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询问了杨大胆一番,心中有了定数。
闹了几年饥荒,村里除了地主和富户,没几户人家有钱盖房子的,工匠们没活做,挣不了工钱,只能跑去外地讨生活。
要寻工匠,只能去清平县。
但县里的工匠,工钱价格贵。
木匠的工钱,五十文一日,石匠七十文,还得包路途和三餐费用。
杨大胆想了想,“阳哥,要不咱先攒银子,再盖房?”
陈阳摇摇头。
“财不露白,我挣银子的事,村里人人皆知。”
“如今四处闹饥荒,这些银子,富人看不上,可对穷人来说,便是不小的诱惑。”
“若是留着,反而会招来祸事。”
他还没有囤积自己的力量,留钱在身边,只会引人觊觎。
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孙村正打着官腔的拉长声音。
“陈阳,给我出来!”
陈阳眉头一拧,走出门外。
孙村正带着几名乡兵,不耐烦地站在门外,一见他便开口。
“上午王县丞与你交代,让你教村民们捕鱼的法子,以解决村民们的饥荒问题。”
“你可有对策啊?”
陈阳一怔,昨天王县丞确实跟他说过这事。
但捕鱼的诀窍,是诱鱼粉。
这是他的独门秘方,不能教给旁人。
孙村正脸一沉,伸手指着他。
“陈阳,我可告诉你,这是县丞大人交代的差事。”
“你若敢藏着掖着,害全村人饿肚子,我便只能上报衙门,治你一个藏私的罪名。”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全都面带菜色,眼巴巴的看着陈阳。
陈阳抬头看了看。
来了一大半的村民,看样子,都是孙村正叫过来的,目的就是想挑拨离间,让自己引起全村公愤。
杨大胆跟在后面,也看出一头冷汗。
“阳哥,你果然料事如神,刚才还说钱会带来祸事,这不就来了?”
陈阳看向孙村正。
“既是王县丞的吩咐,我自然教给大家。”
说完,他双手举高,做了几个抛网打鱼的动作。
“我打鱼的窍门,便在这里……”
“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再这样……”
村民们一见,纷纷伸长脖子,争相观看。
陈阳连讲带动作,比划了半天,然后问道。
“看明白了吗?”
村民们整齐摇头。
孙村正厉骂。
“陈阳,你给我好好讲,你打鱼究竟用的是什么窍门?”
“我说了啊,先这样,再那样……”
孙村正一闭眼,只觉得脑子里绕得慌。
这小子!
明明陈阳说的每个字,他都听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就愣是不明白。
陈阳说。
“孙村正,我有一个解决村中饥荒的法子。”
孙村正正头疼,一听连忙叫道。
“说!”
陈阳扫视了一眼村民,清了下嗓子。
“乡亲们,眼下我准备盖房子,村中会做木匠和石匠活的人,皆可以来报名,工钱一天二十文。”
“有力气的村民,也来帮忙伐木、打石头,工钱十文。”
“所有帮工,一概管饭,吃饱为止!”
话音刚落。
刚才还不吭声的村民们,瞬间沸腾了。
“村里有活儿干?”
“有工钱拿,还能吃饭?”
“陈大郎说了,一概管饭,吃饱为止!”
村民们兴奋了。
这年头,找份活儿不容易,现在不但有饭吃,还能吃到撑!
哪可是天上掉金砖的好事啊!
立刻就有村民大叫。
“我,我会木工活。”
“让我来,我力气大,会打石头。”
“俺跟爹一块来,俺俩都会砍木头!”
村民们生怕选不上,争先恐后的往前挤。
人群汹涌。
孙村正被挤到一旁,摔了个狗啃泥,气得大叫。
“陈阳,我是问你捕鱼的诀窍,谁让你招工的?”
陈阳双手一摊。
“能抓多少鱼,那是天意。”
“我招村民做工,不也同样解决了村里的饥荒问题?”
他话还没说完,村民们立刻叫嚷。
“陈阳给咱们饭吃,孙村正,你可不要拦着咱们。”
“大郎,甭管村正,咱们就要来你这儿做工。”
“谁若是敢拦,管他村不村正,打得他满地找牙。”
村民们迅速与陈阳结成统一战线,挥舞着锄头木棒,对着孙村正又是叫嚷,又是示威。
孙村正灰头土脸,气怒交加。
明明他叫村民们过来,就想是挑唆村民,让陈阳成为全村公敌。
没想到,村民们站到陈阳的一边,自己成了公敌。
“陈阳,我倒要看看,你那十几两银子,能养这些人几天!”
“若是村民们闹起事来,我定要治罪于你!”
孙村正说完,慌忙离开。
方才赵钱安找到他,让他打探消息,顺便给陈阳找点茬,最好让他进大牢,好替淹死的外甥出一口恶气。
结果,消息没打听着,还惹了一身骚。
看着孙村正落荒而逃的身影,陈阳似笑非笑。
这就是人性。
这世上,只有利益,才最能让人团结在一起。
陈阳收回视线,对村民们说道。
“大家排队报名,不会认字的就按手印,木匠石匠各三名,力工二十名,名额有限,先报先有。”
杨大胆不识字,拿着纸和印泥,让村民们排队按手印。
心中,对陈阳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但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孙村正的找茬,还以便宜的价格,招到了工人。
有勇有谋,不愧是他大哥!
看着村民们踊跃报名,陈阳也松了一口气。
人多力量大,这几十个村民在自家盖房子,还跟他是一条心。
赵钱安想要对自己家下手,被全村这几十双眼睛盯着,可就没那么容易。
趁这段时间,他也好扩充实力!
苏锦娘看陈阳如此能干,心中也是欣喜,但又有几分为难。
“大郎,这么多村民,家中的米粮恐怕不够。”
“我与红袖做这么多人的饭,也恐怕做不过来。”
陈阳笑笑,“娘子勿慌。”
说完,走到挤在人群中的杨叔面前。
“杨叔,我想请你和婶子帮厨,给工人们烧灶做饭。”
“工钱就按工匠的标准来算,每日二十文钱。”
杨叔剔着牙,凶声恶气。
“谁要你那么多工钱?若是缺人手,你说一声,我跟家里的婆娘,自会来帮忙。”
陈阳笑笑,从怀里拿出赵钱安给的钱袋。
“叔,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三千文,你先拿去买菜买粮,若是用光,再来找我。”
对自己人,他不会吝啬。
看村民们一片欢腾,苏锦娘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拉住陈阳。
“大郎,这十几两银子,又要付工钱,还要管饭,恐怕用不了几天。”
“无妨,我自会想法子挣钱。”陈阳说着,趁无人看见,探手到苏锦娘的细腰下,在绵软之处捏了一把,“你只需想想,一月后的洞房,咱俩再换哪几个新花样。”
苏锦娘咬住红唇,脸飞红晕,娇声道。
“大郎……”
陈阳搂着大姨子的细细腰肢,揉着绵软香股,体内热血沸腾。
这小娇娘,真是又软又嫩,全身就跟没骨头一样。
等到洞房花烛夜,他一定要把大姨子扒个精光,从里到外全探索一遍,十八姿势都尝试一遭。
让这全身软如绵、柔如水的美娇娘,在红绡帐里,娇啼连连,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