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骤然捏得泛白,骨节突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钢笔折断。
"夫人需要熟悉集团架构。
"顾承骁突然起身,将她拽到落地窗前。
他的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顾氏LOGO,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从今天起,你是顾氏少夫人,该学会怎么在董事会上说话。
"他俯身靠近,喉结擦过她发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尤其是当有人质疑你的血统时。
"董事会会议室的雕花门缓缓推开,三十七道目光如利箭般同时落在苏晚胸前的翡翠上。
老董事陈叔公摸着山羊胡,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顾总金屋藏娇,怎么突然变成结发妻子了?
"他的视线扫过她手腕还未完全愈合的绷带,语气充满嘲讽,"还是说,和二十年前的火场案有关?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着清醒。
就在这时,顾承骁突然扣住她腰际,将她按在自己身边的真皮椅上。
他扯开衬衫领口,狰狞的弹痕在灯光下格外醒目:"陈叔公记性不错,"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当年您儿子在码头值班,却没看见纵火犯带着襁褓逃跑。
"会议室的气压骤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苏晚看着陈叔公的脸涨成猪肝色,额头青筋暴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承骁的手指在她膝头轻敲,一下又一下,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在孤儿院收到的匿名礼物——每个月都会有琴弓和暖宝宝,包装纸上永远只有一句话:"别冻着小老鼠"。
"夫人对码头并购案有什么看法?
"首席财务官突然提问,投影仪上闪烁着李建业公司的资金流向,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人眼花缭乱。
苏晚抬头,撞见顾承骁眼中一闪而过的鼓励。
她深吸一口气,想起昨夜在顾宅书房,无意中看到的1919年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