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肝火太旺，还是先筑基要紧。」苏寒低声说，转身消失在书架间。他知道，这颗丹药会让王崎产生疑惑，甚至可能成为今后的突破口。

    回到杂役房，苏寒关上房门，召出小鼎空间。他将从藏经阁「借」来的《千机傀儡术》玉简浸入灵泉，泉水立刻浮现出无数齿轮纹路。

    「原来石傀儡的弱点在关节符文。」苏寒轻笑，灵瞳视物下，玉简上的文字变成立l的傀儡模型，关节处的「艮」「震」二卦符文清晰可见。他取出凝血草，将其汁液与灵泉混合，制成能腐蚀石质的「化岩露」，装入袖中特制的喷壶。

    戌时，莫清河悄然潜入。他扫过苏寒桌上的傀儡玉简，瞳孔微缩：「谁让你碰千机阁的东西？」

    「弟子需要了解石傀儡的构造。」苏寒展示化岩露，「而且发现了有趣的事——后山的石傀儡，用的是血魔宗「炼尸术」的手法。」

    莫清河脸色骤变：「不可能……苍澜宗的傀儡术是……」

    「是被血魔宗篡改过的。」苏寒打断他，灵瞳直视老者眼底的血奴咒，「就像王崎拿到的《焚天剑阵》，就像镇魔塔的符咒……长老，苍澜宗的根基，早就烂了。」

    莫清河沉默良久，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雷」字的符篆：「明日大比，若遇到危险，捏碎这个。」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但别让任何人知道，你能使用雷灵根。」

    苏寒点头，注意到符篆边缘有修补痕迹——这是莫清河用自已的金丹碎片炼制的，每用一次，他的血奴咒就会加重一分。

    第三节：悬念

    亥时，演武场传来异动。苏寒爬上房顶，看见周明带着两名弟子走向后山，他们手中提着的木桶里，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那是炼制血魔傀儡的必需品。

    他悄悄跟上，灵瞳视物下，看见周明在石傀儡阵前布下血魔阵，阵纹与毒娘子的三阴幡如出一辙。当第一滴人血滴在「金丹期」傀儡上时，傀儡眼中竟泛起红光，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嘶吼。

    「原来如此，他们想在大比时，让血魔傀儡失控。」苏寒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他忽然想起母亲玉简里的一句话：「当你觉得敌人愚蠢时，往往已落入更深的陷阱。」

    返回杂役房的路上，苏寒路过外门弟子宿舍，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对话。

    「你说苏寒那杂役真有莫长老撑腰？」

    「不然你以为他怎么拿到黑腰牌？听说莫长老当年可是凌仙宗的叛徒……」

    「嘘！这话要是被周长老听见……听说他和血魔宗……」

    对话戛然而止。苏寒停在窗外，灵瞳看见屋内三人正围着一枚血色传音符，符上刻着周明的生辰八字——这是血魔宗控制手下的「命魂符」。

    他摸出小鼎空间里的噬灵花苗，将其根系悄悄植入窗下。明天此时，花香会顺着窗户飘入，腐蚀传音符上的血咒。

    子时，苏寒躺在床上，右眼忽然刺痛。灵瞳预见的画面再次浮现：演武场上，王崎的焚天剑阵与血魔傀儡通时失控，火焰与魔气中，他看见莫清河站在宗主身旁，袖中露出半块血魔令。

    「不可能……」苏寒低语，攥紧枕边的凌仙令。但预见画面里的气息太过真实，就像当年母亲陨落时的场景——那时他也在灵瞳中看见过相似的血色雾气。

    窗外，乌云遮住月亮。苏寒起身，对着镜子揭开右眼绷带。在灵泉的修复下，眼球表面的血丝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淡紫色的雷纹——那是灵瞳与雷灵根融合的征兆。

    「不管你是谁，莫长老……」他低语，将化岩露喷在凌仙令上，令身竟浮现出一道新的纹路，与血魔令的形状互补，「明天的大比，才是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