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舟毅行礼道:“参见娘娘。”
泽彦颔首,客气道:“庄公公免礼。”
庄舟毅看向堂中还在互相攀咬的宫女太监,问:“娘娘,您看这……”泽彦满是歉意道:“劳烦公公将有问题的人都带去审问一下吧。”
说着,泽彦重重叹了声,“从前是我太好说话,对她们太过宽容和善了,这才纵得她们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干,诶~娘娘,饶命啊娘娘。”
“求娘娘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
一时间室内又是好一阵求饶声,个个磕头如捣蒜。
落到慎刑司手里,那是真非死即残。
宝鹃扑在床前,哀哀祈求,“娘娘,打从您进宫开始奴婢就一首伺候在您的身边,一路护持着您,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今后一定踏踏实实的服侍您。”
宝鹊也膝行上前,哀哀哭诉,“娘娘,求您开恩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泽彦苦笑,哽咽道:“你们又何曾给过我活路?”
“宝鹃宝鹊,你们扪心自问,敢说我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不是拜你们所赐,拜你们背后之人所赐?”
宝鹃心头一颤,用力闭了闭眼,心知泽彦这一次真的要舍弃她了。
深吸一口气儿,宝鹃猛地睁开眼定定看着泽彦的眼睛,压低音量,“你就不怕我将你的那些勾当都抖落出去?”
泽彦轻笑,慈爱的抚摸着肚子,无所畏惧道:“你尽管说便是,反正那些事都不是出自我本意,我不过只是她的马前卒罢了,受她胁迫做了些错事。
反倒是你说了以后,那人更不可能放过你的家人。”
一旁的庄舟毅意外的挑了挑眉,他还在这儿杵着呢,这主仆俩就敢上演这一出,胆儿可真大。
余光瞥到一旁好整以暇看热闹,丝毫没有要退让回避的意思的庄舟毅,泽彦也懒得管他,更不在乎他会不会透露给皇帝。
反正肚子里揣着护身符,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