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阳光斜斜漫进厨房,李蜜蜜正在调试蒸锅里的火候。
玻璃碗里的水牛奶刚蒸好,表面凝结着薄如蝉翼的奶皮,她用细竹签轻轻挑起边缘,缓缓倒入混合了蛋清和白糖的奶液——这是制作双皮奶的关键,两层奶皮必须完整分离,才能成就最终的嫩滑口感。
门铃在奶香里响起时,她正准备撒上现磨的杏仁碎。
周项时站在门口,西装换成了浅灰针织衫,手里提着个牛皮纸袋,封口处露出法国蓝带烘焙学校的标志:“听说你在研究广式甜品。”
他晃了晃袋子,“这是香港‘义顺’老师傅的祖传奶皮刀。”
李蜜蜜接过刀具时,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是那天煎糍粑时被油烫出的,此刻却成了某种隐秘的勋章。
她转身继续料理,不锈钢奶锅在灶台上滋滋作响:“周先生今天不忙吗?”
“陈氏集团的并购案?”
周项时看着她在围裙上擦手的动作,喉结不自觉滚动,“我让法务部把签约仪式改到下午了。”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颤动的睫毛,“现在,我只想知道——”指腹掠过她唇角的奶渍,“你做的双皮奶,有没有特别为谁留的份额?”
蒸汽模糊了厨房的玻璃窗,李蜜蜜看着碗里渐渐成型的双皮奶,忽然想起昨天在夜市看见的场景:他蹲在三轮车旁帮她挑荔枝,西装裤沾满灰尘却浑然不觉,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周氏集团的会议首播。
这样的男人,明明可以轻易得到任何东西,却偏要在她的小厨房里,像个初尝甜味的孩子般认真。
“上周你说要请我当私厨。”
她递出瓷勺,看着他小心地刮开第一层奶皮,“现在我正式回答——”双皮奶在勺尖轻轻颤动,像她此刻不稳的心跳,“我只做给喜欢的人吃。”
周项时的动作顿住,奶液顺着瓷勺边缘滴落,在大理石台面上画出蜿蜒的线。
他忽然笑了,是那种从胸腔深处溢出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