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前之人的回答，含笑眼中满是错愕。

    “你竟然早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含笑不知想到什么，而后便听她似是断定陆娉不会轻易杀她一般放言道。

    “既是如此，你杀了我吧，我都不会说的！”

    陆娉看着眼前神色笃定的人，只犹豫了一瞬，便举起刚才掉落在地的匕首朝她脖颈处用力刺了下去。

    鲜血喷出的同时，含笑面上笃定的神色瞬间消失，换上满眼的不敢置信。

    仿佛没想到陆娉竟会不顾多年主仆情分，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一般。

    陆娉看着眼前带着满脸错愕死去的人，露出一抹嫌弃。

    “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说，那便只能死了。”

    陆娉说完，沉默的拔出匕首在她身上擦干血迹，而后将地毯一卷，趁人不注意将含笑的尸首抛出了车外。

    做完这一切，陆娉才平静的整理了仪容，重新安坐下来。

    看着眼前空了的车厢，她的思绪又收拢了来。

    不管幕后主使是谁，陆娉确实是被含笑杀死的，所以她必须死。

    且看含笑与林氏之间的关系，想来杀害陆娉的计划林氏也有份。

    只是含笑是跟了陆娉多年的人，如果仅凭一个林氏，怕是无法轻易说服含笑对她下手。

    这背后，应该还有别人。

    如今含笑死了她却活着，藏在背后的人应当更急才是。

    想到这些，沈凝又回忆起先前自己对含笑动手的时候，动作利落到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

    前世的她自幼体弱，后来又被曲维舟和宋尽染灌了一整年的慢性毒药。

    到她被烧死的那天，她的身体早己虚弱到连一只药碗都端不起来，哪里还有力气来对付含笑。

    想来还是多亏了陆娉。

    亏她自幼长在边关，常年跟着陆旷习武，才有了这样一副她不曾拥有过的健康身子。

    思绪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