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叩击地面的节奏。

    她抱着一摞往届文化节的录像带，发丝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去年三班的舞台剧用了全息投影，但关键不在技术..."话音未落，最上方的录像带突然倾斜。

    林默伸手去接的刹那，苏晴的指尖擦过他手背。

    那些录像带哗啦啦散落一地时，他看清了那道疤痕的真实模样——根本不是划伤，而是类似灼烧后的蜿蜒痕迹，从手腕内侧一首延伸进衬衫袖口。

    "小心割伤。

    "苏晴蹲下身时，林默看见她后颈的发际线处有个硬币大小的圆形疤痕，像是被什么高温物体烫过。

    她整理录像带的动作突然变得急促，泛黄的录像带封面上，穿着黑色舞裙的少女正在腾空跃起，右下角印着模糊的"苏晴"二字。

    窗外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张浩带着烟味的身影堵在门口："老师这么偏心，我也要当策划。

    "他嚼着口香糖走近，球鞋碾过地上的录像带封面，黑色舞裙瞬间皱成一团。

    苏晴站起身时晃了晃，林默下意识扶住她的肘弯。

    隔着薄薄的棉质衬衫，他感觉到某种不协调的硬度——那绝不是人类骨骼应有的触感。

    张浩的瞳孔突然收缩，视线死死钉在苏晴被握住的手臂上。

    "策划需要团队合作。

    "苏晴抽回手臂的速度快得异常，"张浩可以负责道具组。

    "她转身去拉窗帘，逆光中林默看见她耳后至锁骨有一串细密的针脚痕迹，像被拆解后又重新缝合的玩偶。

    当最后一缕阳光被隔绝在窗外，苏晴打开投影仪。

    荧幕亮起的瞬间，林默看见她垂在身侧的右手小指缺了最后一节指骨。

    1998年校庆的影像开始跳动，十二岁的苏晴在舞台上旋转，聚光灯下她的西肢关节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