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该死的馄饨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百俩金 本章:五十八、该死的馄饨

    那轻飘飘的一句话与眼神,直令欧晃大早上强装出的笑意直接龟裂开来,整张脸僵硬得扭曲,掩盖在天青色竹纹牡丹桂花绸面下的五指成爪,紧扣着床枕才不令他过于失态。

    走出屋外的妃湫倒是不知里头养的究竟是小绵羊还是披着羊皮的狼,因为这些现在对她都不重要。

    紧闭的竹屋中,半蹲在火炉旁的妃楸一张蔷薇花色的唇瓣紧珉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浅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忽亮忽暗的火光,几缕柔顺青丝下垂,遮住了略显冰凉的眉眼与那覆盖着薄薄一层阴翳的芙蓉面。

    白皙纤长的手指将那信封至于火边炙烤十秒,到时总会能浮现出一些令她意想不到之物。

    只是这一次,却并未发生什么变化,纸还是一样的纸,就连字迹也是分毫不变。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提前将师父的信纸给换了,可是这用来装信的棕黄色信封又确是出自师父之手没错,就连上面残留的气味都无二。

    遂又将手里的信封再三检查,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可是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师叔,你在里面吗?”紧闭的竹门外传来一道胜过一道的敲门声。

    一声比一声来得急促焦急,就像是担心她死在了里面一样。

    “在的,找我有什么事。”妃湫眉心不安的跳动着,总觉得等下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遂将那信封扔进火炉中任由火舌肆虐。

    火光将她半掩于黑暗中的脸照得忽明忽灭,整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不耐烦之意,偏门外头的人还在不怕死的继续敲着,生怕里头之人听不见一样。

    “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师叔,等下师叔有什么想要吃的吗。”欧晃起床后,还特意将脸给洗了个干干净净,就差没有洗脱一层皮来。可是却怎么样都没有看见师叔前面说的眼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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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生他那嫌弃的目光却是赤裸裸的不加半分掩饰。

    不禁令他反反复复多洗几次,差点没搓掉一层皮。

    “我都可以。”毕竟平日间,她早上就是吃着七天前有人专门送上山来的馒头大饼一类。

    自从以前被烧过眉毛,厨房坍塌,灶台爆炸,还有火烧厨房经历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导致她现在一向对厨房敬而远之。

    使得妃楸每次进去都差不多跟打仗一样俩腿颤颤,全副武装的模样。

    门外的小人儿许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转身离开。

    妃湫刚打算走出去,结果冷不防被灶炉里的火星不小心飞溅到她衣袍上了,直接烧出了一个又一个,散发着焦臭味的小黑洞。

    妃湫;“……”

    她就知道贼老天从不会多偏爱她一分。

    等她好不容易扑灭火后,门外再次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这次还带上了一缕新鲜出炉的食物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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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我给你做了馄饨,你尝一下是否合你胃口。”欧晃拿不准这个便宜师叔到底吃什么不吃什么。

    他走进厨房时正好看见有一小袋子面粉,后又切了点腊肉,摘了院子里种的小白菜剁碎后混合着鸡蛋做馅。

    “师侄的手可真是巧。”许久未在早上吃到熟食的妃湫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就连自己身上还弥漫着浓浓的黄莲味和那被烧出了几个黑焦之花的衣袍都不在乎了。

    满心满眼有的只是那散发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鲜香馄饨,天知道自从阿宝嫁人后,她已经有太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暖的,带着热汽的早餐了。

    “师叔觉得味道可还成不,我好不容易才在厨房里找到那么一小袋面粉的。”欧晃小脸微红,笑着露出八颗洁白牙齿,讨好的冲人笑了笑。

    桃花树下,粉红衣衫的少年笑得腼腆又可爱,就是黑了些,有点儿像刚从井里挖煤出来的暹罗。

    妃湫刚想夸一句馄饨好吃,可是等她吃下第三个时,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什么,顿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等等,馄饨???

    她家里哪里有面粉???

    艹,她想起来了,厨房里没有面粉,上一次她磨好的昏睡粉倒是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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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楸又忍不住瞪大了眼看着颜色有些过于发白的馄饨皮,细尝还能轻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草木药香。嘴里还弥漫着刚咽下去的馄饨鲜香,随即整个人猛的一头扎进了馄饨碗里。

    如墨的青丝漂浮在乳白的汤汁中,几颗清脆欲滴的葱花浮在左右,整副画面唯美得就像是一副有生命的山水墨画,几片桃花飞落在侧,给之添加几分唯美。

    妃湫昏过去的时候,心想着:

    死的不是这小兔崽子,只怕,迟早是她!!!

    她千算万算,怎的就忘记了她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霉运滔天。

    日子还在一天俩天的过下去,反倒是她的身体日渐吃不消了。

    不是字面上的那个吃不消,而是她的身体自从这小师侄来了后,那霉运倒是少了不少,前提是她必须跟着他身旁不离左右,否则一旦远离的地方远了点,那霉运就像是成几何倍的涌了上来,就差没有将她给摩擦摩擦到死。

    “师叔,可是腿又疼了?”身形如小白杨挺拔的黑衣少年从小厨房中拿出刚熬好药汁走来,已经养得有些白净的脸颊上多出了俩抹与之格格不入的黑灰痕迹,看着颇有几分滑稽之色,却并不掩其俊美之色。

    “你别喊我师叔,本来不怎么疼的,你现在那么一喊,疼得更厉害了。”满脸郁闷之色的妃湫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倒霉。好好的去山上摘个草药都能遇到山体滑坡,所辛的是她命大,只伤了一条腿。

    余眼中忍不住又瞥了神态自若的少年一眼,她不知是要气得牙痒痒还是要用自己完好的那条腿将他踹到泥地里打滚才肯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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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的小人更是在阴测测的扎着针。

    “可师叔无论怎么生气也得将药喝了才行,在如何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黑衣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意,就像是一个老妈子在无限包容着自己犯傻的蠢儿子???

    有些事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就像是发生在昨日,并不曾远去。可是只有她知道,早已物是人非。

    可妃楸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从小养到大的师侄居然会对自己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她更想不到这第一顶绿帽居然是她带给女主的。

    同时梦也在接近了最后的尾声,仿佛梦里所有的一切在她脑海中都不过是如镜花水月的一场浮梦,清风一扬,便散了个彻底。

    若是指尖的沙土扬之时还能看见少许痕迹,可这梦中之物却是玄之又玄,并且只存活在脑海中。

    等梦醒后,生活还在继续,反倒是妃湫将这梦中人的脸清晰记了下来,等待着下一次的会面。

    同时她总觉得前面做的那梦,真实得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特别是那股弥漫着浓重昏睡草的馄饨,她曾经好像还不止吃过一次一样。

    正当她准备起身时,枕边冷不防靠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还有那横搭在她腰间不放的手。在这一瞬间,她以为睡在她旁边的是她相公。

    可她转念一想不对啊,昨晚上她明明都没有看见相公的,还有她记得她从墙上跳下来后就没有回去过了。那么此刻睡在她枕边的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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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你谁啊…为什么会睡在阿满的床上。”妃湫觉得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上,连带着掌心都冒出了不少细薄的冷汗。

    昨晚上不知不觉睡到床上来的琦烨听见耳边传来的细细糯糯的女声,有些不满的在往妃湫所在的位置蹭了蹭,俨然一副正同周公梦游之态,特别是少年强健有力的手臂还死死的搂住了她的细腰不放。

    简直快要将妃湫给气得半死,她不由伸出手轻推了推枕边的男人,再次加重语气道;“你起来,你压到阿满了。”

    “你快点起来呀,你怎么能睡到阿满旁边,起来。”人说着话,还恼怒的伸出手去掐少年的脸颊,仿佛是要将他给彻底掐醒后才肯善罢甘休。

    其实早在前面听见第一声时,琦烨便带上了几分清醒,只是他不愿那么快醒来便是了,何况大清早的温香软玉在怀,又有谁人能抗拒得了。

    “阿,阿满姐。”见人有些恼了,琦烨只得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笑得满脸心虚。

    “你怎么在阿满的床上,还有你怎么能抱阿满睡觉,阿满只能给相公抱着才可以。”气鼓鼓着一张小脸蛋的妃湫伸出一根手指了指男人,又指了指自己,整个人就差没有气成一只河豚了。

    还有他昨晚上明明说过不会上床睡觉的,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果然白芍说得没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跟她相公明明晚上说好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的,可谁知道却是拉着她烙了一晚上的煎饼果子不说,还将她全身上下都给啃得没有一块能看的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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