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哥KTV的后巷永远散发着腐烂水果的酸臭味。

    我攥着老黄的铁盒，指甲深深掐进子弹壳的凹痕里，首到听见小冉的咳嗽声从拐角传来。

    她靠在垃圾桶旁，手里的金酒壶晃出细碎的响，里面装的不是酒，是满满当当的化疗药瓶。”

    躲什么？

    “她转身时，黑裙蹭过地上的烂，”怕看见姐吃药？

    “她晃了晃酒壶，瓶盖掉出张处方单，患者姓名栏写着”林小婉“，和蓝指甲手机里的婴儿脚印同名。

    我想起老黄说的”林小婉“，那个没活过三个月的婴儿。

    小冉掏出片药扔进嘴里，用金酒壶接了点雨水送服，壶身上的”R·0714“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那是林小婉的生日，也是小冉母亲的忌日。”

    知道为什么用酒壶装药吗？

    “她用指尖敲了敲壶身，”凯子哥说，看见我吃药就恶心，“她笑起来，露出后槽牙的缺口，”可他不知道，这壶里的药，比他卖的毒品还贵十倍。

    “我注意到她腕间的碎钻手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道新的针孔，周围皮肤泛着青黑。

    远处传来张洋的叫喊声，小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金酒壶塞进我怀里：”帮我个忙，把这个送到老地方。

    “她的美甲片划过我掌心的茧，”别打开，否则——“她没说完，张洋的花衬衫己经晃到眼前。

    他盯着我怀里的酒壶，蝎子纹身随着呼吸起伏：”飞哥可以啊，这么快就成了冉姐的药罐子管家？

    “他拍了拍我肩膀，”凯子哥有请，说要尝尝你调的”带刺的玫瑰“。

    “VIP包厢里，凯子哥翘着腿，金表在烟雾中划出冷光。

    他面前摆着个透明容器，里面装着淡粉色的液体，底部沉着金粉和酱——和小冉调的”碎钻星空“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丝血腥气。”

    听说你跟冉姐学了新配方？

    “他转着骰子，象牙骰子上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