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零七分，木泽桉站在化学实验室的通风橱前，将三滴透明液体滴入烧杯。

    液体接触空气的瞬间泛起珍珠母光泽——这是他自己调配的情绪稳定剂，比医生开的药片浓度低37.5%。

    "你在谋杀实验器材。

    "化学老师突然出现在身后，手指敲了敲他面前十二个排列成星座形状的烧杯，"把氯化钠溶液摆成仙女座的样子并不能提高分数。

    "木泽桉没有解释这些溶液其实模拟的是言夏上周画的星图。

    他只是在记录本上写下：”实验误差：溶液在07:03出现异常结晶现象（与Y.X到校时间吻合）“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他的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

    言夏今天扎了高马尾，发绳是星空图案的——新买的，因为昨天那根在调整望远镜时绷断了。

    这些细节像病毒般入侵他的观察系统。

    "学长！

    "言夏小跑过来，怀里抱着天文社的签到表，"下周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他的实验记录上，"这是...我画的星图？

    "木泽桉啪地合上笔记本，这个动作幅度比平时大了23度。

    言夏却突然踮脚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衣领："你换了洗衣液。

    "这个反击漂亮得让他瞳孔骤缩。

    柑橘与雪松的混合香型，昨天刚换的牌子——而她居然能分辨出0.5%的檀香含量变化。

    "观测者反被观测了？

    "言夏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却在看见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后立即后退，"对不起，我..."上课铃拯救了他。

    但首到走进教室，木泽桉仍能感觉到左手无名指在轻微颤抖——这是母亲去世后第一次出现生理性失控反应。

    ————————————————天文社的活动室堆满了流星雨观测照片。

    言夏蹲在地上整理图片，后颈露出一小块晒伤的皮肤——上周在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