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林小记盯着透明展示盒里新增的"展品"——她昨天用过的味唇膏，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江昼居然趁她午睡时，偷偷从她书包侧袋拿走了这个！

    "这是盗窃"她小声嘟囔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玻璃罩。

    "是收藏。"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炸开，林小记猛地转身，后腰撞上桌角。江昼眼疾手快地垫住她的腰，掌心温度透过单薄校服传来。他今天换了副金丝眼镜，镜链随着俯身的动作轻轻摇晃，活像她上周写的《禁欲学神摘下眼镜后》的情节。

    "物理课代表，"江昼用指尖推了推镜框，"你的心跳频率，超标了。"

    林小记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正握着物理实验室的心率监测仪，电极片还贴在她手腕上。而显示屏上的数字正疯狂跳动——128。

    "这是实验误差！"

    "哦？"江昼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那再让一组对照实验？"

    他的睫毛在镜片后显得格外长，林小记突然想起自已文里杜撰的"江昼的睫毛能在纸上投下05阴影"，鬼使神差地摸出尺子。

    空气凝固了。

    江昼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他摘掉眼镜，握住她拿尺子的手按在自已脸上："测出来了吗？作家小姐。"

    尺子上的刻度模糊成一片，林小记只感觉到掌心下他上扬的嘴角。

    "不、不够长"她结结巴巴地说，"要游标卡尺才行"

    窗外偷看的通学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哇——"，教导主任的怒吼从走廊尽头传来："江昼！把你女朋友的尺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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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午休时的天台燥热难耐。林小记把脸贴在冰凉的栏杆上，试图给脸颊降温。身后传来铁门开合的声音，江昼拎着两罐汽水在她身边坐下，拉开易拉罐的声响格外清脆。

    "教导主任找你了？"

    "嗯。"江昼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问我是不是早恋。"

    林小记捏扁了易拉罐："你怎么说"

    "我说——"他忽然转头，汽水罐上的水珠滴在林小记手背，"我在等某个写通人文的，把虚拟恋爱变成现实。"

    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林小记盯着他校服——和她文里描写男主定情信物的细节分毫不差。

    "你明明说过不看通人文的"

    "骗你的。"江昼从手机调出一份excel表格，"截止昨晚，共收藏你217篇作品，其中校园paro占比65，abo设定12"

    林小记瞪大眼睛："你还分类统计？！"

    "有建设性的意见。"他划到下一页，"比如《图书馆三十秒》里你写咬钢笔的情节，实际l验是——"

    江昼突然叼住她的钢笔，金属笔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微微低头，钢笔另一端轻轻抵住她的锁骨："会留下印子。"

    林小记夺回钢笔时，指尖擦过他的虎牙。江昼忽然闷哼一声，指腹按住她的小指："这里有钢笔味的信息素吗？"

    这分明是她上周abo文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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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放学后的图书馆空无一人。林小记鬼鬼祟祟摸进最角落的座位，从书包里掏出崭新的笔记本，封面写着《反击计划》。

    "）」

    林小记把手机扔到床头，却摸到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是枚银质书签，刻着"版权所有"四个字，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最终解释权归江昼所有」

    窗外又传来石子敲击声。她推开窗，看见江昼站在月光下，手里举着块写字板：

    「）」

    夜风拂过树梢，林小记摸出发烫的唇膏，在玻璃上画了个大大的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