霖按摩肩膀、舒缓疲劳,一边笑着发问:“所以,寒星到底是做了什么?叫你对他如此赞不绝口?”

    杜秋霖坐在玫瑰椅上泡脚,闻言笑着说:“阿星当真是个冰雪聪明的x子,什么事情啊,一点就通,在店里做帮工的时候,嘴巴就很甜,x子又懂得灵活变通,常常是哄得主客尽欢,还帮我拉了两单大订单,真是太有做生意的天赋了。”

    “而且,他对制灯一道还颇有悟x。”

    “哦?”施清秀讶异挑眉:“愿闻其详。”

    “阿星虽然没有正式学过制灯,但他仅和店铺伙计取过经后,又颇为耐心地一盏盏仔细瞧遍货架上摆着的灯笼,而后跟客人介绍的时候,竟也说得头头是道,像是半个行家了。”

    杜秋霖肩膀被她按得舒服,身子松快下来,后背靠上玫瑰椅的椅背,摆手笑道:“有他在,其他伙计都被客人嫌弃si了,一个个排着队要和阿星买灯笼。”

    施清秀想想那个画面,也觉得挺ga0笑的,想来,应该还有他那张俊俏面皮的功劳。

    “那,仅凭这些,你就觉得寒星有天分做灯师吗?”

    “当然不止,下午的时候,一帮老灯师来店里教小子们做灯笼,阿星破蔑破得最好,力道掌握得当,多一分则多余,少一寸则不足,兼之他沉稳心细,又曾经做过镖师走南闯北过,想来见识不差,若是将来学会了制灯,于此道上,绝不会输我半分。”

    见状,施清秀不由想要埋汰他一下:“那你现在不把他当莫须有的情敌看待了?”

    杜秋霖一哽,两只手颇有几分无奈地往后抓住施清秀小手,拉到身前来,作势像捏着香火那般拜了拜空气:“哎呀,夫人,你可饶我一回罢,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莫提莫提。”

    太丢脸了,他都不想再回忆起来,当初自己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居然会觉得一个失孤伶仃的可怜少年会抢走秀秀!

    明明曲寒星一门心思只是想融进杜府这个大家庭而已!

    没瞧他和阿泉更亲近吗!

    几乎整日腻在一起,b他和秀秀都黏糊。

    想想真是糟心,杜秋霖头疼地,嗐,悔不当初啊。

    施清秀见他果真不再误会她与曲寒星,这才放过他,转而问:“那阿泉呢?他做得怎么样?”

    杜秋霖登时面露难se:“阿泉那小子啊……唉,他脾气憨直,不得罪客人就不错了,哪里能做跑堂的活计?还是趁早叫他做别的b较好。”

    “那你不如让他随寒星在灯铺学做灯笼?”

    杜秋霖点头应下:“好。”

    今日他的注意力都在曲寒星身上了,倒没刻意关注阿泉刨皮破蔑做得如何,看来,接下来的时间要好好教导一下他才是。

    这一日,施清秀在杜府内指导完玲玲绣工,给她布置完绣品作业后,见午后天气还算不错,yan光正好,既不冷,也不热,她就撑了一把油纸伞,慢悠悠踱步去清秋灯铺。

    路过热闹的商业街,她顺道买了三碗红豆沙莲子糖水。

    到了灯铺,见里头生意不错,客人来来往往,她就低调地收了伞,从角门进去。

    走到了灯房外头,隐隐听见里头传来的絮絮说话声,偶尔还有其他窸窣响动声。

    灯房门扉半掩着,施清秀放轻脚步走近,透过缝隙偷偷往里头张望。

    里头只有三个人,正是杜秋霖与星泉二人。

    杜秋霖看样子是在教导他们如何绑竹篾和糊纸,阿泉瞪大眼睛认真听着,还频频点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相b之下,曲寒星的反应就显得平淡许多,他只是侧耳恭听着杜秋霖说话,手上拿着细绳在竹篾上实践着,不一会儿,他手上就出现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他倒是手巧的很,施清秀看得不由暗暗感慨。

    曲寒星盯着蝴蝶看了一会,施清秀见他发呆,心中正奇怪,也透过缝隙瞧他神情,揣测他心中想法。

    忽然,曲寒星侧头望门扉看来。

    猝不及防,两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直直撞上了。

    曲寒星微微一愣,但脸上表情没有太大波澜,只是怔了一下后,手微微举高那只蝴蝶,另一只手轻轻一拨蝴蝶翅膀,蝴蝶顿时在他手中颤巍巍扇动起双翼来,仿若活了一般,就连两个触角都活灵活现地抖动着。

    施清秀没曾想他竟会有此动作,偷看被抓包的尴尬感退去,见他如此这般在杜秋霖眼皮子底下偷偷献宝给她,心中觉得好笑,又觉得可ai,不由莞尔绽开笑颜。

    曲寒星见她笑了,嘴角也跟着微微g起弯曲弧度,浅浅一笑,若不细看,几乎不可发现。

    施清秀暗暗为他美se惊叹,他这般清浅一笑,倒b平日里朝yan般的粲笑来得更加动人心弦,她微微摇头,心道:日后也不知这小子会祸害多少nv孩子为他日思夜想。

    曲寒星见她摇头,以为她是觉得自己不够认真听讲,只好将蝴蝶放回桌上,又专心听起杜秋霖说话,手上开始糊纸。

    施清秀站在外头听了片刻,见杜秋霖讲得差不多了,抬手敲门。

    杜秋霖讲得口g,曲寒星t贴喊道:“请进。”

    施清秀听出他声音,见他镇定的很,明知是自己还装蒜,嘴角笑意加深,推开门后,装模作样地环视屋内一圈。

    “我听前厅伙计说你们三都在灯房,果然都在,那就先出来吃糖水吧。”

    说着,她提高食盒晃了晃。

    杜秋霖一见到是她,顿觉自己满血复活,连忙起身迎过去,接过施清秀手里的食盒,又招呼曲寒星二人:“走,我们到院外石桌那边吃。”

    二人闻言,放下手中东西就跟着一块出去了。

    杜秋霖将食盒放在石桌上,走到水井边,曲寒星早给他盛好一盆水,杜秋霖朝曲寒星笑笑,就自然地洗起手脸来。

    施清秀将食盒里的三碗糖水摆出来,抬眸恰好见到这个场景,心中宽慰,看来,二人确实相处融洽,那她就放心了。

    三人收拾g净自己,这才围坐在石桌边喝糖水。

    见桌上只有三碗,曲寒星将自己面前那碗端给施清秀:“姐姐,这碗给你吃,我一向不喜欢吃甜的。”

    施清秀摇头拒绝:“我不饿,才没有买自己那份的,你吃就好。”

    说完,又放到曲寒星跟前,补充道:“秋霖也不喜欢吃甜的,索x,我就三份都叫老板下半糖了,想来应该不会太甜。”

    阿泉刚吞下一颗莲子,听见他们对话,笑着搭腔,他亲昵地撞了撞曲寒星肩膀。

    “阿星,太巧了,我也不喜欢吃甜的,你和我还真是合拍!看来我们天生注定要做一对好兄弟。”

    曲寒星淡淡睨他一眼,舀起一勺子红豆沙进嘴里,勉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以示回应。

    阿泉笑得乐呵呵,三两口就喝完了糖水,他横臂一抹嘴,一边说话,一边急冲冲往灯房跑去。

    “姑爷,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今天还要将那盏做一半的灯笼糊好呢,你们先聊,我进去忙了。”

    见他如此风风火火的小子做派,清秋二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无奈笑意。

    杜秋霖和曲寒星的吃相都是斯文秀气的,但曲寒星吃的速度快于杜秋霖,杜秋霖还剩一大半,他就吃完了。

    曲寒星放下碗,从衣襟里头取出一张纯白se帕子,擦g净嘴角,刚打算起身,施清秀就眼尖瞥见他那方帕子上绣着的hse五角星星,胖嘟嘟的,憨态可掬。

    “寒星,等等,你那张帕子可能给我瞧瞧?”

    曲寒星一愣,下意识瞧了一眼杜秋霖,见他无甚表示,但还是主动拒绝。

    他面露难se:“姐姐,这张帕子我用过了,你若是喜欢的话,等今晚回去后,我再央陈妈妈给我绣一张,等她绣好后,我再转赠姐姐。”

    “哎呀,你以为我是要横刀夺ai啊?”

    施清秀哭笑不得,好奇指着那个hse五角星,“那也是陈妈绣的吗?”

    曲寒星低眸瞧着那个五角星,点头。

    “那是什么东西?”杜秋霖也被g起了好奇心。

    “陈妈妈说,这是天上的星星。”曲寒星解释。

    “陈妈妈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夜晚观星赏月的时候,总觉得它们有棱有角,因着我名字里有个‘星’字,她就特地绣了这张帕子送我。”

    他微微握紧手中帕子,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别人真心且主动给他的东西。

    陈妈妈待他很好,所以,他也愿意对阿泉和颜悦se几分。

    “原来是这样子啊,”施清秀解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从未没有见过这个绣样,一时觉得好奇,这才问你。”

    又不放心地嘱托:“你可千万不能叫陈妈给我绣帕子啊,那可太伤她眼睛了。知道吗?”

    曲寒星点头:“姐姐放心吧,我知道的。”

    他将帕子沾了糖水的地方叠一叠,折向内层,这才将帕子放回衣襟里头。

    “姐姐,姐夫,我先进去了。”

    杜秋霖道:“好。”

    施清秀则是随意点点头,视线并不在他身上,全在杜秋霖一人身上,她轻轻地将杜秋霖脖颈间粘着的碎发撩到耳后,又捏帕子替他擦拭额头、脖颈汗水,轻声细语地问:“你今日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真是奇怪,明明是暮秋时节。”

    待曲寒星走到台阶处,停下脚步,施清秀依旧没注意到他,竟是连余光都舍不得分他半点,好讨厌,他磨了磨后槽牙,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将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

    就像刚才那样。

    杜秋霖小声抱怨:“秀秀,阿泉那小子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讲都听不懂,唉,今日绑竹篾和糊纸的方法我都教三回了,那小子还是一知半解,气煞我也!”

    施清秀连忙拍他后背给他顺气,哄道:“好了,阿泉只是脑子愚笨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多教几次,他勤奋好学,保准也能学会,你要对他有信心,千万不能打击到他,叫他生出退缩之心,那可就是误人子弟了。”

    听到此处,曲寒星心口微微一涩,这是一种陌生的情绪,他抬手按上跳动的心口,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难过的滋味。

    是了,她对所有人都照顾,对所有人都包容,他也只是其中之一,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甘心吗?

    是了,确实不甘心。

    可又能如何?

    他不能如何,只能按捺住心思,抬步走回灯房。

    杜秋霖吃完糖水,被施清秀又哄又鼓励了许久,终于有勇气踏进灯房,面对他的糟糕学生——阿泉。

    见他进来,本来凑在曲寒星身边说话的阿泉顿时抬头朝他看来,然后笑得灿烂,“姑爷!你快来帮我看看这浆糊调的对不对?”

    杜秋霖深呼x1一口气,视si如归地走过去,这一次,他一定耐下x子教阿泉。

    杜秋霖路过曲寒星的时候,风拂过,曲寒星闻见他身上散发出的睡莲香气,手上糊纸动作不由一顿,他抬眸,瞥见杜秋霖耳根子后头映着一小片红se印记,连墨发上也染了一点。

    他冷冷g唇讽笑,今日灯房里头并没有这种胭脂se的颜料,杜秋霖在喝糖水之前,耳后那处也g净的很。

    只有施清秀,她方才嘴唇上涂的是胭脂se的唇膏,水灵灵的,看起来很诱人。

    曲寒星眸se渐暗,她涂了唇膏,那品尝起来,滋味应该b上次马车里更加美妙,他手指不由摩挲锦鲤鱼灯张开的下唇,动作有几分暧昧,甚至带着几分说不清的下流。

    蓦然,他将食指与中指cha|进锦鲤嘴中,只进小半截就停住,不知想到什么,他鸦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绪,嘴角却g起一丝邪逸的病态浅笑,快了,他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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