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歪斜的"陈"字。
赵毅鸣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冰花。
许菲回神按住他脉门,脸色骤变:"你中过寒蛊?
"不待回答,她突然扯开男子衣襟,心口处淡青掌印在冷光下清晰可辨。
"三年前北疆雪夜,十万叛军围城。
"赵毅鸣嗓音浸着冰碴,"这掌印的主人,如今正在太庙享百官朝拜。
"他说的是当朝靖王,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许菲突然将注射器扎进他颈侧:"肾上腺素能暂时激发潜能,但十二时辰内必须找到解药。
"推药的瞬间,她看见赵毅鸣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着户部侍郎的私章——这正是三日前暴毙的青州巡抚上司。
暗道上方突然传来凿击声,追兵竟找到了机关枢纽。
许菲抓起玉台上的青铜匣砸向冰壁,暗门应声而开。
狂风卷着雪片涌入,眼前竟是万丈悬崖。
"跳!
"赵毅鸣突然揽住许菲的腰纵身跃下,追兵射来的弩箭在身后织成死亡罗网。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许菲看见他唇角扬起的弧度——这疯子竟在笑。
下坠百米后,赵毅鸣突然甩出金丝软甲勾住崖柏。
两人悬在半空晃荡时,许菲发现他右臂伤口再次崩裂,血珠坠入深渊竟传出金铁碰撞声。
"下面是废弃矿道。
"赵毅鸣气息喷在她耳后,"姑娘若肯松手,孤便告诉你七日断肠散的解药配方。
"他说这话时,扣在她腰间的手却愈发收紧。
许菲突然抽出他藏在靴筒的匕首,寒光闪过,金丝应声而断。
呼啸的风声中,她反手将人按在身下充当肉垫:"教你第二课——"两人重重摔进厚积的矿砂堆,"永远别和医生谈条件。
"黑暗中有温热液体浸透衣衫,许菲摸到赵毅鸣后脑伤口,正要施救却被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