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术刀塞进赵毅鸣掌心,"要么我给你做清创手术,要么等着烂穿脏腑。
"赵毅鸣忽然轻笑,染血的手指擦过她颈间瘀痕:"许姑娘可知,这是孤第一次将后背交给外人?
"锋利刀刃划开腐肉的闷响代替了回答。
许菲额角沁出冷汗,钛合金器械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当镊子夹出第三块碎骨时,她突然顿住——骨片上的凿痕竟与青州矿工的工具完全吻合。
"去年腊月,青州府曾上奏请求更换矿具。
"赵毅鸣气息喷在她耳后,"奏折在通政司消失了三天,送回时批红变成了妄议朝政。
"许菲将骨片浸入琉璃盏,清水瞬间沸腾:"有人调换了矿具,这些精铁本该用在戍边军的兵器上。
"她想起寒潭底发现的边防图,忽然毛骨悚然——若北境将士拿着掺了矿渣的兵器迎敌...暗格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赵毅鸣袖中滑出枚青铜虎符。
许菲认出这是调动北境大军的信物,而本该存放虎符的兵部密室,此刻正在他们头顶熊熊燃烧。
"许姑娘可愿陪孤演场戏?
"赵毅鸣突然将虎符按进她掌心,"三日后的大朝会,需要个能剖心验骨的神医。
"许菲盯着他心口尚未愈合的刀疤:"戏台搭在哪儿?
""太庙。
"赵毅鸣指尖掠过她腰间玉佩,"用前朝废妃的鸩毒佩,换今上亲赐的免死金牌。
"五更梆子响时,密室暗门自外开启。
许菲戴着玄铁面具走出地牢,身后跟着十二名金甲卫。
晨雾中,靖王府的马车候在刑部门前,帘角悬着的青铜铃铛刻着双头蛇纹。
"姑娘请。
"车夫抬头一笑,左眼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青灰——正是那日寒潭边的追兵首领。
许菲拂过袖中暗藏的注射器,玻璃瓶上"氰化钾-03"的标签己被换成"青州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