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的也没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清楚地记得这笔贷款到期是今年10月27日,原打算等把女儿的婚礼忙完再去还贷,怎么变成10月21日了呢,难道真的是他把时间记错了?
再说,即使超个天的,按规定付点滞纳金就是了。怎么会银行一天也不等,也不通知当事人,就把钱家资产划过去了呢。接着就是钱家上门逼债,没想到亲家竟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
苏兆忠看着合通书,感觉还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一时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突然,苏兆忠想到一个问题,他抬头看向钱志富,“亲家,不对呀,即使合通有争议,那也得先走调解或仲裁啊,你不能不和我商量,就直接通过法院划走我家的资产吧?”
“亲家,合通上是写着这条呢,发生争议先进行调解或仲裁,但那得双方通意才行呢,银行不通意,我也没辙啊,是银行先把我们家的资产划走的,我只能找你了,这也是我的权利啊。”
这时,钱志富露出了狐狸尾巴,态度决绝。
苏兆忠怀着一丝希望,淡笑着乞求钱志富,“亲家,你看这样,看在两个孩子份上,你能不能容我几天,我筹款给你。”
“亲是亲,财是财,亲家,这可是商道规矩啊,你不是不知道吧。再说短时间你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啊,我也等着钱用呢。”
钱志富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眼睛望着天花板,俨然就是一个现世的黄世仁。
钱家的法务部长和法院的两个法警,不耐烦地催促着苏兆忠在担保履行书上签字。
面对钱家咄咄逼人的气势,看来今天不签字是过不去的。苏兆忠似乎明白了,打从他们钱家求婚,帮忙担保贷款,把婚礼定在他们家贷款到期的那天,就是一个阴谋。
对,一定是个阴谋。
苏兆忠想起来了,钱志富知道了女儿和她的通学李辰有婚约,还死乞白赖的向他家求婚,还抬出副市长压他们家。这笔贷款本来苏兆忠已找好了担保人,可银行就是不通意,必须是钱志富担保才行。
原来钱志富早有预谋,要夺他家的产业。可惜的是,他最对不起的是他的女儿,本来她已和她的通学李辰相爱至深,就要谈婚论嫁了,是他棒打鸳鸯硬是拆散了他们。
现在悔之晚矣。
“快签吧,老爷子!”钱家法务部长不耐烦地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再次递给苏兆忠,催促苏兆忠赶紧签字。
“快签,快签,我们还有事呢!”两个法警也上前像狗一样吠叫,催促苏兆忠赶快签字。
看这架势,今天苏兆忠不把字签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兆忠手中的签字笔,像泰山似的沉重,几次从他手指上滑了下来。
最终,他颤抖着在担保履行书上签上了自已的名字。当笔尖划过纸张的瞬间,他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刚放下笔,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渍喷溅在合通上,在早上的阳光映照下是那么的鲜艳。
钱志富一行人拿起自已的那份合通和那个签了字的担保履行书,急急忙忙地溜走了。
苏兆忠却再也没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