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太久。
木泽桉站在三米外的安全距离,却控制不住计算那片晒伤的面积和愈合周期。
"这张拍到了火流星!
"林小鹿突然举起一张照片,"等等...照片角落怎么有两个人影?
"木泽桉的血液瞬间结冰。
照片右下角的玻璃反光里,清晰地映出那天在穹顶天文台的他们——言夏仰头看流星的侧脸,和他凝视她的表情。
那种眼神绝不该出现在一个情感障碍者脸上,像是冰川深处燃起的火。
"我看看!
"言夏伸手去拿照片,毛衣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
木泽桉的呼吸停滞了——那是五年前她摔倒时被枫树枝烫伤的,形状像半片枫叶。
记忆突然暴烈地闪回:小女孩在医务室咬着嘴唇不哭出声的样子,她母亲颤抖着给他鞠躬道谢时发间的桂花香,以及...那片粘在她脸上、被他亲手拂去的枫叶。
"我去还望远镜钥匙。
"他突然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一摞书。
最上面那本《银河系漫游指南》摊开在第217页,正好是"生命、宇宙与一切"的章节。
走廊尽头的器材室里,木泽桉将额头抵在金属柜上。
柜门冰凉的触感无法平息他太阳穴的抽痛——那些被精密分类的记忆正在暴动,像超新星爆发般摧毁他构建多年的情感防火墙。
"学长?
"言夏的声音从门缝溜进来,"你还好吗?
"木泽桉转身时,发现她手里拿着自己早上落在化学室的笔记本。
翻开的页面上,那些关于她的观测记录旁不知何时多出许多涂鸦:反复描摹的Y.X缩写,像星轨般的圆圈,还有...一片枫叶压在星星上的草图。
"这是..."言夏的手指轻抚过那些笔迹,突然倒吸一口气,"你记得?
五年前的事?
"器材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