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里凝固。
她想起火灾后林雾整夜整夜的噩梦,想起对方蜷缩在暗房角落喃喃自语"对不起"。
那些被她当作艺术追求的谎言,在真实火焰中显露出狰狞的獠牙。
消防车顶灯将雪地染成血红色时,余静茹在废墟里找到那台老式摄像机。
镜头盖沾着烟灰,取景框里定格着惊心动魄的画面——张雨萱将燃烧瓶砸向油箱的瞬间,林雾扑过来将她推下楼梯。
"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诊断书?
"张雨萱的声音从担架上传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余静茹看见她手腕上的烫伤与林雾的烧伤形成完美对称,像镜面倒影。
余静茹跪在结冰的雪地里,摄像机突然开始自动运转。
胶片绞进齿轮的声响中,她听见二十年前的自己说:"真正的电影不该有剧本。
"而此刻张雨萱正在病床上呢喃:"我们都在演戏,从大二那场话剧开始。
"太平间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余静茹掀开白布时,林雾后背的烧伤狰狞如展翅的鹤。
更衣柜里找到的药瓶标签被刻意刮花,但残留的"锂盐"字样在紫外线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她每天要吃三倍剂量的抗抑郁药。
"张雨萱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余静茹转身时撞翻显影盘,药水在地面漫成冰裂纹的形状。
张雨萱举起那台老式摄像机:"知道为什么它还在转吗?
因为林雾最后修改了遗嘱。
"录像带开始自动播放。
画面里林雾正在剪辑室工作,突然剧烈咳嗽着扯开领口。
监视器里她的锁骨下方有块硬币大小的胎记,与张雨萱手腕上的烫伤位置完全重合。
"她们是双胞胎。
"张雨萱的声音突然破碎,"二十年前福利院大火,她们被不同的家庭收养。
林雾有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