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湫从小到大喜欢的便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许家表哥,因为表哥会给她买好多好吃的,还不会笑话她的霍霍牙,最重要的是表哥长得好看。
她以为他们最后会水到渠成的结婚生子,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体内居然出现了一个同她抢身体的灵魂,最开始她还能抢得过对方,可是当时间久了,她发现自己非但抢不过就算了
她还发现那个灵魂总会对自己喜欢的许家表哥说出那些刺耳到不堪入目的话来,更气得她总想要跳出来撕碎那个女人的脸。
可是每一次的她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霸占着她的身体去和一个她完全不认识,并且不喜欢的男人在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看得可恶心死她了。
不过好在噩梦已然远去,就连那个总霸占着她身体的恶灵也随风而散了。
“阿满起床了,别忘记了今日我们要回妃府一趟。”许奕看着这还赖床不起的人后,忍不住伸出手去掐了下她那白嫩嫩的小脸蛋,好试图唤醒这只小懒猫。
“不要,阿满还要再睡一会。”妃湫嘟哝了一声,随后再次沉沉睡去。还有她现在为什么会赖床,还不是因为这个罪魁祸首。
他是神清气爽的舒坦了,偏生她的腰,就像是快要断成两截一样来得难受。
“可今日说好的要去看望岳父岳母,你若是再睡,指不定等下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许奕揉了揉鼻尖,目光中略带几分心虚。
他也知道昨晚上的他太过分了点,可谁让这么一个香喷喷,软糯糯的媳妇躺在身边扭来扭去,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总会有那么点儿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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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一说到这个,妃湫便不困了,只觉得她现在好气。
明明昨晚上她也说了今天要去看爹娘他们的,可这人倒好,简直当她是一块饼糕给又啃又咬得就是不松嘴,气得她都不知道砸了他多少次枕头。
“我的错是我的错,昨晚上是相公不应该闹娘子闹得太晚的。”许奕嘴里虽在说着道歉的话,可那目光中则是明晃晃的写着:‘我下次还敢’的意思。
“那你走开,等下我要自己穿衣服”因为妃湫可没有忘记之前的这人借着给她穿衣服,结果吃了她好几把豆腐不说。
还□□的做那等轻颤花枝,素手解罗衫的动作。
“好,不过若是有事记得唤我,我人就在门外等着。”许奕虽说觉得有些可惜,却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否则他若是真的惹恼了阿满,到时候苦的还不是同苦行僧的他。
今天因着女儿和女婿回门,妃大人倒是难得休沐一日在家,此时正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翘首以望的看着大门的方向。
妃湫才刚一进门,便被母亲给拉到了房间里说着小话,而许奕则是被那向来有着臭棋篓子的妃大人给拉到书房对弈去了。
“大姐姐好。”今日得知大姐姐和大姐夫来府中做客的妃菲刻意盛妆打扮了一番,殊不知她越是这样,越发惹得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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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在同母亲说着话的妃湫见着来人时,倒是微掀了下眼皮,继而再次将目光放在檐下的那株万年青上。
“大姐姐今天回来了,怎么也不和妹妹说声的。”下唇微咬的妃菲娇弱的扫了眼儿过去,眸中满是带着几分幽怨,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二者的关系有多么好一样。
“我一个嫡出的回自己娘家为何还要提前告诉你一个庶出的,还有姨娘也真是,连个人都教不会半点儿规矩。”妃湫顿了顿,继而冷笑道:
“我在和母亲说一些体己话的时候,可否麻烦妹妹回避一二,因为啊,有些事妹妹一个未曾出阁的姑娘听了后实在是有些不好。”
“大姐姐,我不是………”妃菲微咬了咬下唇,手指不安的揉搓着手中绣帕,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大姐姐说得对,有些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了实在不好,还有有空得让你姨娘教教你规矩才行。”妃母在后宅生存多年,岂能不明白底下那些庶出心中所想的那些小心思。
不过庶出便是庶出,耍的那些心机手段在她眼中看来就像是过家家一样来得可笑。
等人出去后,妃湫见着桌上的糕点造型实在精致,忍不住捏起了一块放在嘴里品尝。
可这才刚咬了一口,妃湫的胃中便开始翻滚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恶心感,更觉得她以前最爱吃的糕点,此时闻来竟是甜腻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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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可是这些糕点不合胃口。”妃夫人说着话,还捏起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并无问题啊。
忽地,妃夫人想到了一个可能,随即强压住内心狂喜,拉着妃湫的手问道:“阿满的小日子是不是已经推迟了许久未来。”
“嗯。”妃湫闻言点了下头,却并没有将这个往怀孕上想,最多只是认为可能推迟了,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最近是不是特别想吃酸的。”妃母问到这个时,嘴角是控制不住的上扬,甚至都能马上幻想到她在过不久就要做外婆的画面了。
“倒是偶尔。”听到最后,连妃湫都后知后觉的砸吧出味来了,满脸不可置信的将手覆上了她现如今还平坦的小腹上。
而很快,大夫也请了回来,得出的结论和妃母所猜测的一样。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此时已有身孕一月之多,不过因为时日尚浅,看不出来。”老大人脸上带着笑,显然能预想到他等下会得的红封有多大一样。
而正在书房中对弈的妃大人与许奕听到下人来禀告的消息后,许奕顿时喜得连嘴都合不拢。
连带着回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抹傻笑,看得妃湫只想掐他脸,毕竟他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傻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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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就是怀了个孕吗,怀的又不是哪吒,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吗,不过说实在的,她也很高兴。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妃湫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无论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吃的都是那些滋补的药膳,她觉得她要是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得要胖成个球。
偏生她看着明明都知道她怀孕许久,可一摸到她肚皮还会傻笑不已的男人时,总会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艰难的十月怀胎过后,便是到了一朝临盆之日,府里经验丰富的产婆就安排了不下五位,更别提还从太医院特意请了太医前来坐镇,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屋里的产妇生产时,反倒是外头等候之人显得比里面更为紧张,特别是当许奕听到那一声强过一声的痛呼声时,恨不得能马上冲进去,告诉阿满说:“不生了,我们不生了。”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不过是弹指间,直到产房中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声时,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生了生了,夫人给大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夫人呢,夫人可还好。”满脸焦炙的许奕并没有马上去看产婆抱出来的孩子,而是第一时间问起了妃湫。
“大人放心,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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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听到母子平安的那一刻,许奕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的那颗心这才放下几分,人更是手心冒汗的往那充满着浓重血腥味的内间走去。
此刻的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阿满,并且亲自告诉她,辛苦你了。
春去秋来,转眼六个年头过去了。
模样生得同许奕相似的孩童正牵着妹妹的手邯郸学步,不远处的树荫下则是一位貌美的妇人正拿着勺子挖着西瓜吃。
“夫人,老爷说了西瓜性寒不能让您多吃的。”眼见着这整个西瓜都快要被夫人给挖空后,一旁正给她扇着扇子的阳雪担忧的出了声。
“我不就是吃了半个吗,又不多,反正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妃湫说话间,还心满意足的挖了正中间的一块西瓜往嘴里放,只觉得这大夏天的还是吃这冰镇过的西瓜最舒服了。
“娘子吃那么多,难不成就不怕同之前一样到了晚上肚子疼吗?”不知何时回来的男人此刻正出现在月洞门处。
若不是他突然出声,都不得令人怀疑他来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啊,相公你回来了。”妃湫看见他来时,又看了好几眼她手上的西瓜,随后默默的将给递给一旁的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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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若是再不回来,岂就看不见夫人想背着为夫吃了那么多性寒的西瓜了。”许奕将他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糕点递到她手上,而另外俩个小的看见爹爹回来了连忙小跑着过来。
“爹爹你回来了。”
“爹…爹爹。”现在才满三岁的汝汝因为才刚换牙的缘故,导致说话时都还带着点小漏风。
“嗯,你们今天可有好好听娘亲的话不。”许奕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继而将女儿给抱坐在自己腿上。
“听了,反倒是娘亲今日趁着爹爹不在的时候又多吃了几块糕点。”从小什么都不学好,光学着向爹爹告娘亲的状倒是一把好手的许霖出了声。
“我才没有,相公你可不能听霖哥儿胡说八道。”妃湫瞪了下这吃里扒外的儿子一眼,连忙将他的嘴给捂住了,生怕他再冒出点什么来。
许奕看破不说破,只觉得他家阿满倒是越发小孩子气,有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多养了一个女儿一样。
不过现在的岁月静好,倒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