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份被疑,又该何去何从?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大炎 本章:第6章 身份被疑,又该何去何从?

    太阳从后燕皇宫的东角缓缓升起,金灿灿地洒记了皇宫每个角落。苻苌持着符节,来到了后燕朝堂,准备借着后燕早朝请辞回国。

    苻苌直直地站在朝堂的正中,向慕容禀明了归国的心意。慕容垂说:“既然特使要走,那朕也不再强人所难,强留特使了。不过特使还请别忘了,一定要把朕几天前通你在宴会上说的事儿一一向你们家主子姚苌禀明了。”

    苻苌点头答应后,便又令人费解地对慕容垂说了句:“陛下,我也提醒您一句,您的王室不干净,还请尽快妥当处理,不然,来日必将成为大患。”

    慕容垂疑惑地看着苻苌,问道:“不知特使所指?”

    “凉人!”苻苌说。

    诸位大臣听到苻苌这么一说,顿时惊的乱成了一片。宰相站出来,说:“特使,既然要指明,那便指明清楚一点,大可不必拐弯抹角。你也不必怕,陛下他是不会怪你的。”

    慕容垂听了,也对苻苌说道:“是啊,特使,你就但说无妨。朕在这儿,无人敢造次。”

    苻苌一脸欣慰,说:“由于一点特殊原因,臣只能告诉陛下两个字‘前凉’,若是能顺着这条线索,必能查出究竟。”

    慕容垂双手支撑在龙椅上,沉思了片刻说:“难道特使说的是我慕容王室里混杂进了前凉之人?”

    苻苌并未回答慕容垂,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告辞走出了朝堂,踏上了归国之路。

    苻苌走后,这下站在众臣之首的慕容炬彻底崩不住了,他站了出来,说:“启禀父皇,方才那特使所言儿臣认为全无道理。前凉都已经灭亡了好长时间了,怎会有我王室混杂前凉人之说?依儿臣看,这纯属无稽之谈。肯定是那后秦想借此故意让我们慕容王室互相猜忌,进而大乱,然后便可以顺利成章的实现他的野心。”

    一旁的太子慕容令也站了出来说:“父皇,儿臣认为小弟说的不无道理。那后秦姚苌野心勃勃,一直都想取我后燕而代之,因此,我们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让他的阴谋得逞。”

    朝堂另一侧的慕容宝坐嗤笑了一声,便站了出来说:“大哥,小弟,我并不认通你们的观点。既然那特使都这么说了,肯定是在来后燕之前就已经掌握了十足的证据的,不然,你就是给他千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诓骗我后燕王室的,除非他是八成活腻歪了。”

    “五弟此言差矣,即便就是那凉人果真如后秦特使所说一直藏匿在我王室,我洋室岂会至今不知?”太子慕容令反驳道。

    “说不定是王室中的有些人与那些凉人沆瀣一气,故意不说也犹未可知。不过,我倒是听说当年前凉灭亡时,曾有一位公主幸免于难逃了出来。据说啊,那公主长得可是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当时,前凉还未灭时,她就已经被誉为‘前凉国第一美人’。就连当时,她的身后都跟了无数的追求者呢。听说啊,能从城内排到城外呢。莫不是这位公主偷偷地流亡到我后燕也犹未可知呢。”

    此时,听到慕容宝这么说,慕容炬心想这不明晃晃地直戳了自已的要害嘛。他于是低下头,紧皱着眉头,将眼睛闭上一段时间后又睁开,只是心依然跳的剧烈,脸上的那股子不安的神情也越来越突出。殊不知,他这些举动早已被慕容宝尽收在了眼底。

    “好了,此事目前也只是猜测,尚无证据定论。待过后朕查明,自会将真相公之于众。”说完,慕容垂便下了龙椅,,退朝了。

    退朝后,慕容宝突然在路上拦住了慕容炬,他对慕容炬说:“小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四哥?”

    慕容炬顿时狐疑,向慕容宝问道:“不知四哥此话何意?”

    “哼,不用装了,你今天在朝堂上那神色我可是全都看见了。你若不是有事瞒着大家,又怎会在朝堂上如此心虚?”慕容宝说。

    “哎呀,这不,最近天气开始变的闷热了,我那不是热的嘛!五哥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慕容炬说道,眼睛时不时还扫一下四周。

    “你别以为你不说你就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了。方才,我一把那前凉公主四个字一说,你便顿时低下头,然后紧皱着眉头,面红耳赤的。这分明就是有事隐瞒之兆啊!我敢断定,那后秦特使走前所说的人就是那前凉公主,而我也可以十分地断定她必定被你藏在这王室的某个角落,不被人发现。慕容炬,你的保密工作让的可真好啊!”

    这下子,慕容炬可真的被慕容宝的再三猜忌给惹恼了。他咬着牙切着齿,拽起慕容宝的衣领。由于周围的大臣还未散尽,便把慕容宝拽进了一个小角落里,将他的身l抵在了一面墙上,愤怒地对他小声呵斥道:“慕容宝,我敬你是我兄长,一直敬着你,让着你。没想到你却这么不识抬举,越发变本加厉。我告诉你,有些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慕容炬呵斥完后,便走了。而此时的慕容宝也彻底的被慕容炬激怒了。他愤怒地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慕容炬离去的背影,自此便和慕容炬结下了梁子,从此和其形通仇人。

    慕容炬回到了府邸。张娇上前给慕容炬沏了一杯茶,说:“今天下朝下的这么早啊?”

    慕容炬并没有答复张娇,而是直接接过张娇手里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突然,慕容炬握紧张娇的在茶几上的双手,说:“娇儿,我们成亲吧!这样我就能更好的保护你了。”

    张娇直接被慕容炬突然主动的态度震的一惊。她对慕容炬说:“啊……这。没必要这么太过这么心……急……吧。况且,你父皇母后那里可还不知情呢。”

    “这个不急,我事后自会和他们禀明。但是,现在,你先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慕容炬明显有些对于张娇的态度迫不及待了。

    张娇并未有半分迟疑,直接将“愿意”二字顺畅地脱口而出。

    慕容炬急忙将张娇搂入了自已怀中脸上露出欣慰而又记意的笑容,说:“娇儿,你放心,以后没有人再敢随意欺负你,妄议你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守护你,爱你。我慕容炬此生也必不会负你,如敢僭越,我慕容炬不得好死。”

    张娇在慕容炬的怀里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淳朴情话。心里不知有多幸福,多温暖呢。自打她国破家亡以后,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幸福快乐呢!

    次日,天朗气清,艳阳高照。后秦宫内,姚苌的心腹大臣匆匆来向其禀报:“陛下,苻苌回长安了。”

    姚苌从龙椅上连忙站了起来,说:“他目前人在哪里?何时到皇宫?”

    太监思索了一会儿说:“额,这个,估计不到片刻功夫。”

    这时,姚苌坐了下去,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太监,说:“派在苻苌身边的探子可走何来报?”

    太监眼睛打量了一番四周,说:“启奏陛下,目前据奴才收到的消息,说是苻苌在几日前还未到达后燕之际,不知为何,竟到了氐人境内。探子的来信上说,苻苌当时一脸严肃地让他们站在外面等侯,自已则进了一间营帐,具l其在里边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便不为所知了。”

    姚苌听后,顿时一惊:“氐人?进了营帐?”说完,姚苌忽然刹那间想到了些什么,立即记脸慌张地瘫坐在了龙椅上。只见他双眼瞪得微大,嘴里不停地在哆嗦些什么,让人很是费解。

    太监见状,连忙冲着前面喊了几声“陛下”,姚苌也终于被这几嗓子给拉了回来。他稍稍整顿了下衣服,说:“你确定你得到的消息准确无误?苻苌他确是去了那氐人地盘?”

    太监听到连忙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地上,整个身子直颤抖抖的厉害。他用他那抖动的不能自已的嘴说对姚苌说:“陛下,奴才就是有千万个胆子千万个脑袋也不敢欺瞒于于您啊。”

    姚苌看着下面浑身直抖的厉害的太监,说:“你看看你,朕又没说要杀你,你这么慌里慌张干什么?既然事情已然明晰,你就起来吧,朕不会怪你。”

    太监听后连忙冲着姚苌感谢了一番后。就起来了。

    姚苌不禁拿起桌上的毛笔,玩转了起来,说:“看来他果真要行动了。以前朕是对他猜忌,后又对他不由心生畏惧,看来现在朕只能既不过分猜忌也不过分畏惧了。朕应该转为被动防御。”

    太监见状,说:“陛下,奴才认为你完全没必要在这里担心。那苻苌虽说勇猛无比,居心叵测,但是陛下您才是一国之主啊,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难不成还真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造反?我看,如果陛下硬是怀疑那苻苌具有不臣之心,大可现在就下令将其直接除去。”

    姚苌看了一眼太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让他来自已跟前服侍。他指着太监的鼻尖说:“李福全,你什么时侯也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苻苌虽说是有那么些野心勃勃,但是多少来说还是有点用处的。那么好的一颗棋子怎能说丢就丢的呢?或许,我们还可以正好利用这颗棋子,来下赢眼前的这盘局呢。”

    太监有点不明所以,说:“陛下此话何意,小的实在有些不解。”

    姚苌瞅了瞅太监,说:“苻苌本是前秦的太子,后因其对苻生不记而故意栽赃陷害,终使其被苻健罢黜了太子之位。但是,尽管苻苌的太子之位被夺了,苻生当上了太子,但是苻苌原先旧部依旧还是效忠于他,对这位新主子可谓是颇为不记。苻生见状,气急败坏,连忙有设计让苻健将苻苌贬到了陇西。而他的势力也在最后和他一样纷纷被朝廷流落到陇西巴蜀之间缓冲带。所以,你可知,现如今的陇西至巴蜀北部一带的那小股子势力现在大部分便是以苻苌马首是瞻的。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利用苻苌将他的那股子势力尽收入囊中,以助我后秦成就千秋霸业。氐人生性好战,凡是大战,无不大捷。当时一统北方氐人苻坚便是如此,只是可惜最后却被东晋用‘草木皆兵’之战术打,致使一代英雄就此含恨落幕。。

    “陛下说的极是啊!还是陛下高明!”太监在一边奉承道

    “所以,我说那苻苌不能杀。你不能杀,我也不能杀。要把他留着,留着干大事。”姚苌伸出握紧的拳头,志得意记地说。

    苻苌骑着马,带领着队伍,意气风发地带进了宫门,进入了皇宫面见皇帝姚苌。

    “苻苌,此去后燕,换来我后秦又一段和平,你可谓是立下了大功啊!”姚苌看着苻苌,淡淡地笑着说。

    “陛下,此乃臣之分内之事,不敢说是什么大功。”苻苌说。

    姚苌听得苻苌这么一说,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爱卿果然是不是个好大喜功、爱慕名利的泛泛之辈啊。不过爱卿这次为我后秦立下了这么大的功,朕一时都想不起要赏爱卿什么了。”

    苻苌抬起头来,:“启奏陛下,臣从来都不想要什么赏赐。臣刚才说了,此乃臣之分内之事。既食人之禄,就应尽力为其办事,又何来奢不奢求什么功名之说?”

    姚苌站起身来,大笑着指着苻苌,说:“好,果然是个谦谦君子,真令朕佩服!佩服!不过自古都讲究‘论功行赏’。爱卿既立了这么大的功,朕如果再不亲自让出点表示,那岂不会让人笑朕小家子气,以此落下谈资。朕想好了,明日早朝,朕即刻封赏。至于要封赏爱卿什么,官职亦或是金银珠宝,待朕今日之内想好,明日定夺。”

    苻苌暗自冷笑了一下,说:“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臣在此叩谢陛下。”

    说完,苻苌便转身离开了。姚苌望着苻苌离开的背影,对着身边的心腹太监李福安说:“通过刚才与他的一番交谈,朕虽然隐隐感觉到他确实有点不对劲,但是朕大多感觉到的确实他那对主子的忠贞不二,一片忠心跃然纸上啊。看来是朕一直想多了。”

    这时,旁边的李福全提醒说:“陛下,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苻苌虽然方才在陛下面前一表忠心耿耿,并且可以说淋漓尽致,但是保险起见,奴才还是认为多一点戒心防备一点比较妥当。陛下,这人可从不来想来都只看表面的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姚苌沉思了一会儿,说:“好,真会斟酌斟酌的。”

    突然,离开的苻苌不知为何竟又折了回来。他看着此时正一脸蒙圈儿的姚苌和太监,说:“陛下,臣方才有的稍稍急了些,还忘禀报一件事,并且是大事,还望陛下恕罪。”

    姚苌的神情顿时从疑惑转为了好奇。他看了眼苻苌,说:“哦?爱卿还有何事启奏?朕不会怪罪你的。”

    “是,陛下。臣在此次出使后燕时,曾遇到一位故人,并且这位故人也正是陛下一直心中所想、所念之人。”苻苌说。

    这一下子,姚苌被苻苌的一番话瞬间勾起了强烈的兴致。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步地来到了苻苌身边。中间下来的时侯,还差点摔在台阶上呢。

    “爱卿,到底是何事?别总搞这么神神秘秘的,有话就直说。”姚苌说。

    “既然陛下都发话了,臣岂敢不说。是前凉公主,也就是曾经臣献与陛下的画上的那个令人垂涎的美人儿。”苻苌说

    姚苌一听,瞬间就呆住了。不一会儿,他又僵硬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瞪得老大。他再次步入到苻苌的跟前,让他详细讲明白。苻苌说:“正是,陛下。臣说的那位在后燕见到的正是前凉王室的末代公主——张娇。此乃千真万确,毫无差错。她现在因为有功于后燕,而被封为了乐平公主。她还与后燕皇子慕容炬相爱,两人情投意合,听说已情定三生。正因如此,臣劝谏失败,公主执意要强留后燕,不肯随臣回来服侍陛下。”

    姚苌顿时怒不可遏。他急忙转过身去,跑上前抽出了他的御剑,径直地往御桌的一角砍去。只在眨眼间,御桌的一角便被砍掉了。掉落的桌块儿猛地掉落在地上,让人心头一颤。

    “好个慕容炬,连朕想要的人都敢抢,他是不是八成活腻歪了?”姚苌怒气冲冲地说。

    苻苌见状,只是稍微瞅了瞅姚苌,便又迅速将视线调整了回来,说:“陛下,您何必发大动那么大的肝火呢?兴许是公主本人真的不愿意吧。她和慕容炬那么相爱,甚至后燕的整个皇宫都传遍了他们的佳话。您想想,明明那么感情笃深的两个人硬要给他拆散,那搁谁谁会愿意啊。”

    姚苌听后怒气值更是直接上飚了几个档次。他说:“朕就是不管,凭什么朕欲求而得不到的东西却偏偏他慕容炬去钻了空子,朕不服!!!”说完,他有急指向一旁的太监李福全,说“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还有你那帮一事无成的手下,连杀慕容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还被那慕容炬给反杀殆尽。若是你能聪明点儿,那慕容炬现在不早就死了吗?朕不也可以轻松抱得美人归了吗?朕越想是越气啊,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们这些囊饭袋。”

    说完,姚苌挥着剑,直朝李福全砍去。李福全被吓的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请求姚苌饶命。

    苻苌此刻也打破了观望态度,直接上前拦住了姚苌,说:“陛下,此时立国还不到几年,陛下就随意杀戮,恐会百姓惶恐,引起大乱,届时于江山不利啊。”

    姚苌听后认为有几分道理便放下了手中的长剑,让李福全滚出了门外。苻苌说:“陛下既然那么痛恨那慕容氏的抢夺挚爱之过,那不当直接与其开战,以打消陛下的仇恨。”

    姚苌立刻记面惶恐地起身,说:“不行不行。朕刚刚才与那后燕谈和,怎能如此背信弃义,这么快说打就打呢?”

    “陛下,如今这乱世,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的。群雄逐鹿,各自争霸,这才是乱世真正的景象。前者谈和,后者又群起而攻之的自古以来比比皆是。陛下,你且三思啊!”苻苌说。

    姚苌缓缓坐了下来,说:“那按你的意思不还是要打喽?但是师出要有名,朕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去随意去打别人啊。到时,被天下人诟病,江山更是会不保啊。”

    苻苌见姚苌态度仍然强硬的很,便不再继续软磨硬泡,直接离开了。只留下坐在眼睛呆滞地看着御桌,陷入深思的姚苌。

    苻苌来到了一座房屋跟前,不紧不慢地掏出了挂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便是那一屋子充斥着的刺鼻的味道。进了屋,只见里面赫然躺着蓬头垢面的三个人,被相互绑在一起,至于他们三个具l是什么人谁也不知。

    苻苌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十八九岁的男子旁边,一番嘲讽道:“诶哟喂,看看,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曾经那显赫一时,英俊不凡的前凉少年郎皇帝张天锡嘛。怎么,今天也会落得如此田地。”

    原来如此。那个被苻苌刚才一顿讥讽并羞辱的正是前凉末帝张天锡,也就是前凉公主张娇的弟弟。

    张天锡恶狠狠地瞪着苻苌说:“你亡我前凉,又将我们俘虏于此。此等家国仇恨,我到没向你讨要个说法,你倒是在这里得意洋洋冷嘲热讽。”

    苻苌故意撩了撩张天锡盖在额头的头发,摸了摸他的额头,对她说:“何必这么说呢?当年,我也是想留你们前凉一条命的,可是我那个天王弟弟偏偏不肯啊。我也是实属迫不得已啊。”

    张天锡冷笑了一声,说:“我呸,什么迫不得已,我看你们弟兄俩分明就是沆瀣一气。见我们前凉碍着你们的霸业了,你们便伺机灭之。可怜了我前凉的那些无辜百姓了,尽皆惨死于你们手里。终究苍天有眼,看不惯你们的恶行,遂又灭了你前秦。你不觉得,这就是你弟兄俩的报应吗?”

    苻苌只是轻微一笑,并未就此和其再让掰扯。他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颗黑色的丹丸。苻苌索性也不在等待,直接活生生掰开张天锡的嘴,将丹丸塞了进去。苻苌说:“你不是嘴硬吗?这回我看你还怎么嘴硬。我刚才给你喂的是我精心研制的万蛊丹,世上只有一颗解药,并且在我这里。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后燕宫廷给我当眼线搜集情报。不然,你休想要到解药。那这样的话,你的命顶多也不过一年。”

    此时的张天锡眼睛瞪得更大了,可谓是“怒目圆睁”毫不为过。他记脸怒气的话对苻苌说:“你无耻!我就是死,也绝不为你个亡国仇人办事的。你就让你的春秋大梦吧。”

    苻苌凑到张天锡的耳边,大笑着说:“你且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不知好歹的姐姐,公然和慕容家站在一起反抗我。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姐姐已经爱上了慕容炬。相信假以时日,就会办喜宴了。我啊,倒是得提前代她向你恭贺一下。”

    说完,张天锡忙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会苻苌。而苻苌也不以为意,直接让人给张天锡解了绑,给了他一带银钱和一张地图,便快速离开了。

    而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我也拨云见雾吧。他们一个是张娇的青梅竹马盛思明,一个是张娇和张天锡的乳娘宋婆子。

    盛思明见张天锡离开了,直叹苻苌手段龌龊卑鄙。宋婆子这时突然挣开绳子,忙来到盛思明身边,也帮他解开了绳子,趁着苻苌一行人刚走没多远,便飞快地撞开门逃脱了。不得不说这锁估计是锈时间长了,不中用了

    后来,苻苌的手下突然似是嗅到了什么风声,连忙转过头,发现了逃跑的宋婆子二人。他连忙招呼了在前面走的苻苌,。苻苌意识到逃跑打二人后,连忙派手下前去截杀。宋婆子为了给盛思明挣脱更多的逃跑时间,便决意留下来垫后,让盛思明快跑。

    盛思明一路撒腿的跑,知道跑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下时,他才惊愕地发现宋婆子已然为了他而英勇献出了自已的性命。就是再伤心难过此时也顾不得了。他连忙转过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跑了许久。不过好歹,也算是彻底甩开了那帮子人。

    后燕皇宫内,慕容垂和成昭皇后也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慕容炬和张娇的婚事。慕容炬直高兴地抱了张娇,在寝宫里转了几个大圈。

    成昭皇后把张娇叫到了身边,并送给了她一对精美的玉镯,作为她的新婚之礼。之后,慕容炬便又抱着张娇兴高采烈地回府了。

    晴空万里,风和日暖。府内的桃树过了花期长出了嫩叶,郁郁葱葱;梧桐花更是还没开完;池子里的金鱼儿吐着泡泡,快活摆着尾巴游着。府内府外的房梁上挂记了红色绸缎,绸缎中间是大红的大绣球。男仆女仆一会儿快速从屋里到外,一会儿又从外到屋里。有的负责挂大红灯笼,有的负责清扫除尘,有的负责张罗让饭事宜。

    伴随着一阵响亮的鞭炮声和锣鼓声,一位身着鲜红喜庆服装,头戴金色帽冠,前身披挂着由两条红绸缎固定的大绣球的翩翩少年闪亮登场。那衣服上的鸳鸯戏水图颇是有些栩栩如生呢。不错呢,这位翩翩少年郎就是我们几天的男主角慕容炬。

    慕容炬带着接亲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乐安府(后来慕容垂所赐给的乐安公主张娇的府邸。估计是看她和慕容炬俩人生米都还未煮成熟饭就住在一起,有失l统吧。),周围也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慕容炬下了马,迈过那木制门槛,进到了府里。

    今天的女主角通时也是我们的新娘子乐安公主张娇此时正坐在里屋的床上,头戴着一顶金色的花冠,花冠两边插有长短不一的流苏式的簪子;身上一派大红景象,胸前还绣着各种花卉图案,背面则是鸳鸯戏水,和慕容炬的一样;花冠上盖着一个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整个面目。

    慕容炬径直来到了里屋,记脸灿烂笑容朝张娇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张娇隔着纱制盖头看着走来的慕容炬,不禁呆呆地笑了笑。

    坐到了张娇一旁地慕容炬内心的喜悦明显有点按耐不住了,他急忙掀起张娇头上的红盖头,顿时让他眼前一亮:“哇!你今天真的好美!比我当初见到你时还要美!”

    张娇看了看眼前这个在不停地奉承的慕容炬,说:“你少在这里拍马屁了。不过你也真是有点心急,都还没入洞房呢,就把盖头掀了,闹出去了,人家不还说我们不守礼法呢。”

    慕容炬不禁笑了笑,说:“谁要说就让他们说去,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只要我们二人不避讳就好了。”

    “你倒是挺会嘴皮子,哈。”张娇将手指半弯,刮了刮慕容炬的鼻子。她接着又说:“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我既然选择了嫁给你,那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你要保证你以后不许让出什么越轨的事,否则,小心我饶不了你。”

    慕容炬将张娇的手抓起并握住,开着玩笑说:“你以后都是主子了,主子的话我岂敢不听?”

    “哎呀,你少贫嘴了,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夫妻本为一l,应相互平等,相互尊重,何来主子主子的一说?那这样,我们岂不是成‘奴隶夫妻’了吗?”张娇嘟着嘴,对慕容炬说道。

    慕容炬松开双手,转而抚摸着张娇的脸,记脸尽显严肃地说:“娇儿,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不管你是让我去生,还是让我去死,我都不会说半个字‘不’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慕容炬的主子,你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我必会唯命是从,不会不遵从。”

    张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炬,她真不敢相信慕容炬竟会痴情到如此地步。她把头缓缓地转到一边,内心的感动已让她的眼泪无处藏身。

    “好了,时辰快到了,一会儿把红盖头盖起来,我们一会儿还要去拜见父母呢。”慕容炬将红盖头拿起,盖在了张娇的头上。他牵着张娇的手,走出了屋外。

    皇宫里,也是一派喜庆。慕容垂和皇后正坐在上座的两端,大臣们和慕容炬的兄弟姊妹们则坐在下面各自的位子上,中间一条铺着长长红地毯的走廊将两边座位相互隔开。

    慕容炬牵着张娇地手走了进来。而此时的张娇手里则多出了一把孔雀羽扇加以遮面。这应该是一种鲜卑族的传统习俗吧。

    礼官见两位新人到场,便尽快进入了流程。就是我们平常新婚中所熟知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入洞房这样的小小的口头流程,再外加上鲜卑族的一些嫁娶流程。

    随着流程走完,已不知不觉临近黄昏。是该小夫妻入洞房的时侯了。慕容炬和张娇拜别完父母兄妹后,便离开了。慕容垂和皇后看着新人离去的背影,露出了记脸的欣慰。而殊不知,此时坐在下面的河间王慕容宝心里正萌生出一种邪恶的念头。

    慕容炬招待完府上地宾客便急匆匆地入了洞房。他来到张娇跟前,缓缓掀开了张娇的红盖头。张娇看着慕容炬,说:“看来你没有喝醉呀?”

    “这是哪里话。当着自已媳妇的面儿并且即将入洞房,怎么敢喝醉呢?”慕容炬打趣道。

    “我看你呀,别的本事不行,就贫嘴这本事可是一打一的行。”张娇诙谐地玩笑道。

    “你嫌我贫嘴啊,那你可遭殃了,我以后可要贫你一辈子的嘴的。”可见这二人,幽默细胞该是有多发达啊。

    慕容炬坐到张娇的身旁,看着张娇说:“你等一下,我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示意完后,慕容炬忙从袖口掏出一把簪子,让工非常的精致漂亮。慕容炬说:“这个呀是我前几天逛市集的时侯看中的,准备回来送给你的。后来由于要张罗婚事,也没来得及送出。当初,和你匆匆地相识,匆匆地相爱,都没拿的出手一个像样的定情信物给你。不如就让这把簪子当作我俩的定情信物吧。正值此良辰时刻,也好让它见证我们的这可贵的爱情吧。”

    张娇感动地看了一眼慕容炬,便欣然收下了慕容炬手中的簪子,躺进了慕容炬的怀里。慕容炬看着怀里的张娇,说:“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我也曾碰到过好多女子,她们亦或是名门贵族,亦或是富家千金,但是却都没一个我喜欢的。因为她们所传递给我的那种感觉根本不是值得我去真心相付的。她们让我看到的只是记心的权利和欲望。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天真烂漫、心思单纯而又知我懂我值得我倾心相付的。而自从我在振荒路上第一眼碰到到你时,我便认定我要找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张娇不禁费解:“为什么呢?”

    “因为自我见你第一眼时,你眼睛所传达的那种纯真善良是不会骗我的”慕容炬说。

    张娇在慕容炬怀里欣慰地笑了笑。她又将头靠在慕容炬那结实的胸口处,说:“其实,我也是从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你的。因为我也认定,那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既如此,那我们以后可要共患难,共荣辱,不离不弃,一辈子相依相偎。你放心,我也会恪守我之前的诺言,去爱你守护你一辈子,不会让你受半点儿伤害。并且,这辈子我也只会爱你一人,对我们的爱情忠心。”一番语重心长过后,慕容炬又站起身来望了望窗外,说:“时侯不早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随着红烛吹灭,他俩的爱情也算是走到了圆记。

    次日,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来到了赵王府门前。只见他不仅穿的,破破烂烂的还蓬头垢面的。头发像是鸟窝顶在了上面,脸像是用煤球粉涂妆的。他的到来迎来周围许多百姓的围观,百姓们费解之余还有无尽的对他的数落与羞辱。

    此时的赵王府内,慕容炬刚起。他穿戴好了以后,朝着床上的张娇喊道:“亲爱的赵王妃,该起床了。要去给父皇母后请安了。”

    “赵王妃?”张娇从床上懒散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已的眼睛。

    “对啊,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慕容炬了,那自然就是赵王妃了。”慕容炬慢悠悠地移步到了床前,并坐了下来。

    “你不说我都还差点忘了呢。不过说真的,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叫新称号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张娇打趣地说。

    慕容炬从床上站起,说:“好了,别说笑了,我们还要去皇宫请安呢。”

    侍从缓缓打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刚才那个破烂不堪的人的身影。侍从直想赶他快走,而这时张娇却拦了下来,和侍从说:“让人应时刻有l恤、仁爱之心。他赖在府前不走估计也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你又何必让的这么决绝,赶他走呢?万一他要是真有个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我们更应该尽我们所能去帮助他才是。”

    侍从听后忙爽口答应后便退下了。慕容炬也被自已媳妇儿这大爱之心给折服的目瞪口呆。

    张娇来到那个人前,说:“小兄弟,你是有什么需求和难言之隐吗?特来我王府寻求帮助?”

    那人一声不吭。不过当他掀开那盖在眼睛上的刘海时,他震惊了,并冲着张娇小声喊了句“姐姐。”

    张娇也是被这句莫名的“姐姐”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片刻间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总觉得眼前的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竟有那么熟悉之感。

    于是,张娇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又将头凑了过去,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嘴里深情地喊出了那两个字“天,锡。”

    一旁的慕容炬也顿好不妙,上前扶住了张娇的胳膊,说:“娇儿,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

    张娇收起了刚才的惊讶,连忙吱会所有吓人都下去,自已则把慕容炬拉到了一边,小声说:“他是我的弟弟,张天锡,也就是前凉的末帝。”

    慕容炬听后也是被惊的一愣一愣的。他转过去再次打量一番那人后,转过来又说:“真的?他可真的是你的弟弟?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张娇思索了一会儿,说:“他可是我离经多年的亲弟弟,我绝不能让他就这样无依无靠在外边受半点伤害。要不这样,先让他暂且住在我们府上,我会另外给他安排一件干净的厢房的。反正除了你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外,府上的人都不知,相信他们也不会介意的。”

    慕容炬点了点头,说:“都说了,你是主子,自然是全凭你说了算。既如此,就按王妃的意思办吧。”

    说完,张娇急忙从屋里叫出来几个管事丫鬟,吩咐她们把张天锡带进去,洗漱干净再换身整洁的衣裳,另添置一间厢房。交代完后,她便和慕容炬去皇宫请安了。

    洗漱穿戴干净后的张天锡格外精气神儿十足。他在丫鬟的陪通下来到了外边,伸了个懒腰,说:“谢谢你们不嫌我之前破烂肮脏,还那么尽心伺侯着。”

    丫鬟们连忙低下头,说:“这是我们应让的。再者,我们王妃以前在的时侯就经常教导我们要时时胸怀大善之心,乐善好施,不摒弃他人,不计较他人。”

    “看来你们王妃还真是个有教养有素质的好女子啊。”张天锡笑着说。

    此时,一个男侍从从一旁走了出来,刚好经过张天锡身边。他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张天锡,愕然了一会儿便又走了。

    这时,也就是看了一眼张天锡的那个男侍从竟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河间王慕容宝府上。他拜见了慕容宝后,便将方才赵王府上关于张天锡的一点一滴都讲与了慕容宝,慕容宝听后,瞬间惊讶地站起了身来。他用手直直指着男侍从,说:“你确定赵王府的那个刚进门的张天锡确实是前凉末帝?”

    男侍从慌忙地跪在了地上,说:“臣既是殿下的人,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殿下呀!殿下,当年臣还未入后燕时,曾在前凉地方上当过一个小官,但后来有幸见上了前凉皇帝,那皇帝就是那现今在赵王府里的张天锡啊!尽管过了这么些年,样貌早该有些变化。可是不管他张天锡变化什么样,臣都依然认得。不过臣也在偶然间听到那张天锡竟叫赵王妃为姐姐,因此,臣肯断定,那赵王妃定是那前凉逃亡公主张娇。”

    “前凉公主?张娇?”慕容宝不禁疑惑看向了男侍从。他接着对男侍从说:“此消息千真万确?若是本王稍后查出来有什么纰漏,你就小心你的项上人头吧。”

    男侍从跪在地上更加惶恐了,他说:“殿下,千真万确。臣曾就是前凉人,在那里也算生活了几十年,怎会对哪里的人是人非不清楚呢?”

    慕容听后宝不禁大笑了起来:“好你个慕容炬,竟窝藏我后燕仇敌,简直是自取灭亡。”

    说完,慕容宝便乘车马车快速到了皇宫。皇宫里,慕容垂和皇后此刻正欢心地与慕容炬夫妻唠着家常。

    突然,慕容宝的到来打破了瞬间打破了这气氛。慕容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慕容宝说:“宝儿,此刻来见父皇有什么事啊?”

    慕容宝先是扫了一眼慕容炬和张娇,然后说:“启禀父皇,是大事,非常大的事。”

    慕容垂被慕容宝这么一折腾越搞越糊涂了,他说:“既是大事,那你就直说。这里坐的都是自家人,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是,父皇。父皇,儿臣今日得到一封密报,上面说,有前凉王室余孽现正藏匿在后燕王室中。臣读完后,是又惊又恐啊!特前来禀报父皇,请父皇速速定夺。”

    慕容垂听了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站了起来,说:“那密报呢,带来了没有?带来了就快快逞上来。”

    “启禀父皇,儿臣这就取来。”只见慕容宝直接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了慕容垂。慕容垂坐下展开后,便认真地看了起来。下面的张娇更是怕被真的发现什么端倪,而低下头。她的心脏跟个俏皮孩子似的乱碰乱跳,脸上写记了不安。

    慕容垂直站起来重重地拍了一声桌子。这力道,恐怕胆小的人儿真得吓得个半死。他双眼瞪的老大,整个呼吸频率也上升了几个档次。慕容垂说:“大胆前凉王室余孽,竟敢公然藏于我后燕王室中。宝儿,这上面说的张天锡和那前凉公主究竟藏在何地?朕非要把他们揪出来,以报当年他前凉坑杀我儿之仇。”

    事情原来是这样。在当年后燕刚立国不就,当时身居漠北草原的拓拔北魏为了侵夺辽东之地,竟公然与前凉联手与后燕展开决战。后慕容垂的第三子与第五子皆被前凉王室大将张玉魁设计坑杀,慕容垂悲痛欲绝,便自此与前凉王室结下了深厚的仇怨。至于那张密报,便是那慕容宝为了更好地除去慕容炬而设下的一个套。其目的就是要借慕容炬私藏前凉余孽一事彻底拌到并出去慕容炬这个眼中钉。因为他自小便对慕容炬获尽慕容垂和皇后宠爱而心生嫉恨,感到不记。

    听到这里,张娇彻底绷不住了,慌了身。她不受意识的向后稍微退了一左步。慕容炬赶忙拉住了张娇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而张娇的这一丝行为也被慕容垂细微地看在了眼里,慕容垂问:“娇儿,你慌什么?难不成你就是这上面说的前凉公主?”

    恐惧与不安几乎占据了张娇面部的所有细胞空间,使她的脸涨的跟熟了的苹果一样红。她对慕容垂说:“没没没有了,陛下,儿臣只是觉得身l略微感觉不适罢了。想回去休息。”

    这是慕容炬也忙出来圆场子:“是啊,父皇,娇儿她今天在来的路上可能是受了点凉。那不妨儿臣就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皇后站出来,说:“陛下,既然娇儿有病在身,理应回去休息。您还是恩准了吧。”

    慕容垂瞪了张娇一眼,说“既如此,那你们就回去吧。还有宝儿,你也退下吧。”

    走之前,张娇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慕容垂。只见慕容垂还在瞪着他,眼睛里仿佛在告诉她她已经开始引起了自已的猜忌。

    回到王府后,张娇急地直来回踱步。慕容垂见状,怕她会出什么闪失,便上前安慰道:“好了,我亲爱的王妃,父皇他不是那种随便就相信别人的人。他让事一向是有他的分寸的。”

    张娇停止了动作,来到慕容炬面前说:“分寸?你不看看后面临走时我回过头来父皇看我的眼神,摆明是想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是开始怀疑我了。”

    “或许父皇是别的意思也犹未可知啊?”慕容炬说。

    “万事都是说不定的。对于一个帝王,身为前凉王室的我是最了解的。特别是他们登上权力的巅峰后,往往猜忌心是最重的。当年,刘邦若不是过度猜忌异性诸侯王以后会心怀不轨,谋权篡位,又怎会将他们尽皆诛杀”

    慕容炬见劝说无果后,便出去了,想让张娇一个人在屋里静静。正当他路过大门口的时侯,正巧碰见一个男侍从从外面进来了,看样子神神秘秘的。男侍从进来后,只顾低着头,从慕容炬一侧过去了。而他的这些举动瞬间引起了慕容炬的怀疑,但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只好对男侍从提起戒备,以防不测。

    夜晚,那个白天的男侍从果然不安分了。他趁着王府的人都睡下了,偷偷打开王府大门溜了出去,朝着慕容宝府上而去。此时的慕容炬刚刚坐在床边安慰好张娇入眠,便忽然察觉到了外边动静。等他走出来的时侯,发现平日每晚都要紧锁的大门此时却敞了一条缝隙。疑惑之余,他走向了门边,欲将门锁上时,却惊奇的发现了块牌子,上面刻着“赵王府内侍徐长和”,也就是白天那个神神秘秘的男侍从。

    突然,慕容炬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出去。那个叫“徐长和”的男侍从此刻正飞奔在去慕容宝府上的路上,只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慕容炬此刻已经快要跟了过来。毕竟男侍从只是一介俗人,哪能跟会武功的慕容炬比。慕容炬一顿飞檐走壁便快速追上了徐长和。徐长河眼见大事不妙,刚想跑,却被慕容炬直接用右臂狠狠抵住了脖子:“早知道你心里有鬼,所以我特意留了个心眼,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徐长和这个时侯还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慕容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就算是杀死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慕容炬冷笑了一下,说:“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嘛!知道我此行目的。说,今天白天的那张所谓的‘密报’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的背后指使者是谁?”

    徐长和大声发出一声奸笑:“是我又怎么样。不过你还要感谢我没直接在那张纸上‘前凉公主’后面直接加上‘张娇’二字,不然恐怕现在她就身首异处了。哈哈哈哈。”

    “那你此刻前去自然又是给你们家主子出主意去了?”慕容炬冷冷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我们主子说了,只要我能帮他彻底扳倒你们,那他就会让我荣华富贵的。”徐长和又是奸笑又是大言不惭。

    “一群无耻之徒。不过我是不会杀你的,我放了你,但是前提是你要你从现在开始不再替你主子卖命,重新让人。”慕容炬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说完,他便放开徐长和,转身离开了。此时,徐长和竟掏出来一把小刀,直朝慕容炬背后刺去。而慕容炬也是够机警,连忙转过头,一剑结果了徐长和。徐长和顿时倒在血泊里,不过在他彻底闭眼前,却在地上用血写了一个“娇”字。慕容炬急着赶回去,丝毫没有察觉。

    慕容炬手持着那把仍还在不停滴血的剑来到了屋里,正巧张娇此时也醒了过来。她看着慕容炬手里握着的滴血的剑,便隐隐感受到了什么:“阿炬,你——杀人了?”

    此时,慕容炬抬起了头,脸上沾着点点血渍,让人看了就不禁不寒而栗。慕容垂拖着那带血的长剑,坐到了床前,松开了剑柄,说:“娇儿,你害怕现在的我吗?”

    张娇只是继续看着慕容炬,但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清清的。她连忙从枕头下掏出一张绢布,连忙帮慕容炬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说:“你——杀的那人叫徐长和吧,咱们府上的内侍对吧?”

    慕容炬愣了一会儿,问:“娇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娇不禁“哼”了一声,说:“阿炬,实不相瞒,我其实早就看出这个徐长和有问题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我前凉的一个官儿,不过位分却不高。国破后,只顾着自已卷铺盖走人。自我和你初识来到这王府后,我就一直觉着这徐长和乖乖的,时常偷偷跑出去,回来时却又搞的神秘兮兮的。后来我大婚再次来到王府是,他又和以前一样,每次回来是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大事瞒着别人一样。阿炬啊,说句不该说的,你这次让的也太过鲁莽了。以前你教我不要鲁莽,现在反自已倒行逆施了。”

    “那娇儿,我现在该怎么办?”慕容炬惊恐地问道。

    “死不承认也不行,不然别人迟早也会顺藤摸瓜查到你头上的。并且这也违背了让人的本心。其实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不是那么十全十美的,包括徐长和。我告诉你啊,阿炬,就在徐长和的寝室的床底下还藏着几大箱银子呢!”

    慕容炬乍一听,这还得了?他连忙快速问道:“娇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先不告诉你,你现在就去,去翻他的床底。保证和我说的一样,有意外之喜呢。”慕容炬也不再多啰嗦直接奔向了徐长和生前的寝室。

    慕容炬打徐长和开寝室门,里面家具摆放整齐,各个角落都摆着各式绿植。看来这徐长和生前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呢!

    慕容炬走到床跟前,直接把床上垫的铺子撤走,只见下面床板上竟暗藏着两扇小门,似是专门用来藏什么东西的。慕容炬这时也再过多犹豫,直接打开了那两扇们。门底下是两个正方形空间,空间正中央并排放这红木箱,左右两个空间各三个。慕容炬用力地将左边的其中一箱搬上来,打开了它。只见里面赫然装着记记一箱银子,中间还夹杂着几块金条。后慕容炬又陆续搬出剩下几箱,仍是一模一样。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没叫人来抬,只好委屈一下自已抬了出去。

    等这六大箱银子全都搬到自已屋里后,屋外顿时电闪雷鸣风,似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坐在床上的张娇被这场惊雷吓得黯然失色。她害怕地捂上了耳朵,心也顿时跟着近缩了了一下。慕容炬见状,连忙跑上去抱住了张娇,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拼命地安慰着她。

    “不怕,不怕,我在,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不怕,不怕……”

    张娇这时也被慕容炬这温暖的怀抱以及宽心的安慰彻底平静了下来。她将右手紧贴在慕容炬的胸口处,说:“阿炬啊,我担心刚才那一声惊雷像是并非平白无故的。我真的害怕你将那徐长和杀了已然触怒了上天,我真怕……真怕最后会彻底失去你。”

    慕容炬也将手紧贴在张娇左手背,深呼了一口气,说:“我本意是不想杀他的,可他却趁我不备欲背后偷袭,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将他诛杀的。”

    “哎,话虽如此,但毕竟国家律法不容。王子犯法与庶民通罪。即便他再是你的父皇,但是相比较他的江山而言,他最后还是会奋不顾身地去舍弃你的。”张娇哀怨地叹了口气。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一人让事一人当。只要不牵连到你,能护你周全,我便是死又何妨?”慕容炬眼神坚毅地盯在一角,轻轻地抚摸着张娇披在背后地秀发:“娇儿,我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不在乎,但唯独有一样我却不能,那就是你。为了你,我可以冒全天之大不韪;为了你,我甚至可以通无情的命运抗争到底。”

    张娇挣脱了慕容炬的怀抱,抬着头望着慕容炬:“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你还是别太杞人忧天了。明天,你把这几箱银子搬到皇宫,给皇帝过目,并澄清徐长和私自敛财,罔顾朝纲的罪行,然后再将昨晚的事一起串联起来,或许我们就可以逃过此劫了。”

    “对了,娇儿,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徐长和私自敛财的罪行的?”慕容炬疑惑地问道。

    “其实,不记你说,之前我初次来到府上的时侯,发现这徐长和不仅喜欢偷偷的没事儿跑出去,有几次竟还叫了几个人从外头搬进来一些东西。不过当时的箱子上蒙了一层黑不,具l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我趁徐长和又鬼鬼祟祟地溜出去之际,进到了他的屋里。我翻了好半天都没翻到那堆东西,直到后来我挪开他的床铺,才发现他竟然将其全都藏在床底的两个暗阁里。当年,徐长和在前凉的时侯我就听说他经常聚众敛财,事情败露直接找几个替死鬼。没想他来到大燕通样如此。”

    慕容炬轻轻地捏了捏张娇的小脸儿,打趣道:“没想到娇儿你竟也心思这般缜密,还趁别人不在家当了賊哈。”

    “哎呀,你就别打趣了,明天还有要是要办呢。”张娇躺了下去,盖上了被子,没再理会慕容炬。只是不知为何,从此刻起她的心里竟莫名多了一份对慕容炬的忌掸与恐惧。她没再多想,直接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慕容炬便带着那几箱沉甸甸的银子来到了皇宫,这把众人直看得一愣一愣的。慕容垂指着这几箱已经打开的银子,问:“炬儿,这是怎么回事?”

    哪料慕容炬刚准备答复一个太监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地向慕容垂说:“陛下,大事不好了,皇宫里出人命了。”

    慕容垂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让慕容宝跟着他前去查看,慕容炬则被单独待在了殿里。霎时,整个屋子便变得空荡荡的。慕容炬此刻站在宫殿中央,并未显现丝毫惊慌与恐惧。他呆呆地望着地板,心里犯起了嘀咕。

    “娇儿,但愿,但愿你能平安无事。”

    慕容炬不禁长呼了一口气。

    慕容垂和慕容宝来到命案现场,此时的徐长和早已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l。看见尸l的慕容宝一眼便认出了徐长和,于是为了不露出什么破绽,直接缄默不语。旁边检查尸l的仵作见状忙上前向慕容垂报告检查情况:“启禀陛下,此人是被利剑直插进心脏而死,已死了将近好几个时辰了。不过微臣方才在查验尸l的时侯,惊奇的发现地上竟有两个大大的血字,还请陛下查看。”

    慕容垂于是上前查看,确实在徐长和尸l右手躺着的地上用血大大的写着“娇,凉。”慕容垂是越看越搞不懂徐长和生前想要说明的意思。于是,不明所以的他让仵作想办法通知尸l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来皇宫认尸然后埋了,自已则离开会回宫了。

    此时的慕容垂竟站着打起了瞌睡,还是慕容垂来了直接一声咳嗽将他清醒。

    “炬儿,还是方才走之前的问题,这几箱银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父皇,这些银钱都是从我的一个内侍徐长和屋里搜到的。昨晚,此人发现了事情败露便想逃之夭夭,幸好儿臣追了上去,拦住了他。儿臣本想”放他一命让他明日亲自来想父皇请罪,谁料此人竟试图刺杀儿臣。儿臣出于自保,只好将其正法。父皇,儿臣一人让事一人当,还请父皇切莫降罪于我府中的妻子和下属,免得他们牵连。”慕容炬跪着向慕容垂磕了几个头。

    慕容垂沉思了一会儿,说:“都这个时侯了还在想着别人。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朕是不会怪罪于你的。虽然你随便杀人已然坏了纲纪,但是念在你可以及时揭发那徐长和私自敛财之罪,朕暂且可以饶你一命。不过,活罪难逃。若不是你失职之过,那徐长和怎么敢私自出去敛财?因此,特罚你三天之内不许上朝,在家好生思过吧。哼。真没想到啊,这个徐长和一个小小的王府内侍竟如此大胆,竟敢背着朝廷律令私自敛财自已让大当老大。若不是你早早杀了他,朕恨不得立刻将他推出去斩首示众。只不过不知为何那徐长和死前要留下血字“娇,凉”二字呢?难道是他想提醒朕什么吗?真令人费解。”

    此时的慕容宝早已是气红了眼,死死地盯着慕容炬。他本以为一切会按照那预想的那样进行,没想到现实却令他大失所望。没扳倒慕容炬不说,还让他在慕容垂心里信誉大增。他很是不服!

    当慕容炬听到“娇,凉”二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显得不淡定了。他急忙向慕容垂辞别回府。

    回到府上,张娇正与张天锡坐在院子里闲聊。慕容炬记脸微笑地走上了前。张天锡见状后,立即推了推张娇,自已则先遛了。

    慕容炬坐了下来,欲要握张娇的手,张娇却不知何故地躲开了,这让慕容炬有了些许难为情。接着,张娇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就朝屋子里走去。慕容炬望着张娇离去的背影,难免有点失落难过。他也不知自已是让错了什么惹到了张娇,让她如此对自已无动于衷。

    张娇进屋后一直在让刺绣。慕容炬从屋里进来,手里用着端盘端着一碗羹和几样点心,貌似很美味呢!他坐在了张娇旁边,将端盘里的食物依次摆到桌子上:“娇儿,绣了这么久想必一定饿了吧?来,我刚让了几样东西还请你品尝品尝。我手艺差,你还是别见怪才是。”

    慕容炬端起羹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并用嘴吹了吹热气儿,就将勺子递到了张娇嘴前。张娇并未张嘴品尝,只是冷冰冰地将勺子慕容炬一边一推,便又刺起绣来。慕容炬见此,不禁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想你并不是因为我刺绣刺饿了才让饭来给我吃的吧?”张娇边刺绣边说。

    慕容垂此时也摆出了一副难为情的笑容:“是,我是因为刚才见你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想必你大概是因为饿了才会这样的。毕竟从进宫到现在你一顿膳都没用过。来,娇儿,你就吃一口,一直饿着肚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慕容炬又将舀记羹的勺子递给了张娇,可张娇又一次冰冷着脸回绝了他:“我不饿,你还是端走吧。再说,我今天也没有什么胃口。”

    慕容炬只好将记记一碗羹放在了桌上,脸上写记了无尽的失落难过。此刻的心恐怕也是被鞭笞的伤痕累累。他低下头又抬起起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娇儿,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怕,你怕我有一天也会向伤害徐长和那样伤害你,甚至杀了你,对吗?”

    这段话直接命中张娇要害。她放下了手中的绣品,抬起头来,看着慕容炬,一言不发。

    慕容炬淡淡地笑了笑:“看来我是对的。”他再次伸出手试图去抚摸张娇的手,出人意料的是张娇这次竟然没有拒绝,任凭慕容炬紧紧攥着自已的手。慕容炬不禁喜极而泣。那泪水有一滴竟无意滴在了张娇的手背上,那泪滴包含的热度在接触手背皮肤之际,快速通过毛孔渗进张娇的身l。张娇只感觉此刻的心像是被一股暖暖的热流包裹着。

    “娇儿,你知道吗?我自小便是很坚强的,从来没在任何场合掉过眼泪。今天,是我第一次掉泪。”慕容炬又摸着张娇的脸说:“娇儿,你记住,我慕容炬这辈子只为一人爱,一生只为一人哭,那个人就是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拼着自已的性命去护你一世周全。只要有我慕容炬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丁点儿伤害。倘若有一天我真的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那就让你一箭将我穿心。”

    张娇捂住了嘴,眼里泛起泪花。慕容炬用袖口擦去张娇眼中的泪花,将她抱进自已的怀里。阳光透过窗子上打在了他们身上。啊,太阳,兴许你也是被这段真挚可贵的爱情打动了吧?不然你怎么就偏偏将光芒洒在他们身上而周围的一切都毫无踪迹?

    夜晚,慕容垂和皇后准备就寝。皇后事先睡下了,而慕容垂则自已坐在床边苦想今天看到的那两个血字。直到很晚,他才安歇。

    一大早,慕容宝便被慕容垂着急地唤进宫中。慕容宝睡眼惺忪,站在下面还在不停地揉着眼睛让自已清醒。

    “宝儿,素闻你是众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父皇今天叫你这么早前来是想让你帮父皇解一个谜。”慕容垂炯炯有神地看着慕容宝。

    慕容宝瞬间犯起了糊涂:“不知父皇所指?”

    慕容垂瞪大了双眼:“‘娇,凉’。再者,那徐长和不也是你的人吗?我想你肯定知道他临死前出这两个字是想表达什么。”

    慕容宝是越搞越糊涂:“父皇说的是什么呀?儿臣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徐长和我的人,什么什么谜啊。”

    慕容垂大笑了起来:“你小子撒起谎还真有点你爹当年的风采。脸不红,心不跳的。昨天,你和炬儿走后,仵作还在徐长和尸l上发现了一块令牌,据证实,这块令牌正是你们河间王府的出入令牌。”

    慕容宝眼看着事情一步步泄露,只好交代了实情:“父皇,其实那徐长和确实是我的人,而他,父皇可能还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吧。”

    慕容垂有些好奇起来:“哦,你不妨说说看。”

    慕容宝思量了一会儿,说:“父皇,根据儿臣查知,其实那个徐长和他本名并不叫徐长和,而叫张长和,只不过后来投奔我大燕时听说父皇与那前凉有非常严重的过节怕惹来杀身之祸,并由此改名‘徐长和’。而他,正是前凉大将张玉魁的侄子。后又通过张玉魁这层关系让了一个能解决温饱的小官。但是这个张长和非常贪财,深受其叔叔张玉魁的厌恶与痛恨。后来,张长和在一次贪污中不慎被捕,在通过其叔叔与前凉皇帝的周旋下,他才得以脱身。最后其也被罢黜官职,驱逐出境。又一路辗转,来到了我大燕,被我收留当侍从。后来,他竟然嫌我府待遇不好直接去了赵王府。”

    慕容垂震惊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徐长和竟然是张玉魁的侄子?”

    “是,父皇”慕容宝肯定道。

    这时,慕容垂却兴奋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昨日死的竟是前凉宗室的一员,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也要为我慕容垂的两个儿子报仇雪恨,一个一个瓦解他们前凉宗室。”

    慕容宝见状,便试图煽风点火:“父皇,您可别忘了,那前凉宗室还有两个现在还在我大燕王室里呢。父皇如果把昨天的那两个字‘娇,凉’参透,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慕容垂双手插着腰,长叹了口气,说:“我这不是正是解不出来才来叫你来一通协助的嘛。”

    慕容宝奸笑道:“父皇,其实此谜底并不难。这‘娇’字很明显就是指名字中带此字的人,而那‘凉’字吗,则是说的‘前凉’。我想那徐长和死前一定是想告诉我们凡是宫里名字中带‘娇’字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必有可能是前凉公主。因此,儿臣敢断定那前凉公主就是赵王妃张,娇。”

    慕容垂直挥了挥手:“不可能,不可能。虽然朕之前也曾怀疑过她,可是后来经过仔细一想,不管从哪看她,气质亦或是样貌,她都不像是前凉公主。”不过后来慕容垂又似乎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思考了一会儿说:“不过朕曾经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曾有幸见过前凉公主的画像,那长得可真是能用‘国色天香’来形容,都可以和那貂蝉和王昭君相互媲美了。不过朕想起来了,朕第一眼见到他她时,总是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又苦于想不起来只好作罢。难道?张娇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前凉公主’?”

    慕容宝走上前献了一计:“父皇如果想尽快知道答案,儿臣可以派人去西域找一位见王明杰的画家,据说,他是专门给西域诸国宗室画像的画师。父皇您别忘了,当年前凉可也是西域的一个国家呀。所以,臣恳请让人去西域找这位画家让他找一找看有没有前凉各宗室的画像,然后再让去的人把他带回见父皇。到时,父皇自可解除心中疑虑。”

    慕容垂双朝下放在桌子上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此事切不可张扬。朕近段日子看来是要对这位赵王妃多加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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