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早餐，他则要喝完她带的红枣茶。

    “张嘴。”

    林夏举着咬了一口的包子，“今天的豆沙馅是流心的，证明给我看你有好好咀嚼。”

    陈默红着脸后退，后腰撞上自行车铃铛，叮铃声响彻车棚。

    早起训练的篮球队员吹着口哨路过，他恨不得钻进生锈的车轮里。

    然而当温热的豆浆被强硬地塞进手心时，那些羞赧突然变得难以忍受。

    渐渐地，他发现林夏的元气背后藏着细密的裂痕：她总在课间操时望着天空发呆，会在数学课上偷偷画速写，收集所有带向日葵图案的文具。

    这些碎片被他悄悄捡起，拼凑出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林夏。

    7.初雪与勇气期末考前夜落了初雪。

    陈默站在走廊尽头，看林夏在操场上张开双臂转圈，围巾尾端的流苏在风雪中划出欢快的弧线。

    她跑过来时带着一身寒气，鼻尖冻得通红，掌心却滚烫。

    “许个愿吧！”

    她朝冻僵的指尖哈气，“初雪能实现所有诚心的愿望。”

    陈默望着她睫毛上的雪粒，突然想起美术教室里的那行小字。

    风雪裹挟着勇气灌入胸腔，他轻声说：“希望明天考试...我的座位还在你旁边。”

    林夏愣了片刻，突然笑出声。

    笑声惊飞了栖在枝头的麻雀，积雪簌簌落下，在他们脚边绽开晶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