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只想确保孩子的安危!
得亏谢泠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不然高低要吐槽他嘴硬。
用谢泠的话来说,某人就算身陷囹圄,浑身上下嘴也不是一般的硬!
不过萧霁成功找到理由说服自己,抬手就召来了卯风。
“卯风,你派人去追查她、神女和沈落衣的踪迹。”萧霁沉声交代道。
这下轮到卯风震惊地瞪大双眸。
陛下不是不久之前还信誓旦旦说绝不会找祝姑娘吗?怎么这就变卦了?
接收到他探究的视线,萧霁不自然地清了清嗓。
“咳咳!”
他的尴尬并没有因此减少。
“追查他们踪迹的同时,让西域那边的暗探继续探查他们的目的。”萧霁压下心神,郑重地交代道。
......
另一边。
“糖人儿、面人儿,糖葫芦!”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混杂在街市的嘈杂声,让祝九月悠悠转醒。
她缓缓坐起身,将马车帘幕悄悄掀开一角,打量着外面的情景。
陌生的街市,缓缓行驶的马车。
这些无不在告诉她,她已经被带出京城,到了一个新的城市。
这会是哪儿呢?
就在祝九月皱眉沉思的时候,视线里闯进一对年轻的夫妻。
“娘子,你身子重,且小心些。”男人小心翼翼地搀着妇人,语气里有的只是担忧。
而妇人身怀六甲,挺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在她的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夫君别担心,我和孩子都好得很呢!”
祝九月的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湿润。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前方的景物。
她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小腹。
在这里,也有一个小生命在轻轻跳动。
“夫君,你说给我们孩子生出来更像你还是更像我呢?”妇人娇俏地问道。
男人轻笑着回答,“那自然是像你,孩子像母亲最好不过。”
“可我倒希望他能多像夫君多一点......”
祝九月已然听不清他们余下的话了。
孩子像父亲,但她孩子的父亲......
豆大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下。
奇怪,她先前明明是那么希望出宫,那么向往自由啊!
可她现在怎么高兴不起来?
不,从心底来说,她还很悲恸。
她的心绪像有一根绳子被人紧紧地攥着。
她已经出宫,再说什么都显得太迟了。
“祝姑娘是在想念陛下吗?”马车突然停下,沈落衣的声音由远及近。
祝九月飞快揩去眼角的泪水,抬眸看向车马。
帘子被沈落衣掀开,他大步走来。
“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祝九月生硬地解释道。
“祝姑娘倒会说笑,此处何来的风沙?”沈落衣明知故问。
祝九月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将话题转走,“沈太医不如告诉我,这是要带我去何处?”
沈落衣沉默以对。
“那你可知道我师父的下落?”这是她心底的一大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