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明子！

    你听说了没？

    隔壁王大爷没了。”

    李辉一路小跑冲进家门，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缕发丝胡乱地贴在脑门儿上，他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透着惊惶，冲着正在院子里编竹筐的李明喊道。

    李明彼时正坐在矮凳上，双手熟练地穿梭在竹篾之间，听到弟弟的呼喊，手猛地一抖，差点被尖锐的竹篾划了手。

    他迅速抬起头，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微张，愣了一瞬后说道：“啥？

    王大爷咋就没了呢？

    前儿个我见他还在门口晒太阳呢。”

    李明身形偏瘦，常年帮着家里干活，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此刻脸上满是诧异与惋惜。

    “可不是嘛，今早上刘婶发现的，人都硬了。”

    李辉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咱爹己经去帮忙了，让咱也赶紧过去搭把手。”

    李明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来，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使劲蹭了蹭，蹭掉那些细碎的竹屑，边往外走边说：“走！”

    兄弟俩赶到王大爷家的时候，院子里己经聚了不少人，大伙都压低着声音，脸上带着凝重与惋惜。

    王大爷无儿无女，一首独自生活，好在村里都是多年的老街坊，这后事自然是大伙帮衬着办。

    院子角落里，村里的胖婶正站在那儿，她身材圆润，像座小山似的，身上穿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碎花布衫，此刻哭得眼睛通红，一边用手帕抹眼泪，一边絮叨着：“哎呀，这王老头，走得也太突然了。

    虽说平时话不多，可心善着呢，我家那口子生病的时候，他还送了几个鸡蛋过来。”

    “就是，就是。”

    旁人纷纷附和，大家都微微低着头，或轻声叹息，或交头接耳地回忆着王大爷生前的点滴。

    李明和李辉默默走到一旁，开始帮着搬桌椅、搭灵棚。

    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