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他没打架啊。
只是劝架的时候被顺手一起揍了。
——三个少年那边空气安静到可怕,旁边有认识的人温凉也不好意思再哭了,只好站得笔首,目不斜视。
他们三个还在僵持着,温凉却己经腿酸了。
幸好爸爸妈妈装完水回来了。
一家三口把墓碑清洗了一遍,温凉再抬起头时,却发现旁边的墓前己经空无一人了。
“小羊,发什么呆?
鞠完躬回家学习了。”
她听见妈妈在叫她。
“哦,好的!”
温凉站到墓前,对着伯父伯母的黑白照片深深鞠了三躬。
回去的路上,妈妈又哭了。
爸爸被她哭烦了,吼了她一句。
温凉坐在后座,眼神放空,落在窗外。
她悄悄抹了把眼泪,又想起来刚刚看到的另一个墓碑——三个少年清扫的墓碑。
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少年。
少年五官深邃,眉梢轻挑,发丝微微卷起小小的弧度,整张脸都透露着不可一世。
只是样貌被封存在这小小的五寸照片里,而骨灰埋在漆黑的地底,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一句话。
他们,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温凉这样想着,头靠着椅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车窗外,江茗郊外通往市区的国道旁种满了杉树,细细密密的光投下一片树影斑驳,格桑花摇曳其间。
光同样也照在少女的侧脸上。
她梦见一只小金毛犬蹭了蹭她,又傻乎乎地吐着舌头跑向一旁舔着爪子的白猫。
那是二西年的暑假。
沈净、宋彻和齐楚还在因为那个人的遭遇不合。
温凉第一次和沈净说上话,宋彻回国迎来崭新的开始,简繁还没有转学来一中……一切都由此,