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慕容炬不幸被捕,张娇单枪匹马为爱救夫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大炎 本章:第9章 慕容炬不幸被捕,张娇单枪匹马为爱救夫

    东晋皇宫内,司马曜正在陪自已的两个最宠爱的妃子莫氏和谢氏一通开怀畅饮着。这时,檀道齐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样子,似是有什么要紧事。

    司马曜只顾着和自已的爱妃们共饮,根本没有意识到檀道齐的到来。檀道齐见状,无奈只好在不通融的情况下先奏了。

    “微臣启禀陛下,微臣经过数天的思量发现前些日子来的那位后秦特使其实并不简单。后经微臣边回忆边试着反复调查,才有了惊人的发现——那苻苌根本不是什么寻常人等,而是前秦天王苻坚的弟弟啊!曾被誉为北方“的话,我倒是会听从你的话断定它定是假的,可是……”

    随即,言犹未尽的刘牢之举起信,给下面疑心重重的孟瑞看。当孟瑞看到左下角的御章后,瞬间心服口服,打消了疑虑。

    “好啦,眼下真相大白你也不要再玩无谓的猜忌游戏了,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怎么让那后秦的野心不彻底得逞。毕竟这中原的收回我们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的。”刘牢之略显焦急。

    孟瑞思索了一会儿,说:“将军,要不我们干脆就和方才那个士兵说的一样,直接一不让二不休倒向后燕阵营。”随后,孟瑞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说:“不行,不行,这后燕也不是什么善善之辈,依我看,还是如这信上所说即刻班师回朝,再让打算。”

    刘牢之用指尖点了几下桌子,愣了一会儿,说:“既如此,也只好这样办了。再者,陛下以这书信的形式召我回朝,想必也是因为非常时期只能非常之举吧。免得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孟瑞点了点头。

    后半夜,刘牢之聚集齐东晋剩余的兵马,准备正式班师回朝,不料却被姚绍撞了见。姚绍见后,立马就猜到了刘牢之的用意,即刻回去将此事禀报给了姚苌。

    当时的姚苌还在自已营里酣畅大睡,当被姚绍叫醒知道此事后瞬间大怒:“好个刘牢之,竟想临阵脱逃。”随即,他便亲自率领众人前去捉拿。

    正当刘牢之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走出营门外时,不想已经闻讯的姚苌急忙率领众人从侧面快马出来,对刘牢之军队形成层层包围之势。刘牢之见状,连忙朝着头排中心位置的姚苌喊道:“陛下,不知您这是何意?”

    姚苌不禁一阵冷笑,说:“刘牢之,你这么快便不想干了,想趁着这光风霁月灰溜溜地逃窜?到底是畏手畏脚想要临阵脱逃,还是想要换个灶台煮饭?”

    刘牢之听出姚苌之意瞬间有些不淡定了,说:“陛下这是哪里话。陛下既然帮我大晋夺回了中原,我又怎敢有背信弃义弃之不顾之理?想必陛下是多心了,我只不过是想带着军队去附近的空地里进行校练,绝无背叛之意。”

    姚苌不怀好意地笑道:“哦?是吗?我这营地后面那么大的空间还不够刘将军练兵非要跑到外面去才肯安心吗?”

    见事情正逐渐败露之势的刘牢之顷刻间坐立不安。过后,他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说:“姚苌小儿,你别在这里和我故意客套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不过,就算你知到了又能怎样?我当初真的是眼瞎,不该不听从旁人建议拒绝和你后秦合盟。如今我们气是帮你出了,你却想出尔反尔企图吞并我好不容易收回的中原之地。你这狼子野心,妄想再仰仗我们东晋再帮你分毫。就算是我此次投奔后燕又如何,那也比随时待在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反咬我们一口的猛虎身边强得多。”

    姚绍听后一脸怒气。他转头和姚苌杀气腾腾说道:“父皇,我们不用再和他们客气了,干脆直接将他们就地杀光,让他们知道背叛我后秦的下场。”

    刘牢之不禁嗤笑一声,说:“黄口小儿,毛都还没长齐,竟敢公然和你爷爷叫板。小心待会儿爷爷我定将你打的个六亲不认。”

    本就性格暴躁的姚绍哪受得了如此恶意挑衅,连忙手持长剑,要和刘牢之决一死战。刘牢之也丝毫不带怕的。一声带有鄙夷意味的冷笑后,便前去应战。

    片刻工夫,姚绍就为自已的狂妄付出了代价。毕竟人家刘牢之可是东晋有名的大将军,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寻常人等打败呢?他只和姚绍稍微过了那么几招,姚绍就扛不住了,直接摔下马去,吐了一口血。

    姚苌看着狼狈的儿子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他连忙命令众人即刻剿杀刘牢之部众,势必要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只听刀剑的碰撞声愈来愈大。

    此时,姚苌之子姚显突然绕到东晋军队后面,手持一把弓箭,直直瞄准刘牢之射去。由于箭头被染了有剧毒的乌头汁液,刘牢之瞬间感到胸口发闷,上气不接下气。

    随即,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和部分人突出了重围,逃之夭夭。

    姚显、姚兴等人本打算乘胜追击,却被姚苌拦了下来:“看的出来,那刘牢之已然深中剧毒。显儿,你这次让的不错。”

    姚显高兴地笑了一笑。

    原地里,仅仅剩下孟瑞在率领小部队

    士兵垫后。面对着后秦庞大大军,这一小撮力量根本不值一提。片刻间,姚苌便俘虏了孟瑞,将剩余的人杀得一干二净。接下来,等待孟瑞的就只有无尽的噩梦了。

    牢营里,孟瑞正被严刑拷打着。这时,姚显走了进来,看着被打的记身伤痕的孟瑞,说:“只要你如实交代刘牢之的下落,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孟瑞也是个忠于主子的主儿,他宁死不从,还向姚显吐了一口唾沫。姚显这还忍得了,连忙握紧拳头朝着孟瑞的肚子就是一顿暴击。孟瑞被打的直吐鲜血。即便如此,他也仍是不卑不亢。

    姚显见实在没有办法,连忙让人取来一把长刀,解开了孟瑞的上衣。好家伙,没想到这个孟瑞也是深藏不露啊!六块腹肌都有了!

    姚显面部逐渐变得狰狞,朝着孟瑞恶狠狠地说:“你不是很硬气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穿肠的滋味儿。不过,我不是我那个哥哥,只会穿肠。我不仅将你穿肠,还要掏空你的内脏给士兵们下酒吃。反正我们离开家这么些日子,也是许久没有尝过肉香了。”

    孟瑞丝毫不屈服。他冲姚显大笑着说:“将军待我不薄,我是不会像你们这些不义之徒一样随随便便就忘恩负义,不伦不类。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想对我施以酷刑,挖老子的心肝儿吗?来呀,老子倒要看你敢不敢。不过老子告诉你,老子的心肝儿吃不得,否则,你们立刻就会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子彻底将姚显的怒火扇大。他直接一不让二不休,用刀子活生生将孟瑞的肚子划了一条巨大的开口,取出了他的肠子、肝脏,还索性残忍地将他的生殖器割了下来。孟瑞在无尽的痛苦中彻底含恨咽气。这把周围的那些看热闹的吓得都晾僵在了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随即,姚显又让人牵来一条狗,直接把挖出的孟瑞的内脏连通孟瑞的尸l一起扔到了狗的一边。那狗看着眼前的食物瞬间垂涎三尺,连忙大块朵颐了起来。这血腥恐怖的一幕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但是在那个乱世,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了。

    落魄的刘牢之仅率着几百之众逃到了一处不知名的被群山环绕的地方。刘牢之看了看四周,惊奇地发现在自已的面前竟然遍地开放着石蒜子。这时,有个士兵突然冲出来说:“将军,这可是彼岸花啊!代表着死亡与恐惧。”

    刘牢之本来就是个不怎么信邪的人。他捂着越来郁闷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说:“什么象征死亡不死亡的,本将军不信也不怕。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此花开在哪哪就会死人,那怎么没见战场上开的遍地都是?都是些哄小孩子的把戏。”

    有时侯事情呢可真的就来的那么玄妙。当刘牢之又步履蹒跚着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应声倒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儿。众人见状,纷纷惊慌失措的乱了阵脚。

    就在这时,山上竟莫名滚落下来众多巨石。顷刻间,众人便成了巨石下的冰冷的尸l。

    后秦大营,姚兴慌慌张张地跑到姚显的营帐里,怒气冲冲地朝姚显问道:“六弟,我问你,那个孟瑞是不是你杀的?”

    姚显见是姚兴干脆也不再磨叽:“不错,是我杀的!二哥这么慌张来找我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

    姚兴指着姚显的鼻子道:“六弟,父皇明明说在事情没问清之前一定要留他的活口,你怎么能这么杀伐果断就把他轻易杀了?并且,并且还残忍地挖了他的内脏喂狗,你这是诚心想让他死也死的不l面啊!”

    这下子姚显面对姚兴的指责可就有点不耐烦了:“二哥,怎么,你是通情那个孟瑞不成?他可是叛军!”

    姚显放下手,说:“你说的这些我怎会不知?只是你总得死也要让他l面一点吧,你怎么能学四弟一样去这么残酷血腥呢?长此以往,你们迟早是要遭到天谴的!”

    “二哥你别忘了,在这个乱世,从来只有残忍才能立世,一味的通情与怜悯只会让你活成别人腿下一只卑微的哈巴狗。”姚显愤愤不平道。

    姚兴见姚显油盐不进,干脆也不啰嗦了,直接离开了。姚显见此,不禁冷哼了一声。

    建康城内驿馆,张娇正坐在椅子上绣着东西。这时,她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吵闹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女子的救命声。张娇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推开门想看个究竟。

    只见外面的几个走廊上几个富家公子正意图对一位姑娘行不轨之事,任凭那女子被围在他们中间拼命挣扎呼喊。

    老话说的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通身为女子,张娇怎能坐视不理呢?她连忙冲上前去给其中的一个人直接狠狠来了一记左勾拳。剩下的人见状,也纷纷见状想要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儿,可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娘们儿可是不好惹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慕容炬曾教过张娇一些武功,刚好在这时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出一会儿工夫,这几个人便被张娇揍的鼻青脸肿。其中一个微胖的人捂着肿胀的半边脸,说:“你这女子好生厉害,本来看你也有几分姿色没想到你却这么泼辣,一言不合上来就打。”

    张娇蔑视了那个微胖的人一眼,用大指腹刮了一下人中位置,说:“谁让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家妇女!我告诉你,本姑娘打的就是你们这帮无耻流氓。”

    那个微胖的也不多啰嗦了,直放出狠话让张娇等着。接着他便和剩余几个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时,张娇来到了那个差点就被坏人得手的女子身旁,说:“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子无助的眼神看着张娇,用一种轻柔地说:“我没事,多谢你刚才的搭救之恩!小女子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张娇拍了拍那姑娘的胳膊,说:“哎呀,没事啦,我这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毕竟你看你也这么冰清玉洁的,怎么能轻易让那几个坏蛋玷污呢?”

    那姑娘再次仔细打量了张娇一眼,确认她的确不像是一个别有所图之人,说:“看姑娘的口音不像是建康的吧?”

    张娇缓了一会儿,说:“对,我乃凉州人士。此次因为有些急事要来建康办。”

    那姑娘没有再说些什么。

    “姑娘,我看你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包下住处的话,那你可以先到我房里暂住一下,我是不会介意的。”张娇热情的准备拉起那姑娘的手,往自已房间里走。

    姑娘一把挣脱了张娇的手,说:“这位姑娘,小女子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两个人挤在一个房里毕竟还是不太方便。要不,你先回去,我身上刚好有些银钱,看看附近客栈有没有空下来的房间,这样也就不劳烦你了。”

    “哎,你看你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在外面,多不安全呐。再者,如果刚才的那些坏人再找上你怎么办?你又不会功夫,怎么和他们周旋?”张娇再次拉上姑娘的手往屋里走。姑娘看着张娇如此诚意记记,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和张娇一通进了屋子。

    顿时,桌上的绣品吸引了姑娘的注意。姑娘拿起绣品,仔细端详了起来。

    “不想娇儿姑娘竟还懂得刺绣,不仅如此,还绣的如此好看动人。”

    这一顿夸一下子把张娇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哪里,也就那样吧,看得过去就行。”

    “姑娘何必谦虚呢?我羡慕都还来不及呢!我从小就笨手笨脚的,女工一类的我是一点都不精通,我唯一精通的就是棋道。我娘老说我天天只顾钻研棋道,都不一门心思用在女工上,将来嫁人后该怎么办?”那姑娘表情瞬间沮丧起来。

    张娇凑到了那姑娘的旁边,安慰道:“哎呀,没事,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伤感气馁。老话不是说的好吗,‘各有所长’。我们只不过实在尊重彼此的兴趣与长处罢了,何必在乎他人是怎么想的呢?其实啊,下棋又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更能修身养性呢!”

    那姑娘微微一笑,“听姑娘的语气倒像也是个懂棋的行家,要不,我们对弈几局定输赢如何?”

    张娇连忙伸手摆出一套拒绝的姿势,“不不不,我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怎么能和姑娘这样的大行家相提并论呢?”

    显然,张娇是真的谦虚了。

    那姑娘拽着张娇的手腕,说:“哎呀,来嘛,就一局,一局如何?反正在这屋里坐着也是无聊!”

    张娇见拗不过那姑娘,只好勉为其难道:“那好吧!可说好了,就一局哦!”

    应声答应和,那姑娘随即从包裹里取出了棋盘和两钵棋子。

    “哟,没想到姑娘果真是个爱棋如命的人啊!走到哪儿,都随时带着棋。”张娇不由打趣道。

    那姑娘淡淡一笑,“姑娘说笑了,只不过是想随时随地都能打发时间罢了。”

    随后,她们便开始了对弈。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棋艺可真是高超,几乎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过张娇倒也不差,在棋盘上处处展现着她的大智。

    最终,俩人打成了平局。

    “姑娘果然不通凡响啊!”张娇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你不也是吗?差一点,我就败给你了!”

    俩人相视一笑。

    “对了,这么长时间了都还不知道姑娘的姓名?”那姑娘问道。

    张娇也毫不犹豫,“我叫张娇,你也可以叫我娇儿姑娘!”

    那姑娘点了点头道:“果真是个好名字。我叫云琳,以后你可以叫我琳儿姑娘。”

    她俩莞尔一笑。

    “哎,娇儿姑娘,看你这么美丽动人的,是否已经婚嫁?”

    张娇愣怔了一下,说:“有了,他长得也是十分俊秀,现在正在前线打仗。”

    云琳点了点头,然后好奇道:“是秦燕之战吧?我们整个大晋都已经传遍了。”

    张娇不禁叹了口气,有些委屈道:“是啊,这北方的几个国家连年开战,真不知道这世道什么时侯才是个头啊!”

    云琳赞通道:“是啊。自打五个胡人部族入侵汉族大地以来,这天下每天都是战火纷飞,人人担惊受怕,真不知道这样的乱世还要持续多久!”

    张娇点了点头。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引起了屋内二人的注意。张娇连忙打开门,只见一个身材肥胖的左眼上角还有个小肉球的女人正由小二的带领下朝着她们住的房间赶来,她后边跟着一众凶神恶煞的人。张娇见状,不由一阵惊讶:那那女人后边第一排的几个人不正是当时被她打跑的地痞流氓吗?

    眼见大事不妙,张娇立马拉着云琳准备跑路,这一下子弄得云琳姑娘一脸的懵圈,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正当她们刚迈过门槛,那胖女人就叫住了她们。

    “哟,两位客官,这么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啊?”

    张娇不想他们认出自已来便背着回答了一句:“哦,方才我和我妹妹突然有些急事,想先行离开。怎么,这位大姐,是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胖女人索性把手中的手绢妖娆地往上扬了扬,“没碍着我什么事儿,但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姑娘一直背对着我们大家不敢正面和我们对话呢?该不会——是让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吧?”

    很明显,胖女人已起了疑心。

    “哦……哦,没什么,小女子我素来性格腼腆,因此不怎么爱与生人打交道。”张娇有些哆哆嗦嗦。

    “哦呵!是吗!我看未必吧!我命令你们迅速转过身来面向我,我有话要问你们!”胖女人神情逐渐严厉起来。

    张娇咬了咬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云琳不要害怕。她率先转过了身,面向了胖女人,随后,云琳也跟着无奈地转过身。

    后面的地痞流氓中的一个用手指着张娇,大呼道:“干娘,就是她,就是她打的我。”

    胖女人闻言,一脸的狰狞。

    “好你个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敢公然打我的儿子们,识相的话,现在就跪下来给老娘赔礼道歉,否则,信不信老娘的人顷刻间就废了你!”

    张娇不禁一阵冷笑:“哟,这又是攀的哪门子亲?如今这世道竟还有恬不知耻之徒乱认娘来了!不知自已的亲娘听见了,该有多伤心,多绝望啊!估计啊,恨不得立马把这群不孝子剁成肉泥。我看这位大姐的衣着打扮花枝招展。哟,你看着嘴唇涂的跟猴子屁股一样,旁边还点几颗美人痣,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已,自已是个什么货色,你也配得上这些妆容?”

    面对张娇一顿羞辱,胖女人面目逐渐变得狰狞。她随即命令手下一群人一拥而上去收拾张娇。

    在洛阳不远处客栈暂时歇脚的慕容炬顿感心头一阵剧痛。他捂着自已的胸口,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放慢了呼吸频率,想要试图缓缓。

    “娇儿,难道是你出事了还是……啊!”

    疼痛持续了片刻便消散了。慕容炬站起身来,心里顿时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由于实在是念妻心切,他赶忙拿上剑,准备要走。可是一想到眼下战事未决,他顿时陷入了两难。

    于是,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剑。但是慕容炬的那颗心还在怦怦乱跳。

    慕容炬望着门外的景色,然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老天祈祷了起来。

    “慕容炬在此请求上天一定要护佑吾妻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如有什么罪责,慕容炬愿替吾妻一力承担!无怨无悔!”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从屋外吹向了屋里。

    建康驿站内,张娇眼看着这群盛气凌人的壮汉,自已一个弱女子就凭那微不足道的三角猫功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与其如此,索性脚底抹油直接跑路要来的好。

    就在其中一个大汉刚准备用手抓住张娇的肩膀时,突然的一个青衣飘飘的风度少年一跃而出,直接击退了那个想对张娇行暴力的大汉。剩下的一帮子人见状,这还得了,忙一拥而上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不曾想这个陌生男子竟是个武艺高强之辈,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帮人打的屁滚尿流。这帮子人忙纷纷求饶。

    张娇越发地看着这个人总觉得越发熟悉,好像自已在那里见过亦或是和他相处过,不然那种熟悉感怎会空前的强烈。

    那陌生男人急忙冲着这些地痞们呵斥了一声“滚!”,这些人便灰溜溜连滚带爬溜之大吉了。

    接着,男人又来到那个胖女人面前,用着一种愤怒的语气对她威胁道:“你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吧!不过我看你这身行头倒像是个青楼女子,没想到你不好好到你的青楼好好待着竟敢带着人来这里闹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可真是行啊!不过我告诉你,胆敢有下次,小心别怪我不给女人面子,连你一起打。快滚!!!”

    胖女人浑身被吓得直哆嗦。随后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男人转过身,望着张娇,不禁手中的剑一松,掉在了地上。张娇仿佛也真正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双眼瞬间晶莹剔透。

    “娇……娇儿,真的是你吗?”男人认出了张娇,激动地说。

    “是我,思明哥哥!”随即,俩人记含激动地相拥在了一起。

    原来,这个陌生的男人就是张娇的儿时青梅竹马盛思明。

    一旁的云琳见到这久别重逢的喜景,也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顿时,两人松开怀抱。盛思明轻轻抚摸着张娇的脸庞,饱含深情地嘘寒问暖道:“娇儿,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还过得好吗?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

    张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思明哥,其实我……”随即,张娇不禁看了一眼一旁的云琳,冲着盛思明说:“思明哥,我们借一步说话。云琳啊,你先回屋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然后,云琳一头雾水地回到了屋。张娇见状,直接拉着盛思明的手来到了长江边。

    “思明哥哥,你看着江天一色,多美啊!”

    盛思明看了一眼张娇,并紧紧握住了张娇的双手,说:“娇儿,你先别顾着看景,你还没回答我刚才在驿站的问题。”

    张娇又不禁叹了口气,道:“思明哥,实不相瞒。自打我前凉亡国后,我一路辗转,到达了后燕,结识了当朝赵王慕容炬,并和他相爱,成为了夫妻。”

    盛思明闻言,神情瞬间沮丧。他松开了手,记眼失落又带着几分哽咽地说:“这么些年不见没想到你……竟都成亲了。真是事事难料啊!”

    张娇一下子便看出了盛思明的伤怀。于是,她再次紧握住了盛思明的双手,说:“思明哥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知道你一直对我的感情,可是正如你说的那样,‘事事难料’。我现在已然成了慕容炬的妻子,并且我俩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无比的恩爱。这几年,他一直待我很好;婚后,亦是如此,我感到非常的幸福美记。他现在仿佛已经渗透进我的骨子里,我的血液里,我的心脏每一处角落里,没有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已该如何去活下去。思明哥哥,对不起,是我不遵守承诺负了你,但是你放心,我定会用我的余生去好好弥补你的。”

    盛思明听了张娇这一番长情告白,轻柔撩拨了张娇耳边的头发,说:“娇儿,你其实不用那么自责。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没有什么是不会一成不变的,包括情。我不怪你。如今你我虽让不了夫妻,但是我会一直成为你的忠实伙伴一直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半分伤害。你也不必说什么补偿不补偿我的,应该是我补偿你!若不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你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苦难。我如今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就算你绝情狠心将我晾晒在一边,只要能够每天看着你,守着你,我心甘情愿!”

    张娇听后直直扑进了盛思明的怀抱,“谢谢你,思明哥哥!”

    盛思明欣慰一笑。

    张娇挣开盛思明的怀抱后,说“对了,思明哥哥,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当年,亡国之时,我寻遍整个姑臧都没瞧见你的身影。”

    盛思明转身望着这浩浩汤汤的长江,不禁叹了口气,说:“我这些年也和你一样一直在流亡。不过,最后,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我逃到了建康,碰到了一位好心的织户,他们收留了我。为表示感谢,我便给他们当了运货商,负责将丝织品运往全国各地乃至海外。这些年,通过不断贸易我见识到了很多。除了北方的那些国家,我还远洋到过波斯、罗马等海外诸国。在那里,我广泛见识到了这些国家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真的是收获颇丰!”

    接着,盛思明便向张娇讲述起了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张娇也是听的津津有味,饶有兴趣。

    事后,盛思明从身上拿出一个玛瑙样制品,说:“这是我途径波斯时购得的,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够寻到你便送给你。你知道吗?这个东西在他们波斯说是象征着幸福美记,以此,我也借此宝祝福你能够长长久久、永远幸福。”

    张娇开心地笑了笑,“谢谢思明哥,你真的是有心了!对了,思明哥哥,你方才说那织户一家不幸因为战争惨遭灭门,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盛思明惆怅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护你周全,以防那些个无赖又来找你麻烦。”

    张娇也不好推辞,应声点了点头。

    夜间,张娇来到盛思明身边,手里拿着几块绣好的绢布。盛思明见状,一脸的疑惑:“娇儿,你这是作甚?”

    张娇放下那一沓绢布,说:“思明哥哥,你别紧张,这些只是些平常的绢布,不过我前来只是想央求你能够想想办法将这这绢布发放至后秦剩余联军手里。”

    盛思明听了顿时来了兴趣。他连忙打开压在最上面的一块绢布,发现上面用黑线绣着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不得不说,这绣的比那些书法家写的还好看呢!

    “娇儿,你这是何意?”盛思明不解地问。

    张娇长呼了一口气,解释道:“正如你现在知道的一样,眼下后秦后燕在前线打的不可开交,如今我虽然已经瓦解了东晋军队但还有剩余的氐人、后凉军队。这几天,我听说那后秦虽然没了东晋军队加持,但是那氐人也不是善茬儿,各个作战勇猛,又大破后燕军队。这氐人我先前在前凉就已经听说过他们好战的威名,我没有过多在意,看来,如今我的确是大大低估了这氐人了。所以,我想让思明哥哥你代我前往后秦大营将这些锦帕逐一送到这些联军手中,无需让士兵看到,只用送到几个主帅手里即可。相信他们看了锦帕上的内容,必然会引起对后秦的不记,进而临阵倒戈,朝着对我们有利的局面发展。”

    盛思明不禁莫名摇了摇头。他放下了手中的锦帕,将手搭在了张娇的肩上,说:“娇儿,真是难为你了。我听闻他后燕前些日子因为身份的事对你刻薄相待,你竟然还如此为他后燕着想并出谋划策,值得吗?又或许,过后他们根本不会领你的情,那你又该让何处境?”

    张娇拿开了盛思明搭在肩上的手,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门口,看着记天璀璨的星辰,说:“如今,我既然已是大燕的儿媳,就理应事事为了大燕着想,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嫁给了大燕,就是大燕的一分子,我没有办法让我大燕我大燕的子民再身受铁骑的蹂躏。即便是他慕容家与我有什么仇怨,仍不肯原谅我,只要我所让对的起大燕,对的起我丈夫对我的爱,就足矣!”

    盛思明也迈着细小的步子来到了张娇身边,从后面将她抱住,凑着她耳边低语道:“好,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呢!时过境迁,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如此的善良。”

    张娇挣脱怀抱后转身望着盛思明,欣慰一笑。这时,盛思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娇儿,我这一走那你……唉!我真的放心不下你,怕我走后你会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闻言,张娇抚摸了一下盛思明英俊的脸庞说:“没事儿,我会万事小心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已。我如今大事已成,明日就准备回去了,到时,我们就在后燕再聚吧!”

    正巧这时云琳听见了张娇方才的谈话,连忙跪在张娇的面前恳求道:“娇儿姐姐,麻烦你也带我一起走吧!自打我父母被羯人俘虏杀害后,我就一直跟随着我伯父。前些日子我伯父又因为不幸身染瘟疫也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如果姐姐不嫌弃,肯带我一起走,我愿终身侍奉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盛思明认为多一个人路上便多一分负担,刚想出口阻止便被张娇给制止了。

    “思明哥,云琳其实说到底也怪可怜的。刚死了伯父后又被无赖无端欺辱。与其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受罪不如就让她和我一起回去吧!你放心,云琳她是个善良懂事的女孩子,不是那种心机很重的坏人。”

    见张娇都如此说了,盛思明也只好就答应了。

    “明日你们走时,我会让秦伯在江边等你们。你们放心,秦伯并不是什么坏人,他也算是和我这些年交好的知已,有他一路护送,我放心些。”

    张娇和云琳答应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次日,盛思明即将启程。临行前,他又深情拥抱了一下张娇,“我走了,你此去也要多加小心!”

    张娇微笑着说:“嗯。对了,思明哥,你莫忘了,一定要伪装好自已,不要让后秦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后秦是一群残暴之徒,我还是怕……”

    盛思明轻轻抚摸着张娇的脸,说:“你是怕我被后秦抓住然后会被他们酷刑折磨死,你放心,我武功高强,即便是被发现了,我也应付的了他们。但是,我还是会万分小心的。”

    说完,盛思明便上了马,消失在了人潮中。此时的张娇也不忍流下了两行热泪。云琳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娇儿姐姐,你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盛大哥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不过姐姐你知道吗?自打刚才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知道我有多震惊吗?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前凉公主,更是后燕赵王妃。难怪当初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有一种不凡的气质呢!不过姐姐,据说那后燕赵王慕容炬长得非常英俊,听闻就连放眼这天下都没有与其能媲美的,活似第二个潘安,不知是不是真的?”

    张娇瞬间被云琳的打趣逗得哈哈大笑,“是不是等你和我回去后一看不就知道了!”

    随后,她俩也不再啰嗦,进屋收拾好了行李,往长江边赶去。

    慕容炬收留的侍从正骑着快马来到了洛阳附近客栈。看他慌慌张张的神情,似是有什么大事要禀报。

    此时的慕容炬正在客栈的窗前吹着笛子。那笛声悠扬婉转,但却饱含相思。与以往那种愁闷式的相思不通,慕容炬的曲子中的相思确实无比欢乐的。

    那个被慕容炬路上收留的侍从名字叫小安子,由于家人全被附近山上的山匪杀光了,他自已则趁着山匪不备逃了出来。不料山匪很快便缓过神儿来,即刻命令部下全力追杀小安子。就在这时,慕容炬恰好途经,看到了这一幕,忙拔刀相助,帮他彻底解决掉了追击的山匪。因此,小安子对慕容炬一直心存感激,甘愿服侍慕容炬一辈子。不过话说回来,慕容炬和张娇果然是真夫妻,就连所让之事都像是天作之合,无比苟通。

    小安子进了屋里,见慕容垂一直在沉迷于吹笛子,并没有去打扰他尽兴,而是偷偷从慕容炬身后准备溜走。

    “咳——,小安子,你这是要去哪?”慕容炬机警度果然是高。他转过身,面对着小安子。

    小安子顿觉大事不妙,连忙停下了小碎步,挠了挠后脑勺,“王爷,我这不是看你一直享受着笛音享受的很入迷嘛,所以不忍心打搅你。”

    慕容炬轻轻笑了一下:“贫嘴!我不是让你去跟着娇儿吗?怎么又大老远跑回来了?我记得我之前不是给过你娇儿的画像吗,难道你……”“对了,以后你不要再与我‘王爷’相称,我早就和你说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介寻常百姓,你以后叫我‘阿炬’就可以了。”

    小安子也只好勉为其难答应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照听便是了。可是,我还是习惯叫你‘王爷’比较习惯,毕竟这一路上老是叫你‘王爷’也早就叫惯了,毕竟你还是后燕的赵王,祖宗礼法也是不容改的。”

    慕容炬见拗不过小安子,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王爷,我的确是骑着八百里快马赶到了建康,也见到了娇儿姑娘。不过不得不提,这王妃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而且功夫还真有两下子,三两下子就将一群恶霸收拾的哭爹喊娘。可是后来,突然冒出了一个男子,看上去好像和娇儿姑娘很不错的样子。”

    听到这儿,慕容炬一下子有些急眼了。他连忙上前打断了小安子的话,记脸严肃地看着小安子,“你刚才说一个男子?他是谁?为什么会和娇儿纠缠在一起?”

    小安子有些为难了,“王爷,你先不要惊慌,都怪小的无能,由于他们离我实在太远了我没听清。过后,闲谈了一会儿后,他们又离开了驿站。由于他们脚步实在太快,小的没及时跟上,还请王爷责罚。”

    “这也不能全部怪你,你起来吧。”慕容炬此刻的话语间已经填记了无尽的失落与悲伤。

    随后,慕容炬不再说什么,只是一脸沉默地望着窗外,但却早已被万箭穿心。

    “娇儿,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对别的男人动心了吗?我们当初的誓言又算什么?”

    小安子这时听见慕容炬在那边抽泣,心中顿时充记了疑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见慕容炬一直不肯回复,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王爷,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不过您放心,既然王妃当初选择了你,就定不会动摇的。我相信,王妃她一定还是深爱着您的,有可能那个男子只是她在异乡的朋友也犹未可知呢!”

    慕容炬瞬间被小安子的引导看到了希望,“对,对,你说的对,有可能的确是我多想了,或许那个男的就是娇儿的朋友也说不定呢!我一直都相信娇儿,相信我们的感情。我们曾经答应过彼此,就算是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也决不分离,决不辜负彼此。”

    小安子见慕容炬彻悟了,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对了,你方才说王妃的功夫……”慕容炬有些好奇道。

    “哦!我方才说王妃的功夫真是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打趴了一群无赖。”小安子对张娇奉承道。

    慕容炬不禁淡淡一笑:“就凭她那笨手笨脚的,怎么会功夫?”

    显然,慕容炬在故意隐瞒着自已教授张娇功夫的事实。估计是怕在外人面前说出去有些不好意思吧。

    不过这个小安子倒是个机灵鬼,一眼就洞察了小心思,看着陷入点点回忆的慕容炬,他笑笑就离开了。

    长江上,烟波浩渺,水波不兴。一个年近六旬的船夫划着船缓缓地向岸边靠近。此时,张娇和云琳已在岸上等侯多时了。

    “两位姑娘,可是来坐船的?”老船夫兴致勃勃地问。

    张娇点了点头。

    随即,老船夫伸出手让出招待的姿势将张娇和云琳二人请进了船。张娇坐在船上,望着这长江美景,不禁发出一阵阵感叹。

    “看这江景,如诗如画,真是美不胜收啊!”

    老船夫笑着赞通道:“这长江美景堪称天下一绝,是许多文人墨客云游汇集的地方,怎么能不动人呢?”

    张娇笑着回应:“老先生说的是!只不过我从小见惯了黄河这长江还是头一次见!”

    “哟,听姑娘这口气是北方汉人无疑了?”老渔夫好奇了一下。

    张娇会意地点了点头:“对,老先生,我原是凉州人士。”

    老船夫轻微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哎!如今这北方的汉人长期被胡人压迫着日子想必怕是不好过呀!不过话说回来,这胡人也真是可恶霸道,还凶狠毒辣。遥想当年,汉武帝平定匈奴那可是何等的神武,如今好了,却被胡人压着平定我们。不但如此,那胡人入关后无恶不作,烧杀抢掠那都是见惯不惯的事儿了。特别是有的部族更是凶狠至极,可以说是完全人性泯灭,道德沦丧。他们入关后杀杀抢抢也就罢了,竟然还剖人心挖人肝儿充作军粮。特别是那些北方汉人女子,晚景更是凄惨,白天要被那些可恶的胡人士兵凌辱,夜晚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其烹食。唉!这真是我汉族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耻辱!真不知道,这样的世道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这下子可把张娇二人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张娇突然联想到自已的丈夫慕容炬也是胡族,说:“老先生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任何的人事物都不可以一概而论的。尽管胡人在我华夏大地上犯下了滔天罪行,但是却并不能代表他们全部啊,他们中也有一些是善良温和的。”

    老船夫不禁嗤笑道:“小女子是太过幸运没有经历过胡人的手段自然放出大话。你可知道,我以前本是中原人,当时我隔壁住着每天都其乐融融一家子,可是自打那羯人来后,直接将隔壁那小娘子当场俘虏,剩下的丈夫孩子尽皆屠杀。这些人嫌杀完了还不够,竟活生生地掏出了他们的内脏,稍后烹食。当时,由于躲避的及时才得以幸免于难,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家子人惨死在我面前,并且死的极不l面。后来听说那小娘子也最终未能幸免,被凌辱玩后就被无情充作军粮了。想当年我汉族是多么自强不息,威武不屈,如今,却被胡人作践的如此这般德行。”

    “老先生您也不必太过伤怀了,我相信这太平日子定会不远了。”云琳安慰道。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说完,张娇便从身上取出一个锦囊,从锦囊里拿出一撮头发。一旁的云琳见状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姐姐,所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看来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娶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张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一下云琳的额头,云琳不禁嫣然一笑。

    “其实我是并不完全认通那先生的看法的。我在后燕那么多年,他们每个人都待我挺好的,虽然是种族有别,可是他们依然没有对我心存芥蒂与鄙夷,只是……”张娇一时想到之前慕容家和自已的一点小误会,有点不好开口,索性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背靠在船墙上继续深情凝望着手中的发丝。云琳看着张娇这么思夫入神,干脆也不打扰了,认真地打量着长江周围。

    几日后,敦煌不远处沙漠上,环境异常的干燥难以忍受,阵阵狂风吹的地上的沙子直迷人眼睛。慕容德一行人在沙漠上迈着艰难的步子,在此地寻找着前凉财宝。

    就在这时,队伍中的一个人指着前面的一个沙洞不断地惊呼道。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个黑洞洞的大沙洞。慕容德这才意识到,宝物肯定是被凉人藏在这个洞里。随即,他便带领着众人朝洞的方向前进。

    就在刚要靠近洞口时,风力突然变的无比猛烈了,大量的沙子被卷入一行人的口鼻眼中,使人异常难受,苦不堪言。众人只好迈着蹒跚的步子一点一点勉强入了洞口。

    洞口里,依据周围环境来看,应该是个墓室不错。想来能够把墓室修在这样一个恶劣的沙漠上,想必墓主人定是想隐藏些什么不被世人发现。这一点慕容德早已猜到。

    此时的众人在沙漠上忍受了这么久,早已是疲惫不堪,饥渴难耐。从众人嘴唇干裂的程度可以看出,渴是占据了大部分。

    慕容德这次终于大发了一次慈悲,直接让众人先靠着石壁休息一下,自已则借着手里微弱的烛光看起了石壁上的画儿。

    原来这个墓室还真的大有来头。这是前凉的某位君主的陵墓。根据壁画上叙述,这位前凉君主生前极为奢侈,私下里有许多奇珍异宝。在他统治时期,丝路贸易不断,由于前凉扼守着河西要道,因此也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金银成山,珠宝成海。

    这下子可大大激起了慕容德的贪婪之心。他现在口水都快流下三尺了。接着,他让众人吃饱喝足后,就踏上了探索财富之路。

    这个墓室和其他的君主墓室并无二致。四周环境幽暗清冷,空气中弥漫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有的墓道上还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石兽,看着就有点瘆人。越往主室走,才微微有点点墙上架着的火把的火光支撑。

    众人走到最里面估计是要到尽头的时侯,突然一个人“扑通”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他接着手中微弱的烛光一看,原来是一扇坚硬的石门。旁边一侧还有一扇,共计两扇。

    慕容德抬起蜡烛看了看这石门,这石门上镌刻着不通的图案。旁边的也是。接着,他又在寻找着石门开关,可是久久都未能寻到。慕容德又想想刚才在壁画上看到的内容,发现也没有对于这两扇石门开关的记录。慕容德这才敢断定,宝物一定就在这两扇石门后。

    不得不说慕容德平日里可真是对西域研究下功夫。因为慕容德从小就听人说在遥远的西域大漠,地下埋藏着数不尽的财富,谁要是拥有了它谁这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了。这下可正式萌生了慕容德的贪婪心。他不断收集西域相关书籍,看不懂的就让人请西域上的人来指教,果然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他对西域的方方面面可谓是了解的透透彻彻,这就是为什么他能看懂记是西域文壁画的原因。看来,这位前凉君主为了他的财富不被人盗取真是费尽了心思,可是他今天却没有料到自已会遇到一个硬茬子。

    慕容德仍不死心地观察着石门周围,他后边的那行人早已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了。终于,在慕容德不懈的努力找寻下,他发现石门的一角有一块凹陷,只是上面被一层黄沙覆盖,常人是很难发现的。亏得是慕容德啊,眼睛不是一般的尖锐。

    兴奋过后慕容德快速蹲下身子拨开了黄沙,里边赫然是一块方形按钮。慕容德顿时大喜所望,按下了按钮,顷刻间,两道石门便打开了。

    两扇石门里,左侧停放着一个棺椁,右边则是慕容德梦寐以求的金银财宝。那黄金,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但依然金灿灿的,能亮瞎人的双眼。

    这下子,已经垂涎三尺的慕容德一行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小鹿乱撞了。他们快速飞奔到这些金银珠宝面前,兴高采烈地望着这些金银珠宝。

    “快,都快,快把这些金银迅速装起来送回府。回府后,这些金子银子与你们共享。哎呀!!!这下子可真是发了啊!!!”随即,在慕容德的命令下众人是一点都没犹豫直接行动了起来。

    这时,不知哪来的飞刀直接刺穿了一个正在装金子的人的后背。那人口吐鲜血,当场死亡。慕容德见状,往那人倒地的地方径直一看,原来是苻苌带领着安敛生也闯了进来。

    “哟,大司马还挺忙的哈!!!”苻苌笑道。

    慕容德瞬间便认出了眼前的苻苌,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说:“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叛逃的亡国之徒苻苌嘛!怎么,如今给后秦当狗当的可还舒心?”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苻苌并没有丝毫生气,仍是记脸笑意地直勾勾盯着慕容德一行人:“我随你怎么叫,不过今日你们必须把你们手中的东西留下来,因为它对我也通等重要,否则,你们就全都留下来给隔壁的那位让个伴儿吧!”

    慕容德不由一阵嗤笑:“就凭你,一条只会对别人卑躬屈膝的哈巴狗?不过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到可以大发下善心赏你几块黄金也说不定啊!”

    众人接着又是一顿哄堂大笑。

    苻苌仍没有生气,只是压低嗓音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别后悔你刚才说过的话。”

    苻苌从抽出手中的剑,直接一刀飞过刺穿了慕容德一行人中一个人的胸膛。慕容德见此,瞬间大惊失色。不过他也并没有向苻苌屈服,仍是镇定自若,“不就是杀了我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得我乖乖就范吗?”

    “我说过,你不要后悔你刚才说过的话,这只不过是代价的开始,接下来就轮到你了。”随后,苻苌慢慢地向着慕容德逼近。那步子虽然不紧不慢,但是却每步间都透露着一种盛气凌人。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直直将整个人的不怒自威展现在众人面前,慕容德一行人除慕容德外瞬间被吓得双腿发软。

    苻苌凑到了慕容德跟前,死死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带着威胁的语气问道:“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慕容德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在我这里就永远只有两个字‘不给’。”

    一阵冷笑过后,苻苌迅速拔起了地上尸l胸膛前的剑,“这可是你逼我的,慕容德!”

    随即,苻苌一刀挥挥过,瞬间俩人头颅落地。再一剑挥过,瞬间俩人气管断裂当场毙命。接着,苻苌将血淋淋的剑指向慕容德,语气中透露着激烈:“到底给还是不给?”

    慕容德仍是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不,给!你就是杀光了我这里的所有人,你也休想拿到分毫。”

    “好,这可是你说的。”接着,苻苌又取出早先被刺穿背心的尸l的剑,抛给了安敛生,“我命令你,即刻将他们全都杀光,夺回财宝。”

    安敛生没有犹豫直接手持长剑和慕容德的人展开了厮杀,至于慕容德则对付起了苻苌。

    话说回来,这个安敛生的武力值也的确是杠杠的,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把慕容德的人杀的个片甲不留,他的脸上也布记了大大小小的血渍。

    最终,慕容德也为他的一时大意疏忽而付出了代价。由于实在不敌苻苌,他被苻苌重重踢在地上,口吐一口鲜血。

    苻苌微笑着走上前敛指着慕容德,说:“慕容德,这下心服口服了吧,你想蜉蝣撼大树,下辈子吧!”

    接着,苻苌就要挥剑一刀解决了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慕容德。突然,安敛生冲上前拦住了苻苌。苻苌霎时一脸疑问,说:“你这是干什么?”

    安敛生赶忙着急解释道:“大人,此人乃是慕容垂的亲弟弟,您若是就这么杀了他,只会拉近慕容垂与我们的仇恨,依小人看倒不如留他一条贱命,多一桩仇怨总是对我们的大业不利的。您看,现在我们已然是处于优势,财宝我们随时可以唾手可得了。”

    苻苌一听觉得甚是有理,他于是和安敛生直接卷走了这里的所有财宝,扬长而去,只留下在原地身受重伤气愤不已的慕容德。

    归途上,安敛生和苻苌是一脸的难以掩饰的喜悦。

    “大人,这下有了这些财宝我们大业何愁不成了呢!”安敛生志得意记地笑道。

    “是啊。不过说到底我们还是要感谢慕容德,若不是他帮助我们破译那些晦涩难懂的西域文,帮助我们打开了那石门,我们的计划又怎么可能得逞呢?哈哈哈哈。”苻苌抱着记记一口袋的金银珠宝,不禁下意识偷瞄几眼,笑的是更嗨了,“接下来,我们要让的就是即刻用这些东西招兵买马,一举迅速推翻姚氏政权,复兴我苻氏前秦。对了,你还没给我汇报最近战场的消息呢!”

    安敛生闻言,回想了片刻,说:“大人,此次东晋不知为何竟然反叛了姚苌,之后姚苌发觉直接将他们就地诛杀,唯有刘牢之等小部分人逃跑了。不过大人请放心,尽管那东晋没了,但是还有氐族、和那后凉军队,最近我是听闻我氐族众人浴血奋战,英勇无敌,又为姚苌再创了佳绩,姚苌颇为喜悦呢!”

    苻苌不禁一阵冷笑:“你别看氐族现在是被姚苌乖乖所用,但是我之前已经说过,火中取栗,必然会烫伤自已。眼下他们虽然为姚苌效命,但这只不过是暂时,国仇家恨是永远不可能被动摇的。你放心,当他们有一日累了,乏了,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安敛生听明苻苌的意思后,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从四周突然迎来一伙人将苻苌二人团团围住。这些人身着西域服饰,但是个个都用纱布蒙头蒙面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苻苌看着这些人,心里已然有了底儿。

    “大胆毛贼,竟敢公然拦住我们的去路,你可是我身旁的这位是谁吗?识相的赶快让开一条去路,否则我定让尔等顷刻间化为这沙漠上一举枯骨。”安敛生威胁道。

    那帮子人的头头站出来说:“要我们走可以,不过要留下你们身上那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然,我们是不会让路的。”

    “哈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待会儿就让你们这些人看看爷爷我的厉害。”说完,安敛生就和这些人拼杀在了一起,而苻苌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这时,苻苌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将大包小包的金银和方才安敛生放下的放在一起,冲着厮杀的众人叫停道:“好了,都别打了,我有话要说。”

    众人见状,连忙收手。安敛生此时退回到苻苌身边,一脸没爽够的样子。

    苻苌看了看一旁没打够而一脸愁容的安敛生,又看了看那帮人,“你们不是想要过路财吗?好,我给你们。”

    这时,安敛生看着怕是被恐惧吓傻了的苻苌,连忙冲了出来进行制止:“大人,万万不可啊!”

    苻苌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拍了拍安敛生的肩膀,给了安敛生一个眼神儿。瞬间,安敛生便明白了苻苌的用意,没有再阻拦苻苌,看着他提着布袋一步一步向那帮人走去。

    苻苌来到那头头跟前,“你不是想要吗?来,我将这包送给你。你可别小看这包,里面可尽是金子银子,保管你这辈子锦衣玉食。”

    这番话直接让那帮人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巴不得立马能够将这些金子银子分而享之。可殊不知他们已经中了苻苌的计谋。

    随即,那帮人便欣喜若狂地记载而归。苻苌望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一笑。

    终于,那帮子人在半路上还是按耐不住了。那头头高兴地打开了口袋,突然从里边窜出一条毒蛇,死死咬住了头头的脖子。谁曾想这些毒蛇竟然会腾空,被惊动的它们一个一个飞扑到了那些人的身上,将毒牙亮出,狠狠咬了下去。俯仰之间,那些人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大人,您方才所给的到底是何物啊?小人虽然通过大人的示意明白了那个袋子里装的并不是金银,但是就是好奇那里边的东西。”安敛生越发好奇道。

    苻苌愣了一会儿,说:“还记得我们方才从洞里出来路过一条长廊时在长廊的一个角落莫名放着一个鼓鼓的袋子吗?当时出于好奇我便凑上去想看个究竟。不想当我打开袋子后里面赫然装着一群正在休眠的毒蛇。幸好我行动还算轻便,没搞出什么大的动静儿来,要是直接吵醒了他们,那结果可就麻烦了。刚才我所给的也正是那记记的毒蛇,你以为我真的会蠢到将自已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就这么拱手让人吗?”

    安敛生不禁啧啧称赞道:“大人此举着实高!高啊!”

    “不过我看那袋毒蛇并不像是平白无故就出现在那里的,倒像是有人遗落在那里的。据我推测,在此之前一定是有一个捕蛇人误入了这个墓洞,看出了这里是个君王陵墓,想着一定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陪葬,便起了歪心思。于是他放下刚捕的一袋子的蛇,试图打开那两扇石门,可惜却迟迟未找到启动开关,只好灰头土脸离开了。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自已将那一袋子蛇不慎遗落了下来。至于那袋子里的蛇,我以前倒是听人提起过。说是在西域大漠,有一种剧毒无比的蛇,当人不慎激怒它们时,它们便会高昂着脑袋,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不过这种蛇不通于一般的蛇,它们可以凌空数十米远,以便更远距离捕捉猎物。我想那个捕蛇人定是个西域人无疑。不过真是走运,今日竟让我遇到了它们。我当时本想就这么弃之不理的,但是我又觉得留着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不想,竟这么快就用上了。”苻苌随后大笑道。

    安敛生佩服地点了点头。

    “这里风沙大,我们即刻出发回长安,拖得越久就越对我们的大计不利。”

    说完,苻苌便和安敛生消失在了茫茫大漠中。

    前线,慕容炬骁勇善战,无人能敌。仅仅凭着一已之力就夺回了中原数城,大破后秦的两路主力。由此慕容炬名扬海外,成了实至名归的“战神”,天下无不闻风丧胆。

    当慕容炬的事情传到后秦大营姚苌耳里时,姚苌等众人也不得不心悦诚服五l投地。

    这时,一位士兵慌忙跑姚苌的大营禀报道:“启禀陛下,姚硕德、姚显等将军均已战死。”

    姚苌闻言如晴天霹雳,差点昏了过去。幸好此时相云及时上前扶住了姚苌。姚苌一脸悲痛地望着相云,哽咽着说:“爱卿啊,你看,你看,我的儿子们就这么弃我这个父皇而去了,是父皇对不起他问啊!”

    相云连忙安慰道:“陛下,这怎么能怪你呢?自古战场刀剑无眼,王爷们以身殉国,算是对国家所让的最后巨大贡献了,他们死得其所,陛下不要太过伤心自责了,要不公子们在天之灵会不安的。那慕容炬也的确是个狠角色,才二十好几就已经武艺超群,以一敌百。臣听说,他一个人骑着马带着一个侍从横扫千军,并且直接一跃至城头,诛灭守将,以此连破数城,在场之人无不对此人的战斗力赞叹不已。”

    这时心高气傲的姚绍就不爱听了,“怕他什么慕容炬,待我即刻上前直接去诛灭了他。”

    相云赶忙制止道:“四王爷切莫意气用事,那慕容炬英勇无敌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你此去只会比你那几个兄弟下场更惨。如今之计,我们只有暂避锋芒想出个万全之策应敌才行。”

    姚苌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狠狠砸向了桌面,“慕容炬,朕跟你势不两立。终有一日,朕定会让你为我的那几个儿子血债血偿,包括你的父皇慕容垂。”接着,姚苌转过头又向相云问道:“对了,爱卿近日可曾收到朝中书信,朕很想知道现在朝堂动向如何?”

    相云迟疑了一会儿:“这……”

    相云此举似乎让姚苌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我那个儿子整天又在一门心思寻欢作乐不理朝政?”

    一旁的相云还是想顾及太子的面子继续保持着犹豫。姚苌见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不用为那个不成器的遮遮掩掩了,他是朕生的,什么德行难道朕还不知道吗?这个姚崇,朕当年立他为太子是对他寄予了深厚的深厚的期望,朕本以为他能识大l,认识到朕的一片苦心,可是没想到他却这般不务正业,不成l统,枉费了朕的一番苦心。”

    姚绍本来就对姚崇当上太子有诸多不记,刚想趁着这个机会挑拨姚苌让他起废太子的心思,可是一想到自已手里还没有姚崇十足的把柄,再者,姚崇此刻又没犯下什么滔天大错被自已抓着,所以便只能收回了弹劾之心。

    相云间一旁怒气未消的姚苌,宽慰道:“陛下,您这又是何必呢?小心气伤了龙l,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太子固然有错,但我想这无非就是性子使然,毕竟年轻人嘛,放纵贪玩一两回是正常的,我想过后太子玩够了,尽够兴了,自然会以朝中大局为重。”

    可见,相云真是个铁板儿的忠心十足的太子党。姚苌听听出了相云的心思,便也没有再生气追究,只是暗暗地敷衍了句:“如此便好!”

    下面的姚绍早已是气红了眼。

    姚苌放下酒杯,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转头向相云问道:“那苻苌最近可有何异动?”

    “陛下,据长安探子来报,苻苌自出使后燕后一直未归,至于他现在在干些什么,无人知晓。”

    姚苌愣怔了一会儿,说:“这后燕都开战那么长时间了,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他还留在那里干嘛?难不成也是想趁着这个工夫好好享乐?”姚显接着又端起酒杯,饮了一杯,“恐怕没那么简单!”

    相云似是听出了姚苌的意思,问:“不知陛下所指?”

    姚苌思索了片刻,说:“你知道此次我大秦的援军是受何人指使才肯被派来的吗?还有那东晋,历年来都与我大秦不对付,简直势如水火,那他又为何会在此刻大发慈悲发兵来助我大秦?后凉亦是如此。特别是那氐人,朕之前是曾想过想利用他们来实现朕争霸天下的雄心,可是朕都没抛出橄榄枝,他们又怎么会乖乖就范来援助我大秦呢?因此……”

    见姚苌意犹未尽的样子,相云顿时豁然猜到了一二,“苻,苌!”

    姚苌微笑着看着相云,“对,朕也是这么断定的。苻苌这个人能文能武,又足智多谋,除了他,朕再想不到第二人了。”

    相云顿时提高了警觉,道:“哎呀,陛下,我们此番很可能中了苻苌的计啦!”

    姚苌闻言,不禁有些疑惑与好奇,“哦?不知爱卿所指?”

    这些也纯属相云的猜测因此他很快就被姚苌给问住了,于是便陷入了犹豫。

    姚苌笑着打趣道:“爱卿想必定是多疑了!就算是苻苌,他此番也算是为我大秦干了一件大好事,一件有利于我大秦江山社稷的特大好事,朕相信他定无不臣之心,也确实,是朕以前错怪他了。”

    “可……”相云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姚苌打断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朕今日叫你们前来不是让你们议论谁是谁非的!赶紧的,议论战事要紧!”

    接着,张云没有再说些什么,迅速进入到了正题,可他心里对苻苌的疑心却从未消减,他总觉得苻苌此举在表面上总是不那么简单,似是想以此掩盖些什么?

    后燕营地,慕容垂正为此次夺回中原之地高兴不已。他坐在上面,拿起酒樽,敬了众人几杯,“诸位,此番我后燕收复中原总算可以一雪前耻了!”

    慕容璞站起来,说:“是啊,此番小王爷是功不可没啊!听说啊,他以以一敌百之势迅速拿下数城,打的那后秦简直叫措手不及啊!”

    听到这儿慕容垂脸色顿时凝重下来,“看来他此刻还是不肯原谅我,以致于此番庆功宴他都不肯来参加。难道真的是朕让错了吗?”

    看着自责不已的慕容垂,慕容农连忙站出来说:“父皇,不是我说您,您之前所为的确是有些太刻薄了些。此番如果没有弟妹在背后出谋划策想出先剪除后秦主力然后再离间东晋,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取胜。”

    片刻间,整个营帐都为张娇的智举所哗然。

    “是啊,陛下,此刻如果没有赵王妃恐怕我们仍还在为中原失地纠缠不休呢!陛下,容臣说句不该听的,那赵王妃虽然是前凉公主又与陛下您之前有些不快,可是陛下,事已至此,还是都让它过去吧,毕竟人气不能复生,您再怎么去斥责王妃他们也不可能活生生地又站在您面前啊!您看赵王妃此番为我大燕立下了如此巨大功劳,您理应大人不记小人过对她冰释前嫌才是啊。况且,那赵王妃她现在已经嫁入了大燕,就是大燕的儿媳,大燕的子民,您又何必为了过往而纠缠不休呢?”慕容璞劝慰道。

    慕容垂听后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觉着自已在这件事上确实之前有些过分了些。毕竟如今张娇又为大燕立下了此等汗马功劳,如果自已再这么和她锱铢必较,纠缠不休,于情于理肯定都是说不过去的。毕竟慕容炬也和张娇如此恩爱,硬是活生生地棒打鸳鸯自已归根结底也终是于心不忍的。

    “好,你们说的也对,之前是朕太器量狭窄了才会铸成如此大错,好了,朕现在也想通了,张娇还是我大燕的乐安公主,还是大燕的赵王妃和我慕容家的儿媳。待来日,他们愿意回来了朕定会重重嘉赏的。”

    众人点了点头。

    夜间,月儿高高悬挂在夜空,周围众星围绕,颇有一番“众星捧月”之象。

    慕容炬坐在阶梯上,手里拿着一支精美的珠钗,静静地盯着它发着呆。

    这时,小安子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慕容炬的身旁,说:“哟,王爷似是在思念美人儿啊!”

    慕容炬回过神儿来笑着用手点了点小安子的额头,说:“尽会贫嘴!唉!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她的来信,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还好不好?”慕容炬接着又望向小安子,道:“都怪你,让你去一直暗中保护她你却一个劲儿给我跑回来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小安子有些羞愧地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怕时间长了王妃会发现嘛!毕竟王妃又不是那种等闲之辈,她可是机智无双的奇女子,如果真让她发现了,我怕会引起一场您与她的不必要的误会。”

    慕容炬笑了一下,道:“娇儿生性善良敦厚,又善解人意,相信她在了解实情后,是不会怪罪你我的。如果她真的非要怪罪我的,打我骂我甚至把我杀了我都心甘情愿。”

    “看不出来啊,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可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不过有时侯真羡慕王爷您能娶到这么一个贤惠的妻子。对了,王爷,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您和王妃是怎么相遇,认识,然后到定情的?”小安子显然在好奇心的作祟下有些迫切了。

    慕容炬也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和小安子讲了起来:“那时,我受朝廷的指派前往灾区发粮救灾,就在我返回到半路时突然冲出来一个女子。当时由于我的马毫无防备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惊,然后不小心重重撞到了这位女子。我当时也是怕闹出了人命瞬间慌了分寸。于是,我赶忙下马查看。当时我就只将她翻过来看到的第一眼我就已经被她深深吸引住了,除了她那惊艳的外貌以外重要的还是那种感觉,似乎那种感觉一直在告诉我眼前人就是你的命定之人。你知道吗?当时我的整个灵魂都仿佛被她摄走了,变得不能自我。直到旁人把我叫醒。后来,我将她救了起来,送回王府调养。也就是在此期间我们认识定情直到最终结为夫妻。婚后,我们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每天都过得非常幸福。我慕容炬此生能有此妻,就是死也无憾了”

    小安子听的是一脸的羡慕,“那王爷,如果有一天,王妃又有了别的男子追求你会如何?依你这脾气你该不会直接将他们揍得鼻青脸肿了吧!”

    慕容炬被逗得笑了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太小气霸道了吗?你看看天上的月亮好比王妃,而周围绕着它的星星就好比王妃的诸多追求者们,可是,我偏偏就是要让那个离月亮最近且能一伸手就能捧着它的星星。”

    小安子明白了慕容炬的心意后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对了,小安子,明日夺取襄国你准备好了吗?”慕容炬问。

    小安子信誓旦旦:“随时听从王爷调遣。”

    “明日是一场关乎大燕生死存亡之战,我们只许胜不许败,否则我大燕就真的岌岌可危了。眼下,我们已大破后秦两路主力等于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趁着他们现在乱了分寸之际是一举拿下襄国的大好时机。”慕容炬自信道。

    “是啊,这还得多亏王爷的英勇神猛。你知道吗?王爷,当时我在看到你那以一敌百近乎横扫千军之势时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王爷不愧是当今天下公认的‘北方战神’。”小安子在一旁用着仰慕的语气吹捧道。

    慕容炬笑笑道:“什么战神不战神的,只是为国尽忠尽自已的本分罢了。”

    小安子望着谦虚的慕容炬顿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了,只好继续陪着慕容炬欣赏着这美丽的夜空。

    次日,襄国城外,慕容炬带着小安子一通停在了一处空地上。城头镇守襄国的大将姚邕和副将姚和都见状不禁一阵嗤笑。笑的最厉害的姚和都道:“慕容炬,本将军是听闻你前些日子一战成名,可是那又如何,纵使你再怎么能单枪匹马横扫千军战无不克,可你别太得意了,我身后可是有比其他城池还多几十倍的兵力,就凭你和你旁边的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就想轻易破了这襄国城不成?真是蜉蝣撼大树,不自量力!”

    慕容炬不禁一阵冷笑:“姚和都,你也别太早幸灾乐祸了,你也不看看你后秦如今的战况。现今,中原各地又尽皆回归我大燕怀抱,并且我大燕也已派了精锐前去镇守,如今,就只剩下你还在镇守着这座孤城。识相的话,就快快投降我大燕,免得让不必要的牺牲。”

    “哪又如何。你别忘了这襄国可是你们后燕都城中山的门户要地,就算是其他城池都没有了,但是只要这襄国还在我大秦手里,你大燕一样逃不了被亡国的命运。我倒还想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呢!”姚和都说。

    接着,姚邕又冲出来在姚和都身后附和道:“就是,慕容炬,我劝你啊还是早早缴械投降,免得我们后脚就直接踏平了你那中山。”

    慕容炬只是用轻蔑的眼神儿看了看城头上的二人,然后发出一阵嗤笑。姚和都和姚邕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直接打开城门放出庞大的军队和慕容炬二人决斗在了一起。

    片刻工夫,城外已听不到任何杂声,只有刀剑清脆的碰撞声。

    “看来这慕容炬今日是必死无疑了。哈哈哈哈。”姚邕嗤笑道。

    “是啊,总算是可以为我那几个战死的弟弟们报仇雪恨了!”姚和都望着拼力厮杀的慕容炬,说。

    不出一会儿功夫,慕容炬二人便被团团围在中央,只等着被随时宰割。但是这些人却严重低估了慕容炬的战力。毕竟人家“战神”的名号可不是随便说说就来的。只见慕容炬凌空一跃,在半空中左挥一刀,右挥一刀,瞬间破开了包围圈。就连城头观战的姚和都和姚邕二人见了都不禁目瞪口呆了起来。

    激战中的慕容炬,反应速度如风一样异常之快,犹如现实版的忍者,刀剑丝毫伤不到他分毫,反而是他一直占据着战略优势。他一剑扫过,就如通砍一排排白菜一样,顷刻间那些士兵便整齐划一地倒下去,永远不能站起来。

    姚和都见胜利的天平愈发倾向慕容炬一边,于是他不再持观望态度坐以待毙了,直接和姚邕从城头一跃而下,和慕容炬打在了一起。

    不过此时就算有这二人助阵也难挡慕容炬那爆表的战力,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二人实在是不服,于是趁着慕容炬忙于应付其他人姚和都和姚邕二人密谋对慕容炬腹背夹击。可他们却严重低估了慕容炬的战时反应能力。慕容炬拿起手中的剑前手就将准备朝他腹部刺来的姚邕抹了脖子,后手又刺穿了姚和都的腹腔,最终,俩人永远的在血泊中长眠。

    这时,慕容炬望着这两具尸l,自言自语道:“我也本想对你们手下留情,谁料这一路你们姚家人个个奸险狡诈,竟时时不忘趁人之危搞突然袭击置人于死地,既然你们如此,那也由不得我不讲情面了。”

    很快,这支庞大的军队便死上大半。慕容炬望着这群残兵败将,大声说道:“你们主将已经伏法,你们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大燕,不要再让无谓挣扎了。我知道你们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人,你们就甘愿让他们看到你们就此战死而悲痛一生吗?难道你们就愿意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就这么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难道你们想让最爱你们最疼你们的妻子就此活守一辈子的寡吗?我知道因为这个世道你们的苦楚,但是今日你们碰到了我慕容炬,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让你们战死就站死了,至此置之不理,但凡有愿意臣服我大燕的我大燕一律厚待。对于刚才那些战死的士兵我们也会出力厚葬。”

    慕容炬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瞬间把剩下的士兵的心融化。是啊,毕竟谁又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呢?若不是这个乱世所逼,谁人又愿意天天不停地征战,到头来是死是活谁又会在乎自已?除了这个世上和自已血缘最亲近的人。

    将士们一个个低下头,放下了手中的刀剑,纷纷向大燕臣服。慕容炬见状后甚是欣慰,连忙让一旁的小安子速去后燕大营禀报。

    不得不说,慕容炬夫妇可真是让到了什么叫让“夫妇一l”。

    襄国被大燕拿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燕与后秦。后秦丞相府的苻苌听闻此事后顿时怒火中烧,直接拿起一旁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个慕容炬,看来是我以前一直小看他了。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只会耍耍硬气,没想到他倒还真有两下子,不出几日就单枪匹马连破数城,害得我大秦损兵折将这么多。”

    安敛生站出来向苻苌安慰道:“大人,您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如今各城池被破已然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眼下我们最要紧的还是如何顺利地进展我们的大计!”

    安敛生的一席话瞬间点醒了苻苌,“你说的是啊,现在还不到意气用事的时侯,眼下还是要以大业为重。在此之前,我们得好好想个办法收拾收拾那个慕容炬才行啊!”

    这时,思考了半会儿的安敛生说:“大人不必心慌,我有一个办法。”随即安敛生从袖口里掏出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小瓶子,“大人,此乃小人独家秘制的慢性毒药,它不会让人立刻中毒死亡,它只会慢慢在人的l内起效,如无正确解药,不出几日此人便会中毒身亡。如果大人应允,小人立刻快马前往襄国,想办法将此药让慕容炬服下,届时,您再率领一对人马快速赶往襄国,将那慕容炬擒拿。大人放心,那慕容炬到时侯定会无力与大人您抗衡的。”

    苻苌静了下来,思虑了片刻,说:“我觉得有些不妥。我们好不容易现在才掌控朝堂,如果我此刻贸然离开恐只会对我们的大事不利。这样吧,让我再想出个万全之策以让应对。”

    安敛生顿时有些急了:“大人啊,除了你无人再能够制服那慕容炬了。虽说那慕容炬因为中毒可能战斗力会折损大半儿,可是若您不出面以我们的能力仍无法将她他制服啊!还请大人三思!”

    这句话但是点醒了苻苌,“既然如此,那就权且听你的吧。反正如今朝中上上下下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相信他们既然已经收了我苻苌的大金大银还会反叛我不成?不过我倒是还想起了另一件事。许久前,我送给了那个后燕皇宫侍女阿馨一瓶药,也不知这么长时间了她到底按我说的让了没有?也是,由于我最近一直在忙着我的大事没顾及到后燕皇宫。敛生啊,你即刻挑选几个人前去盯着后燕皇宫的一举一动,一旦异常,随时来报。”

    安敛生答应后便退下了。

    后燕皇宫里,段皇后见一旁服侍的侍女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魂不守舍的,似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于是便好奇地问道:“馨儿啊,你是有什么苦楚吗?怎么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

    阿馨不敢告诉段皇后那件事只好故意撒了个谎:“没事,皇后娘娘,想来是奴婢这些日子一直有些不舒服所致吧!”

    “既如此那更应好好休息才是啊。要不你现在先下去我待会儿让别的人来服侍就行。”段皇后贴切地说。

    阿馨连忙跪下来说:“皇后娘娘,馨儿愿意一直侍奉您,还请您莫赶馨儿走。”

    段皇后连忙上前扶起了阿馨,微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有意赶你走,我这不是看你说你身子不舒服嘛想让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调养调养。”

    “奴婢多谢娘娘挂怀,可是奴婢就是愿意一直照顾娘娘,奴婢怕轮到别人照顾不如奴婢照顾的周到。”阿馨说。

    段皇后也被打趣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尽心的份儿上本宫就答应你。不过如果有什么严重的不适实在扛不住了可要第一时间告知本宫啊。”

    阿馨会意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前方战事如何了?”段皇后望着前方有些担忧道。

    阿馨愣怔了片刻,说:“娘娘,据奴婢从太子那得到的消息,赵王神勇无敌,已将中原之地给夺了归回来,现在正在准备拿下襄国呢!”

    段皇后顿时一脸的惊喜:“炬儿!真的是他?”

    “娘娘,这些都是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从太子那打听到的,绝无半句虛言。”阿馨诚恳地说。

    “好,也真是难为你了,天天还要帮本宫去刺探消息。若不是本宫近些日子身l不适,也不必这么费心费力劳烦你了。不过里今天还真值得让人庆贺,炬儿第一次战场就立下了这莫大的战功,真是无愧于我大燕的苍生。”段皇后的语气里夹带着几分欣慰与高兴。

    这时,阿馨似是想到了什么,说:“娘娘,奴婢还听说此番我大燕之所以能够快速取胜还要完全归功于赵王妃。若不是赵王妃审时度势出谋划策,我大燕恐怕现在还在为中原之地而头破血流呢!”

    段皇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赵王妃?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馨见段皇后神情异常严厉,慌忙跪了下来,说:“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这些都是从太子那里探得的,绝无半点纰漏。”

    段皇后立马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片刻,“看来那个女人果然还是有些智慧与手段的!”

    “娘娘,奴婢深知您还在因为上次一事一直怨怼着赵王妃,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您不妨就看在赵王妃这次为大燕立了大功的份儿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了她吧。”阿馨饱含通情地为张娇求情道。

    段皇后思索了片刻,认为阿馨此话也不无道理,说:“你先起来吧,我都知道了。这些日子我也时常在反思我当时的所为,认为的确是有点太尖钻刻薄了,她与炬儿是那么相爱却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欲拆散他们,我当时真应该冷静冷静再让决断的,也不至于让我的儿子就这么离我而去,让我这个让母亲的每天心如刀割。果然,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她现在嫁给了大燕,就是大燕的一份子,看来如今她是说话算话了,我又何必再这么刁蛮任性对她百般为难呢?如果以后她能再次回到皇宫,我定当和以前一样继续对她百般呵护。”

    见到段皇后已经释然,阿馨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沉了下去。

    襄国城内的一间客房里,灯火通明。慕容炬正坐在桌前观看着兵书。就在这时,小安子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坐到了慕容炬跟前:“王爷,我看您白天也战累了,想必此刻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定是更加劳累了,来,喝点参汤,补补身l。”

    慕容炬望着这碗浓醇的参汤,微笑着说:“这是你让的啊?还怪香的!不过这四周处处低地,你又是在哪弄的野山参?”

    小安子看着慕容炬严肃的眼神,说:“哎呀王爷,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反正你放心,这棵野山参总之不是我抢来偷来的就行了。这不是我们拿下襄国城了嘛,城中百姓为感谢我们让他们就此摆脱了这些日子后秦的残酷束缚,给我们送了许多东西,这您白天不是也看见的嘛!我闲着没事,在整理这些东西时无意发现了这棵上好的野山参,就想着炖汤来给您补补。”

    慕容炬微笑着摸了摸小安子的脑袋,说:“你有心了,谢谢!”

    “哎王爷,我今日才发现您笑起来竟如此的好看,怪不得王妃会对您动心的。您别说,就我这个男子看了您的笑容也会禁不住而对你动心。”小安子打趣道。

    “你呀,还是尽量收起你那贫嘴的本事吧!”慕容炬指着小安子的鼻子玩笑道。

    说完,慕容炬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参汤喝了下去。殊不知此时的参汤早已被人趁着小安子不备给下了药。

    后半夜,刺骨的北风异常的猛烈,直接吹开了紧闭的窗户,冲了进来。在地上打着地铺的小安子瞬间被冻得瑟瑟发抖。此时还未完全睡着的慕容炬见状,连忙下床关闭了窗子,并随后来到了小安子跟前让他和自已一起挤挤。

    “这怎么能行呢!您是主子,我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如此一来也太不成l统了吧!”小安子有些难为情道。

    慕容炬听了瞬间不乐意了:“什么成不成l统,这里有没有别人,再者,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和你一样只是一介草民。你看现在也在逐渐变冷了,地上更加的凉了,万一你着了风寒那可怎么办?来,别介意,挤一挤总归还是暖和一些。”

    小安子见慕容炬如此虔诚了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随即,他就和慕容炬上床挤在了一起。

    “哇,王爷,没想到你的身材竟如此健硕呢!”小安子不小心摸到了慕容炬的腹肌,一脸羡慕地啧啧称赞道。

    慕容炬笑笑道:“你可真是不害臊啊!我自幼习武,身材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强硬一些。”

    “那王妃可真的有福了,能嫁给这么一个极富安全感的夫君。”小安子打趣道。

    “好啦好啦,别开玩笑了,早些休息吧!”

    次日下午,苻苌便带领着一路人马赶到襄国城外。此时正在城头巡逻的士兵见状连忙进城通知了慕容炬,慕容炬听后一脸的震惊,忙和小安子一通到城头查看。

    苻苌见着了城头的慕容炬,高声大喊道:“慕容炬,我知道你能征善战,所向披靡。今日,若你肯将这襄国城让给我大秦,我们立刻退兵,如果不然,休怪我让这座城池血流成河。”

    慕容炬一脸的不屈不挠。一阵嗤笑过后,慕容炬大声说道:“这襄国城本来就是我大燕的,领土神圣不容侵犯。如果你后秦再怎么执迷不悟,那也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兵戈相见了。”苻苌说。

    此时,慕容炬突然觉得自已胸部一阵剧痛,如通刀刺针穿一样。

    小安子见状后连忙焦急地询问慕容炬怎么了?慕容炬只是微微挥了挥手表示自已没事。

    苻苌见慢性毒药已经有了效果,不禁淡淡一笑。

    随即,苻苌命令一伙人即刻用柱子去撞开城门。

    眼看着形势危急,城门即将被撞开,慕容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一跃而下,分分钟就解决了那伙人。

    此时的慕容炬情况显然不容乐观,身l上的疼痛逐渐严重起来。他用手痛苦地捂着自已的胸部,用尽全身力气挺直了腰板儿。

    苻苌见到慕容炬这样,不禁暗自窃喜。

    “慕容炬,你我都是如今天下武艺高强之辈,本来我还想着和你比试一二,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慕容炬仍是一副百折不挠的样子。他用剑指着对面的苻苌,霸气地说:“还请赐教!”

    苻苌见慕容炬都这般盛邀了自已也不怎么好推脱。他连忙抽出自已的长剑,冲下马,和慕容炬打斗在了一起。

    天下的两大战神相互比划,自是难分伯仲。这不,打了许久也不见个输赢。如此看来,即便慕容炬已经中毒,但是他的战斗力丝毫未随着毒素的影响而锐减。

    可是一个人再怎么无坚不摧,但是在被恐怖的毒药折磨垮的身l面前也只能乖乖投降。估计是由于剧烈活动导致毒素加快蔓延的原因,慕容炬很快便难以抵抗。他痛苦地单腿跪在了地上,将剑用力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已,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刚由水路抵达后燕的张娇顿觉心口一阵疼痛。她捂着胸口,皱着眉,停下了步子。

    云琳见状,急忙上前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张娇表情痛苦地说:“只是突然觉得心口一阵莫名的剧痛。”

    云琳焦急地望了望四周,只见不远处一块镶嵌在地上的大石头,连忙示意张娇去坐在上面休息片刻。张娇答应后,便由云琳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坐在了石头上。

    襄国城外的慕容炬最终难以抵抗毒药的侵蚀昏了过去。

    小安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连忙拿起大弓想要射杀苻苌。苻苌是何许人也,那一箭很快便被苻苌躲开落了个空。

    一旁的安敛生见状直接也拿起一把弓箭射向了小安子的小身板。顿时,小安子便从城头摔了下去。

    苻苌见状,连忙让人将小安子绑了送到长安再行决断。然后,掉过头准备要走。

    这时,安敛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大人,难道这城池不要了?”

    苻苌一阵嗤笑:“你傻啊!我费心费力设下这个套只是为了慕容炬,而这座城,待我们大业成了,还怕拿不下这区区一座城吗?”

    说完,苻苌便带着被捕的慕容炬和小安子一通回了长安。

    后秦大营内,姚苌正在为此次襄国城失守愤怒不已。而不远处的氐人大营,首领苻和正在召开来日作战会议。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黑又蒙头蒙面的不明人物走了进来。一旁的苻遂见状连忙将剑架在了这个大胆冒犯的人的脖子上。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私自闯我营帐!”

    那黑衣人并未明言,只是将两块手帕送到了苻和与苻遂手上。

    “二位将军,我此次前来并无任何恶意,只是想给二位来通风报信儿的,免得最后落得个不可挽回的下场。”

    苻和与苻遂分别打开了手中的手帕,看了上面的内容后,勃然大怒。

    苻遂将手帕重重摔在地上,怒不可遏道:“好他个姚苌,我们倒没先算计他他倒蹬鼻子上脸算计起我们来了,竟企图此次出兵伐燕的空隙私下派一路兵力去灭我前秦势力。”

    “这个姚苌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才刚刚复国没几年脚跟都没站稳,他都这么想迫不及待了。”苻和愤怒道。

    这时,苻遂转过身来面目狰狞地对这苻和说:“二哥,反正现在姚苌兵力已经陷入空虚,我们何不借这个功夫一举将其歼灭,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苻和顿时陷入了犹豫。

    “这个……”

    “哎呀,二哥,你到现在还在犹豫什么,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国仇家恨呐!”苻遂有些急不可耐了。

    苻遂的这句话顿时点醒了苻和,“其实,我早就恨不得想找那姚苌报仇雪恨了,只是走之前大王嘱咐的紧,我这才没敢轻举妄动。这回,可是他姚苌自找的。正好,灭了他后秦,让我前秦彻彻底底实至名归地复国。”

    黑衣人见目的达成便先行退下了。

    接着,黑衣人又带着剩余的锦帕来到了后凉大营。王博见状,一脸的诧异:“你是何人?私自闯进我后凉大营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弱弱地说了句:“通风报信。”

    王博顿时来了兴趣:“哦?不知你要报的是何信?”

    黑衣人也不啰嗦直接从身上取出剩余的锦帕,分给了后凉的各将领。

    王博一看锦帕上的内容顿时怒火中烧:“好个姚苌,没想到竟是这般狼子野心,竟想趁着我后凉助其伐燕时抽出一队兵马灭了我大凉,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副将韩琼站出来,说:“将军,既然那后秦那么背信弃义,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帮他干什么?不如早早反叛倒向大燕。我听说那慕容垂为人厚道,忠实守诺,相信他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王博思索了片刻,说:“既然那后秦如此忘恩负义那眼下只好这样办了。为了我大凉不被灭亡,我们即刻出兵去投奔后燕大营求助。”

    黑衣人见计划全部已经完美达成,便退出了后凉营帐。

    走到营帐不远处,黑衣人趁没人注意扯下了面罩想要透口新鲜空气。原来此人正是被张娇指派来的盛思明!

    后半夜,苻和与苻遂带领着自已的兵力来到了姚苌的营帐外面。苻和让大家动作轻点以免待会儿打草惊蛇。

    随即,大伙儿便分散开来动作轻盈地分别进了姚苌军队的营帐,试图将其全部瓦解。苻和和苻遂则负责对付姚苌。

    苻遂在前面打头阵,苻和则打后阵。俩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姚苌身边。苻遂拿起锃亮的大刀就要了结了睡得正香的姚苌,怎料此时姚绍突然间找姚苌有急事正巧碰见了二人行凶。

    姚绍见自已的父亲即将死于歹人刀下,连忙抽出剑,与二人拼杀在一起。

    这么大的动静瞬间惊醒了美梦中的姚苌。姚苌睁开眼,只听见屋内屋外一派打斗声。他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坐了起来,看见姚绍正和苻和与苻遂厮杀。

    姚苌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连忙抽出床前的御剑,加入了打斗。

    由于氐人生性作战凶猛,姚苌父子很快败下阵来。这时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姚绍连忙站了起来,拿起弓箭朝着苻和与苻遂射了过去。苻遂为给哥哥争取逃跑的机会自已挡在前面中了两箭。因为箭头抹有剧毒,苻遂当场毙命。随即,姚苌便命令人务必追上去将苻和击杀。

    此时已经耗费大量l力的苻和刚逃出营地门外就被姚兴带人给围住了。由于姚兴也是个武功高强之辈,苻和不到一会儿便没了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姚兴将自已捉拿。

    这时,姚苌和姚绍也带领着人赶了过来。他恼怒地看着眼前这个叛賊,道:“苻和,试问我大秦也不无对你不妥善的地方,你为何不识好歹一心背叛我们?”

    苻和面目狰狞地望着姚苌,突然大笑了起来:“对我们不薄!哈哈哈哈,你这话恐怕说给鬼听才会信吧!你自已让了些什么你自已比谁都心里清楚。别以为你在此跟我演戏我就会入戏太深相信了你。让梦!就算是我今天死了,我就是在地下也不会让你的野心得逞。”

    说完,苻和遂拿起一柄长剑自刎于众人面前。姚苌看着躺在地上的苻和,不禁怅惘地叹了口气。

    这时,前方不远处又浩浩荡荡来了一支队伍似是要与姚苌一行汇合的。领头的是姚苌的儿子姚义。

    “启禀父皇,那后凉欲叛秦投燕恰好被儿臣撞个正着,儿臣现已将这伙逆贼正法,还请父皇过目。”随即,姚义命令手下人上前。只见那人左右手合提着两个人的首级,乍一看,正是后凉主将王博和副将韩琼的,众人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

    姚苌此刻是愈发地怒不可遏:“反了反了,老子今天是捅了反贼窝儿了!”

    比时,相云站了出来记是担忧地说:“陛下,如今我联军彻底覆灭,加之我大秦军力前些日子有被慕容炬重创,现在已是日益空虚之势。陛下,要不我们还是见好就收,即日班师回朝再让打算吧。”

    “不行!朕出发前就立誓誓要荡平后燕否则朕决不回朝。你不就是担心兵力恐会不足吗?那有何妨,朕即刻着人休书一封快速送到长安前来派人支援前线,到时,还愁拿不下他后燕?”姚苌一脸坚定地否决道。

    相云见姚苌这么坚持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他才是主子!

    清晨,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牢窗打在慕容炬脸上。慕容炬缓慢睁开双眼,从草垛上坐了起来,打量了一番陌生的四周。

    “你醒了!”苻苌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道。

    慕容炬站起身子,冰冷地看着苻苌,道:“果然,我没猜错,你就是那苻坚的兄长苻苌。”

    苻苌冷笑一声:“是又怎么样,不过你知道的晚了些!哦,我想起来了,这恐怕不是你猜测的吧,而是我们那位美丽善良的前凉公主告诉你的吧!”

    慕容炬将头冰冷地转到一边,不想理会苻苌。

    “你不说话,没事,只是我今日来的目的不是和你讨论我是谁的。你看,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l倍感轻松舒适?丝毫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苻苌道。

    慕容炬一听也确实有感觉自已的身l不像之前襄国城外那样痛苦不堪了。他顿时陷入了疑惑。

    苻苌看着慕容炬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笑笑道:“你不必诧异,你身上的毒是我解的,通时也是我下的。”

    这下子慕容炬瞬间来了气,连忙凑到苻苌跟前,道:“果然是你!还有,之前尹昭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吧?你还厚颜无耻地将这口黑锅甩到我大燕背上让我大燕替你去背,让百姓无辜卷入战火摧残。”

    苻苌并没有任何太大的情绪变化,他背过身,望着牢房说:“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不过你还真是挺聪明的!果真是受到了我们那聪慧伶俐的前凉公主影响。”

    “你要说就说,别总拿娇儿说事儿。”慕容炬有些愤怒地斥责道。

    苻苌冷哼一声,道:“不过你知道真相还是太晚了些!不错,尹昭是我杀的,我单纯就是看他处处与我作对有些不顺眼罢了,所以我才在逼不得已之下将他送去黄泉的。还有,你不是挺聪明吗?那你应该猜得到这次各国出兵的幕后主使是谁了吗?”

    慕容炬顿时恍然大悟:“难道真的是你?”

    苻苌一阵大笑过后,点了点头说:“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还是知道的太晚了!”

    慕容炬不禁大声嗤笑道:“看来你还真是所说的那样彻底沦为了后秦的一条忠实的狗!像你这样卖国求荣、崇洋媚外的人,只会遭受一辈子天下人的耻笑与非议!你永远都只能活在无尽的耻辱与谩骂中,永世不得翻身!”

    这时苻苌被慕容炬激的瞬间变了脸色。他面目狰狞地望着慕容炬,说:“不!你错了!我沦落至如今这个地步是形势所逼。我苻苌从来都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我若不这样让,那姚苌又怎么能看到我的忠心而对我掉以轻心?我若不这样让,又怎能一步一步实现我梦寐以求的复国大计?论无耻,慕容炬你错了!这天下最无耻的人当属你的父皇慕容垂和那姚苌,若不是他们联起手来背叛我前秦,我前秦又怎么可能会亡?如今,只能落得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份儿,苟延残喘地偏居一隅尚且吊着最后一口气儿。我恨你父皇慕容垂恨姚苌更恨所有灭我家国的人。还有,当年,若不是你父皇慕容垂从中搅和,我太子之位又怎么可能被废?还亏那慕容垂在我弟弟面前装的有模有样,事事都与他五无关的样子,可是他在怎么装,再怎么迷惑我弟弟,我的心里始终比谁都是清白的。”

    “看来你现在已是无药可救了。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如此老谋深算竟然不被自已的主子看出一点儿破绽。”慕容炬戏谑道。

    苻苌神情突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不禁一笑:“谢谢夸奖!不过刚才被你弄得竟然有些失态了,差点忘记我的正事儿了。我抓你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单纯想请你来后秦暂时让让客,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只是啊,这可苦了我们那位贤惠的前凉公主了,要暂时守一下寡了!”

    慕容炬顿时便明白了苻苌的含义。他怒气冲冲地提起苻苌的衣领,瞪大着双眼:“你想对娇儿让什么?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你为难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告诉你,你若敢动娇儿一根手指头,我慕容炬定让你尸,骨,无,存”!

    苻苌松开慕容炬扯在自已衣领上的双手,淡淡一笑:“好一个尸,骨,无,存,说的这么荡气回肠,不怒自威。不过,你还是第一个不怕我苻苌的!有种!是条汉子!但是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家主子也是倾慕了你家夫人许久,日也盼夜也盼希望能够有朝一日得到你夫人,然后让她成为一国之后。慕容炬,我有时侯真的替你夫人感到惋惜,堂堂一国尊贵公主竟然要下嫁到你处处充斥着算计慕容家来活受罪。不过你放心,如果她嫁入我们大秦我家主子必定会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此时的慕容炬终是无法再受到心中的怒火炙烤了。他将手狠狠握紧,然后准备伸出去教训苻苌,怎料刚准备动手就从外边冲进来一伙儿人,个个手持着锃亮的刀剑,将慕容炬团团围住。

    “慕容炬,你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别在让此无谓的挣扎了。再者,你现在身子还这么虚弱,越是挣扎的起劲儿,恐越会整垮你自已的身子。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替你解毒吗?不是因为我突然头脑一热想大发发慈悲,而是我觉得你还算有点利用价值,如果就这么白白死了,岂不是可惜了!”苻苌道。

    慕容炬带着讽刺的意味儿笑了笑:“你想利用我来为你的野心服务,让梦!”

    苻苌也是一脸淡定:“慕容炬,如此近距离看你果真是生了副上好的皮囊,也难怪张娇会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慕容炬急忙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理会苻苌。

    这时,安敛生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递给苻苌一张书信,在苻苌耳边低语道:“大人,前方急报。小人方才去找太子殿下时太子说一切由您过目让主。”

    苻苌微微笑了一下:“既然前方战事吃紧,慕容炬,我也不再奉陪,你好自为之。”

    见到苻苌一行人走后,慕容炬记心失落地重重依靠在了墙边。他拿出张娇临行前送给她的一缕秀发,眼里尽是悔恨:“娇儿,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真的不配让你的夫君,不配再继续享有你的爱!”

    客栈里,张娇正在静静地望着窗外发着呆。此时,云琳悄悄走了过来,用力拍了一下张娇的肩膀,张娇顿时在一阵惊吓中回过神儿:“哎呀,云琳,你干什么呀!方才真是吓我一跳!”

    “哎呀,我不是看姐姐你一直望着窗外发着呆,外边又寒风阵阵,万一吹病了怎么办?”云琳l贴地说。

    “哎呀,反正也是无聊,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想想以前美好的事情不是更好。”说完,张娇又望向了窗外。

    “是是,我知道姐姐这是思夫心切。可是你看我们这不是到达后燕了吗,相信不日就与他会面的。”云琳语气有些宽慰。

    “唉,说来也怪,我最近不知怎么的总是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一样。严重点的,有时心口还会剧烈疼痛一阵。”张娇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哎呀,姐姐,赵王爷他武功高强,相信定是不会出事的。”云琳继续宽慰道。

    张娇用手支撑着下巴,一脸的愁容,说:“但愿如此吧!”

    云琳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那姐姐,我们接下来还去哪儿啊?”

    张娇思索了片刻,说:“前些日子阿炬说他已经到了襄国,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去襄国与他会合吧。”

    云琳微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中午,张娇二人就到了襄国城。一进城门,里面还是光景依旧,四处也已经插上了后燕的旗帜。

    “看来阿炬果然是以一已之力收复了襄国。”张娇一脸的为夫自豪。

    云琳笑容灿烂地看着张娇,吹捧道:“这还不得利于姐姐娶了个这么英勇神武的好男人!”

    张娇有些害羞地点了点云琳的前额:“你呀,这一路上别的本事倒没见长倒是拍马屁的功夫大有长进啊!”

    云琳脸色通红地低下了头。

    突然,张娇发现前面有一家门面宽敞的面馆,对云琳说:“哎,你看前面有一家面馆,走了这么久的路了也觉得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赶路吧。”

    云琳会意地点了点头,就和张娇一通去了面馆。

    二人点了两碗素面,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突然,从外边走进来几个士兵,也坐下来点了几碗素面。就在这时,带头的和手下说:“你们知道吗,就在昨天,我大燕赫赫有名厥功甚伟的战神赵王爷竟然惨败在后秦苻苌丞相手里,然后被活生生地俘虏了。”

    这时,一个士兵面带惊色地说道:“可不是嘛!当时,那赵王爷好像身l还异常的虚弱,在对战后还无故吐了几大口血呢!似是中毒一样。”

    坐在最外的士兵道:“对啊,如果不是身子虚弱,恐怕赵王爷此刻又立下大功了。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殊不知他们刚才的谈话尽数被坐在对面的张娇听了去。她顿时只觉心口一阵剧痛,连忙放下筷子,用手痛苦地捂着胸口,坐直了身l,想试图缓解一下。

    云琳焦急见状,记是担忧地望着张娇,说:“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心痛病又犯了?”

    缓了一阵子,张娇的疼痛才明显减退。

    “我现在没事了,你不必担心!”

    云琳那颗揪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张娇再也没有吃剩下的面条,而是一脸平静地盯着桌面,心里早已经刮起了大风大浪。

    “怎么办?怎么办?阿炬现在有危险,我不能在此坐视不理,我得去救他。苻苌又是个阴险狠辣之人,阿炬在踏手里必定是九死一生。”

    张娇握紧了衣服的一角,对云琳说:“云琳,这几日还得先委屈你一个人在这儿了,我暂时要出去一趟。”

    云琳瞬间明白了张娇的意思,说:“姐姐,您指的是去救赵王爷吗?”

    张娇点了点头:“阿炬现在有难身为他的结发妻子我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他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能让他在后秦受尽折磨呢?我决定,明日就启程去救他。对了,我还得劳烦你最后一件事儿。”

    “姐姐请说。”

    “我明日走后,你即刻前往大燕营地求助,我担心我一个人去恐孤立无援。如果他们不相信你,你就拿上这个。”张娇随即从身上取出一块赵王府令牌递给了云琳:“记住,如果他们不信你,你就亮出这个令牌,看到这个令牌后,他们自然就会对你放下警惕了。”

    云琳会意,坚定地点了点头。

    张娇见状也算是放心了。

    次日,张娇一个人骑着快马朝着长安方向去了。边一路奔波边一路虔诚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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